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妹妹,兩年不見,你長的是越來越美麗了,更能勾走男人的心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笑吟吟地說道。
他眉心寬闊、天庭飽滿,麵色白皙而柔嫩,少了男子的陽剛之氣,卻隱隱有一絲淡淡的陰柔之美,身材窈窕而纖長,加之齊肩的短發,如果從背影看,絕對是一個端莊秀麗的女子。
柳玉衡嬌笑道:“付哥哥也越來越漂亮了,小妹都有些嫉妒了!”
付玉泉細聲細氣地說:“真好,這一次又能和柳妹妹在一起了,這個敦厚老實的傻大個就是破軍了吧?長得真的有些寒磣!”
何光政淡淡地笑道:“至少還是一個男人!”
“你說什麼?”付玉泉陡然發出尖細刺耳的叫聲,身形一閃,白嫩的纖手輕輕地摸向何光政的脖頸。
“付哥哥!”柳玉衡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道。“他這個人不解風情,是一塊石頭,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付玉泉狠狠地瞪了何光政一眼,親熱地拉著柳玉衡的手:“還是柳妹妹最好了。好妹妹,這一次我們要穿越整個托克海爾部,草原上的陽光可是很晃眼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皮膚呀!”
“有淩天宇的消息嗎?”柳玉衡輕聲問道。
“你的那個負心人呀?他剛到蘇河市,好妹妹,要不要哥哥幫你教訓一下他?”付玉泉笑著說道。
柳玉衡甩開了他的手,輕聲道:“付哥哥,你在說什麼呀?小心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在北鬥七位星主中,付玉泉是一個另類,生就男兒身,行事舉止卻偏向於女性化,他和柳玉衡的關係最好,卻並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種類似於兄妹之間的感情。
“喲,柳妹妹生氣了,看來那個淩天宇真的是闖進你的心裡了,嗯,這次事情結束以後,哥哥要好好地考察一下他,我的好妹妹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喜歡一個人!”付玉泉笑著說道。
“夠了,不要再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話,我們要出發了!”何光政淡淡地說道。
柳玉衡抬起頭,看著天上悠閒徜徉的白雲,輕輕地說道:“你們先去托克海爾部吧,七殺還在淩天宇的身邊,我要將他帶過來!付哥哥,你的車給我!”
何光政輕輕地歎了口氣道:“你好自為之吧!”
剛一來到蘇河市,淩天宇和卓凡就聽到了草原上出現了狼群而封閉的新聞,更多的本地人或驅車,或騎馬,源源不斷地向草原趕去。
“怎麼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淩天宇皺了皺眉頭道。
卓凡輕聲道:“金赫圖的遺物在所有塔裡人的心目中就是至高尊者的化身,比他們自己的生命還要珍貴,不可能沒有人守護的!問題是我們現在該去什麼地方?”
淩天宇沉吟道:“如果他們三人還不能逃出草原,我們去了也於事無補,先去星月湖吧,我想他們一定會趕到那裡的!”
雙拳難敵四手,不僅僅指的是人數對比的差距。三人有力量衝出去,可是卻不能保證不會傷人,而且在圍困他們的人群中,赫然有著十幾歲的幼童和幾十歲的老者。
空中幾十條套索來回飄動,旋轉著向三人套了過來。
“嗆!”月上柳梢手中的長劍出鞘,一道寒光一閃而過,空中的套索被儘數斬斷。
“你們兩個混蛋!”遠方傳來一聲嬌喝,兩匹紅色的駿馬風馳電掣而來,人群自發地讓開了一條通道。
“雲鷹、月華光,還不趕快將聖物交出來!”奇其娜怒氣衝衝地大聲道。
“龍少,走!”雲天歌輕喝一聲,身形一閃,翻身坐在了奇其娜的背後,月上柳梢同一時間控製住了奇其格。長嘶聲中,兩匹紅馬疾馳而過。
“兄弟,對不起了!”龍翔抓起馬背上的一個青年,將他輕輕地扔到了地上,緊隨而去。
“嗖!”兩支鉄箭發出刺耳的呼嘯聲,同時射向了月上柳梢和雲天歌。
“叮叮!”鉄箭被長劍和血令旗撞飛出去,瞬間消失在高空,足見力道之大。
兩個穿著塔裡長袍,頭戴氈帽,長相頗為相似的青年彎弓搭箭,從遠方追了過來。
“跟我走!”龍翔大喝一聲,撥轉馬頭,向著遠方奔馳而去。
“喝!”呼喝聲中,前方兩匹駿馬左右分開,將一條繩索扯的筆直,迅速地衝了過來。
“龍少,接劍!”月上柳梢揚手將長劍扔了出去,龍翔雙腳一蹬,身體衝天而起,接過長劍,在馬背上輕輕一點,迅速越過了馬頭,長劍一揮,斬斷了絆馬索,又飛落馬背之上。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快速至極。
“射人先射馬!”轟然大喝聲中,兩支長箭閃電般射向兩匹紅馬。
“叮!”從旁邊射過來兩支鉄箭,將長箭撞落在地。
“奇其格和奇其娜還在馬上,小心傷了她們!”兩個青年怒聲喝道。
“保護聖物要緊!”一個老頭怒聲喝道。
“嘶!”痛苦的嘶鳴聲中,地麵上的草皮陡然翻卷而起,疾馳的兩匹紅馬前蹄跪倒在地。月上柳梢左手抱住奇其格,右手在馬背上輕輕一按,飄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