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輕輕地放下了手機,沉聲道:“出事了!”
“怎麼了?”林豪急忙問道。
“嫂子和大地之心之間的感應消失了,淩大哥可能會有麻煩!”
梅碩笑了笑說:“應該不會,以他的能力不可能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
“我的感覺很不好,老哥他們三人的手機也關機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要到都喀市去看一看!”
林豪急忙道:“可是我們要在白山村和三劍客會合,現在姍姍她們三人說不定已經趕過去了!”
龍天站起身來:“我總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你和梅碩去白山村,宋哲易曾經說過,那裡是白山幫所在地,有他在,你們不會有危險的!”說著,急匆匆地走出了屋門。
一條名為白河的小河從山上蜿蜒流下,穿過村子後麵的榛子林,圍繞著白山村繞了一個大彎緩緩地向西北方向流去。
白河上,一座小巧精致的木製拱橋橫跨其上。正是午時剛過不久,天上卻飄起了細如牛毛的雨絲,漸而化為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一把在現在社會並不多見的油紙傘,在細雨中緩緩地飄到了拱橋上,傘下,是一個身材嬌弱,蓮步輕移的妙齡少女,靜靜地站在橋欄邊,望著漸漸變得煙雨迷蒙的天空。
一人、一傘、一橋,仿佛定格為一幅從古時而來的水墨畫,清新而雋永。
這座拱橋鄰近榛子林,除了偶爾有遊客流連於此,平日裡很少有人經過,恰逢天雨,周遭並無一個人影。
少女年約二十,白皙的臉上好似含有一絲嬌俏調皮的感覺,眉頭卻微微蹙起,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無聲無息之間,白河的水麵猶如幕布一般從中間迅速地破裂開來,一道白色影子輕輕地從水中飄到了拱橋上,垂下頭,恭敬地站在了少女的麵前。
“你失敗了?”少女聲音甜美且有一種嬌弱無力的感覺,依然看向迷蒙的遠方。
“請恕罪!”白影恭敬地說。
“你知道失敗的後果!”少女慢慢地轉過身,俏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一絲略顯頑皮的笑意,撐著油紙傘,緩緩地從黑影的身旁走過。
細雨依然,油紙傘已經消失了,拱橋上站立不動的白影輕輕地晃動了起來,他的身體好像融化的蠟燭一般,慢慢地向下軟化,終至消失不見。
“怎麼了?他們怎麼還沒有到?”風傳秉百無聊賴地說道。
雲天璞放下電話,皺著眉頭:“是林豪打來的電話,具體沒說什麼事情,龍天這小子到都喀市去了,他和梅碩晚上就可以趕到!鳳鳴那個小妖怪和姍姍姐、天女一早就上了長雲山,現在下起了雨,她們可能也不能趕來了!”
雪千山無奈地說:“反正也沒事可乾,我們先來研究一下,月大哥讓我們想辦法查清楚白家祖宅裡的秘密,你們分析一下,這個秘密有可能是什麼?”
風傳秉沉吟道:“但凡牽扯到祖宅和秘密這兩樣東西的不外乎家族氣運和鬼怪怨靈之類。對了,天濮,你不是說自己在家裡看了一些這方麵的書嗎?說說看!”
雲天璞略顯尷尬地說:“你們以為我真的有那份閒心情?現在能夠刺激感官的書籍越來越多,實在是對一些比較旁門左道的東西提不起興趣呀!”
此時的雲天璞尚不知道,就在這家酒店的六樓,正住著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駱雨。
白念祖是白山村的村長,同時也是白氏宗族的現任族長,他的年齡在五十歲上下,給人一種精明強乾的感覺,絲毫沒有這個年齡段的一般中年人那種懶散惰憊的樣子。
“村長,消失了!”一個腦袋鋥亮的青年急匆匆地外麵跑了進來,惶急地說道。
“這是第幾個了?”白念祖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輕輕地問道。
“本月中的第三個了!”青年鎮定了一下情緒,沉聲道。
“第三個了,看來這件事再想瞞下去已經不可能了!”白念祖放下茶杯,微微地歎了口氣道:
“白丁,這幾天村子裡來了一些奇怪的人,如果他們要進入祖宅,你象征性地阻攔一下,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真的讓他們進入祖宅?我聽說其中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記者!”白丁急忙說道。
白念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低聲道:“所謂的怪力亂神,隻是庸人自擾而已,告訴白狼,最近一段時間,那裡的生意暫時停下,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