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三州的天氣本就比較冷,即使在盛夏之日也不會有那種令人酷熱難當的感覺,僅僅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一場微雨,溫度似乎也驟然降低了很多,天地之間平添了幾許蕭索的意味。
落日黃昏,微雨過後,西方的天空出現了五顏六色的氤氳霞光,這是一天比之晨光毫不遜色的景象,也宣示著一天的結束。
山中日光遲,澗幽晚來急。當晚霞染紅了大地,山裡已經有些朦朧了,早早地迎來了傍晚的薄暮。
鷹愁澗是一個使用頻率非常高的形容詞,當然,這座峽穀本來是沒有名字的,除了在很早以前有一些善於攀援的采藥人能夠來到這裡,可以用人蹤罕見來形容。
站在岩石上,月華沾輕聲道:“看來當初叫這裡鷹愁澗真的是名副其實!”
鷹愁澗,是一座峽穀,一座當初天師會和大夏神龍曾經到過的峽穀,而這個名字就是時任龍頭龍行所起的,故而並不被外人得知。
開陽星主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很少說話,而且對山裡的景觀似乎也興趣欠缺,大部分時間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腳,似乎生怕一腳踩空而滾落下去。他淡淡地說道:“說實話,這個名字真的很缺乏個性!”
“既然這樣,我要不要提一個很個性的意見?
“如果你是想試一試這鷹愁澗是不是真的愁死鷹,我可是不會奉陪的!”付玉泉笑著說。
天璿沉吟道:“根據上一次的經驗,這鷹愁澗高約三百米,除了懸崖上懸掛著的一些藤蔓,如果想要跳下去,雖然很個性,但也很傻很天真!”
他們五人的速度當然要快上很多,一天的時間早已深入大山。鷹愁澗位於群山環繞之中,四周的崇山峻嶺,均比他們腳下的這座山峰高大,但是站在這裡,卻不由得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錯覺。
鷹愁澗三麵環山,東臨絕壁,下方是一條中斷的峽穀,從外界根本無法進入其中。
月華沾坐在突出懸崖的一塊巨石上,輕聲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作為一個病毒基地,建造在這裡真的隻是為了研製病毒嗎?”
付玉泉搖了搖頭道:“稍微懂得一點曆史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果大夏戰亂的時候盆國將所有的病毒武器投入到戰場上,那場戰爭的結局就很難界定,在這一方麵,相信你們有足夠的材料可以來說明!”
雪千魂點了點頭道:“不錯,以東北三州為例,按照這裡病毒基地的密集程度和規模,戰時所使用的病毒武器不到它們生產量的百分之一!”
天漩笑了笑:“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在二十幾年前大夏神龍會突然放棄,而且阻止我們進一步探索呢?”
月華沾沉吟道:“如果說是怕你們得到了這裡的力量,從而使那位天師真正的複活,這算不算是一個解釋呢?”
“至少我們現在還不是敵人!”開陽星君淡淡地說道,身形一閃,掠過十幾米的距離,已經身在懸崖的上空,猶如隕石一般衝開了下方糾纏在一起的雲霧。
“龍天失蹤了!”雪千山的臉色有些凝重,沉聲說道。“而且龍少他們四人也無法聯係上!”
“也就是說這一次來到東北三州的人就隻剩下我們這些人了?”雲天璞輕聲道。
“雲天璞,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鳳鳴惱怒地說道。“梅碩呢?梅碩這個王八蛋跑哪裡去了?讓他趕緊去找人!”
林豪苦笑道:“鳳鳴,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其實梅碩已經傳來消息了!在來到長雲山不久,都喀市的曆史博物館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林豪簡單地將梅碩得來的消息說了一遍,無奈地說道:“如果消息可靠的話,進入博物館的就是龍少、雲天歌和柳梢三人,可是卻沒有人看到他們出來!本來我是不打算將這件事說出來的!”
“林豪,你什麼意思?我老哥他們被人算計了嗎?”雲天璞臉色鐵青地問道。
林豪搖了搖頭道:“沒有出來並不代表著他們有事,這隻是一種可能。另外一個消息是關於淩大哥的,他和柳玉衡離開北衛廟後進入了巫山,到現在也沒有他們從山裡出來的任何消息!”
“大夏神龍呢?他們在哪裡?”鳳鳴急忙問道。
雪千山無奈地說:“我們沒有和大夏神龍直接聯係的方式,如果計劃沒有改變,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小蔥嶺!”
“兄弟們,不好了!”門外,風傳秉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大聲叫道。
“風傳秉,你死到哪裡去了?”身影一閃,鳳鳴的雙手狠狠地抓向了風傳秉的麵門。風傳秉急忙閃了開去,大聲道:“淩天宇出事了!”
“你才出事了呢?”一直沒有說話的衣姍姍嬌喝一聲,也向風傳秉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