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三位可知道有關宗陽術士的傳說?”毛舜傑輕輕地說道。
淩天宇有些不相信地問:“難道你們就是宗陽術士?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在一些相關的記載中,宗陽一脈早就已經消失了!”
毛舜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苦笑,喃喃道:“是消失了,即使宗陽的根基也早就毀滅了,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對外人言說。宗陽一脈延綿至今,不複昔日輝煌,我們的委托正是和此有關。”
約在幾百年前,宗陽一脈發生了一場浩劫,幾乎所有的正統弟子都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人數銳減,從此遁跡失蹤。但是他們卻一直活在人類的感知之外,遠走宣衛州,在海裡迷境深處定居下來,不過在一次無法明說的變故中,幸存的宗陽一脈被分割開來,毛舜傑和毛舜銘的師傅被驅逐出海裡迷境,身受重傷,在兩百多年以前的一次強盜襲擊中救了兩個人,並將他們收為弟子。
毛舜傑道:“師尊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兩人就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中,我們的委托就是幫助我們重返宣衛州!”
淩天宇的臉色慢慢地變得陰冷,輕聲道:“你們想救醒自己的師傅無可厚非,但是卻不應該將這麼多人變成了僵屍!”
毛舜銘輕聲道:“他們本來就是死人或者是該死而未死之人,乾坤聚靈陣是為了聚集遊離於天地之間所有能量,對正常人的生活絕對沒有任何的影響!”
淩天宇暗暗地歎了口氣,對於他們的這種做法雖然他並不認同,但卻無法置詞,畢竟他們這些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超脫了人類的律典之上。
林豪沉吟道:“如果僅僅是讓你們重返宣衛州,這個委托就簡單的多,但是連你們都會被驅逐,可見隱藏在宣衛州的力量一定非常強大,這件事我暫時不能決定,需要查找各方麵的材料,這是我的電話和銀行卡號,如果事情一旦決定,你們就將定金彙入這張卡裡。”
三人離開以後,毛舜傑輕聲道:“師兄,你說他們會不會停止對醫院的調查?”
毛舜銘沉吟道:“隻要他們答應委托,就絕對不會再對醫院進行調查,而且淩天宇的目的是絕越寶劍,我有一種感覺,隻要盯住他,就一定能夠找到絕越寶劍的下落!如果我們的猜測沒有錯,絕越寶劍就是傳說中的那兩把劍,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進入藍星秘境!”
毛舜傑歎了口氣說:“可惜我們在這裡守護這麼久,卻連絕越寶劍的形狀也不知道,希望有關它的傳說是真的,也不枉我們的付出。師兄,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叫衣姍姍的女孩子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毛舜銘點了點頭:“她身上有淡淡的死氣,雖然幾乎可以忽略,但她絕對不是一個生靈,類似於鬼附身的現象,而且…而且…”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之色。
毛舜傑沉聲道:“既然師兄也感應到了?應該就沒有錯了,我們要不要通知上頭?”
毛舜銘搖了搖頭:“現在我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那件事情也隻是師傅無意間說出來的,還是等到師傅醒過來以後再說吧!”
“哥,他們兩個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怎麼感覺像和講故事一樣?”衣姍姍疑惑地問道。
林豪輕聲道:“至少他們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重新回到宣衛州!就算要回去,也不是表麵這麼簡單!”
淩天宇點了點頭:“不錯,你現在也會這樣考慮問題了,他們的講話中有三個疑點:第一,如果僅僅隻是為了令他們的師傅醒過來,有了乾坤聚靈陣應該已經夠了,為什麼還要製造那麼多的僵屍?第二,在古籍的記載中,宗陽術士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嚴禁豢養僵屍,他們究竟用什麼方法將這些僵屍變得和人類一模一樣?第三,也是最大的一個疑點,隻是我的猜測,我想他們一定和絕越寶劍有著什麼聯係,至少應該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林豪,你回一趟首府,將這裡的事情告訴龍少他們,我們本來就打算到宣衛州去查找他們當時在藍星秘境遺留的問題!有可能的話谘詢一下五哥,他對宗陽術士比較熟悉。”
“哥,你到哪裡去呀?”衣姍姍問道。
淩天宇沉吟道:“我要去見一見少聰的父親!”
衣姍姍無奈地說:“真是無聊,還沒有好好在昆華逛一逛,就又有事情了。哥,你可真是一個掃把星,走到哪裡,哪裡就有事情發生!”
淩天宇鬱悶地說道:“可能是我的運氣不好吧!好了,彆發牢騷了,你和林豪一起回去首府,等這次事情結束了,讓他帶你也去全世界逛逛!”
衣姍姍笑著說道:“哥,你該不是怕這些宗陽道士將我收了吧?我可是千年女鬼,他們的道行還差點。反正我不管,這一次我一定要參加!”
錦園之中,百花爭豔,鶯飛燕舞,老者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古裝,如同畫中仙人,輕輕地漫步在百花叢中,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約五旬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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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麵色白皙,猶如白玉一般晶瑩剔透,隱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質感,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清澈明淨,毫無這個年齡的普通人略顯渾濁的感覺,倒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似乎要看透這個世間的一切。
他這樣怪異的長相,本是令人一見難忘的,但是卻很少有人在轉身之後還能夠清晰地記得他的麵容。
“洞明,你在我身邊有多少年了?”老者突然淡淡地問道。
中年人輕聲道:“從你接任天師之位開始,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在天師會中,除了柳玉衡對老者以天師稱之,其他人皆尊稱其為主人,而這個中年人卻以你稱之,顯見兩人之間的地位差彆不是很大。
老者輕輕地歎了口氣:“是啊,這麼多年了,如果是普通人,也應該經曆了幾世的生老病死了,想起來真是不勝唏噓呀!”
洞明淡淡地說道:“有的人注定了不能享受生老病死的幸福,不止是你,也不僅僅是我,曆任天師和曆任洞明都是如此,這一個輪回也就要結束了!”
老者點了點頭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當我們認為自己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的時候,卻隻是短短一瞬而已,我也有點累了!”
洞明的右手輕輕地拂過一朵開得正豔的鮮花,花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紛紛掉落在地上,他輕聲道:“可惜,我們連累的資格也沒有,北鬥於天,乃自然運轉之大道;於人,卻是執著不變的夢想,千百年來,無數人希望窺得那一絲消逝了的天機,終究鬱鬱而終,我們已經達到了那個臨界點,如果無法完成夢想,依然隻是徒勞!”
“玉衡現在怎麼樣了?”老者輕輕地問道。
洞明歎了口氣說:“她遇到了自己一生中的克星,也可以說是我們天師會的克星!”
“淩天宇,你是說他能夠影響到我們?”老者皺了皺眉頭道。
洞明搖了搖頭:“不是他,而是他們,雖然他們現在還很弱小,但是我卻在他們的身上隱隱地察覺到了那一絲可能的機會。他們這樣的人,即使會死,也絕對不是死在我們天師會的手裡。所以,和他們合作比與他們為敵要理想的多!”
他的臉上卻慢慢地浮現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喃喃道:“可惜,我卻看到了,終有一天,我們會成為敵人!所以在他們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應該毀滅他們!”
雖然洞明說的話前後矛盾,但是老者卻似乎聽懂了他話語中的含義,苦笑著說:“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毀滅他們,但是對他們身後的力量卻不得不顧及,尤其是那個花五哥。洞明,連你也看不到他的來曆嗎?”
洞明無奈地說:“他是一個不存在於現世因果中的人,或許連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我已經查明,宗陽教苦心經營的計劃已經被他們破壞了,現在他們也正式碰上了!”
老者輕輕地歎了口氣道:“宗陽教?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詞語了!他們自詡行走在陰陽的邊緣,是維持陰陽秩序的人,這個計劃即使成功,也必然會惹得天怒人怨,破壞了也好!”
洞明輕聲道:“宗陽教的底蘊並不比我們天師會差,雖然現在已經凋零,卻依然不容小覷,正好作為一塊試刀石,我們也好掌握他們的能力!”
老者抬起頭,淡淡地說道:“玉衡的心已經亂了,必然無法承擔未來的責任,洞明,你還有什麼好的方法嗎?”
洞明輕聲道:“這取決於你,如果你下定了決心,我自然可以覓得另外一個廉貞座命之人,當然,會出現更多的未知因素。柳玉衡天生星命,隻有她才能夠激發天樞星主最為強大的力量!”天樞,北鬥之第一星,與廉貞為是為對星。
老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喃喃道:“事情還沒有走到這一步的時候,七殺消失了,查明原因了嗎?”
洞明點了點頭:“七殺雖然消失了,但是七殺之力卻並沒有消失,隻是暫時我們恐怕很難得到了!”
洞明說的話老者明白,卓凡將自己力量化為最後一顆至陽之珠,使得陰陽在風靈兒的體內達到了平衡,要想得到七殺的力量,就必然會和淩天宇等人進行正麵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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