人隻要生活著,就必然會與這個世界人特定的人和物發生一些必然或者偶然的聯係,也許僅僅隻是一次的回眸或者偶遇,不過我們更看重的是必然所產生的結果,卻往往對偶然不屑一顧。
正是這些無所不在的偶然,才衍生出一個個的巧合。說的更加神秘一點,必然是生活的繼續,而偶然是天機的運轉。
任何一個城市都有其內蘊的文化和氛圍,要想體會城市文化內在的韻味,住在高檔的酒店就隻能哀歎所有的城市都特麼的是金錢催生又榨取金錢的機器,所以淩天宇從來不會在這上麵花冤枉錢。
淩天宇從來不是一個有錢人,按照他的理論,錢隻要夠花就行,能夠維持衣食住行的需要就已經體現了金錢的最大價值。
找了一個乾淨整潔而價錢公道的小旅店以後,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走進了省府。
連著十幾天的陰鬱,卻是始終沒有落下秋雨,乾冷而沉悶的冷空氣讓人感覺極其的不舒服,不到六點,空中已經慢慢地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昏暗,街上的行人顯得更加的形色匆匆。
“砰!”突然,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驚動了已經漸漸萌生睡意的天地,路上行人紛紛側目。
一片火光之後,是一團濃濃的黑煙翻滾著卷向高空。這條大街不是主乾道,街道兩旁大多是居民小區,而一層多為臨街的商鋪,以零售、小吃為主,發生爆炸正是一家小吃店。
這是一個偶然的事件,在大夏大陸上每天都會有因為不同的原因而發生著或大或小的爆炸。
爆炸的氣浪將停在道邊的一輛越野車掀翻出五六米遠,翻倒在大街的中央,刺耳的刹車聲不絕於耳,五六個車主打開車門,提著滅火器向小吃店衝了過去。
看熱鬨的心理在任何地方都非常的適用,已經被深秋的寒冷和陰鬱的天氣折磨的萎靡不振的行人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向前湧去,淩天宇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走了過去。
爆炸的原因很簡單,店主操作煤氣罐不當而引起了閃爆。而淩天宇卻隱隱感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雖然小型的滅火器對這樣的爆炸作用不大,可是當一個人全身著火,發出淒厲慘叫聲的身影跑出來的時候,“嗤嗤”的響聲中,十幾個滅火器幾乎同時噴在了她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白色的霧柱仿佛是融入沸水中的白雪,消失的悄無聲息,略帶些刺鼻的肉被燒焦的氣味彌漫開來,火人掙紮著撲倒在地上。
“快找水來!”有人大聲喊道。
一盆盆的涼水和一個個滅火器依然在做最後的努力,卻依然是徒勞無功,烈火絲毫沒有熄滅的意思,短短兩三分鐘,地麵上就出現了一個人形的焦炭。
“轟!”又一聲更加猛烈的爆炸聲傳出,小吃店左右的兩個店鋪同時發出了爆炸。
“救命!”一個端著水盆的中年人剛剛跑出自己的店門,身後一片火焰狂湧著將他淹沒了,淩空摔出去十幾米遠。
強大的衝擊波和漫天飛濺的碎片使猝不及防的人群發出刺耳的慘叫聲和驚叫聲,慌不擇路地四散奔跑。
“滴!”滅火車轟鳴著從遠方開了過來,兩道長長的水龍噴向了漫天的大火,一架雲梯也迅速地架設起來。
正是夜落燈起的時候,大多數人或圍坐在餐桌前談笑吃飯,或坐在沙發上笑看電視裡的風雲變幻,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而三家相連小店的接連爆炸,直接炸毀了後麵居民上下的樓梯,已經有一些人不顧危險,從二樓跳了下來。
“哢哢”的斷裂聲不絕於耳,在劇烈的焚燒之下,鋼筋水泥漸漸地碳化,無法承受上方的重壓,迅速斷裂開來。而在兩條長長水龍的衝壓下,燃燒的火焰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威脅,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
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淩天宇微微皺起了眉頭,爆炸雖然來得突兀,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但是爆炸所產生的火焰卻有些詭異。
一個身穿滅火服的中年人正在滅火車前焦急地打著電話,顯然常規的滅火設施根本就沒有辦法撲滅火焰。
時間不長,一輛較小的滅火車呼嘯而至,一條胳膊粗細的黑色管帶迅速拉了起來,一股黑色的水流發出滋滋的響聲撲入到火苗中。
仿佛是一股急速旋轉的旋風,熊熊燃燒的火焰旋轉著投入到黑色水流中,瞬息之間消失不見,不到一分鐘,火焰已經消失一空,唯有縷縷青煙緩緩升騰而起。
地麵上積水四溢橫流,驚恐的人群漸漸平複了下來,這一次爆炸,店內的情況暫時不知,但是圍觀者卻有數十人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傷害。
就在淩天宇準備離開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童音:“媽媽,這是什麼東西?好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