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月上柳梢突然驚呼一聲,看著刺入冰塊中的乾雲劍一點一點向外移動起來。
冰塊的表麵好像經過人為加工一般,平滑的猶如鏡麵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立足之地,而現在他的力量僅僅是能夠維持著自己的身體不會掉下去,若想有其它動作,卻是無能為力。
“你們大夏人真是傻的可愛,明知道我們是敵人,為什麼還要救我?”喀慕絲冷冷地說道。
她的右手被月華沾死死地抓住,卻根本就沒有理會垂掛在身側的盤龍繩,顯然她已經抱了必死之心。
在她的下方,水瓶右手挽著盤龍繩,向四周張望著。在龍翔和月上柳梢掠上棧道的時候,兩人同時發力,其目的不言而喻。
月華沾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聲道:“很簡單,在麵對那些黃金的時候,你的眼中出現了正常女人該有的渴盼和向往,這就是貪念,一個人隻要有貪念,他就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隻要是正常的人,我都會去救。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喀慕絲不由一怔,喃喃道:“我是一個有貪念的人嗎?”沒有人回答她,但是她隱藏在背後握著喀爾軍刀的左手卻慢慢地垂了下去。
雙魚的出現,無論是大夏神龍還是十二神宮都看到了一個契機,一個能夠消滅對方的契機。
十二神宮多方布置,不惜犧牲太多人的生命,目的就是為了將這一次所有來到珠峰的大夏人永遠的留下來,以便掃清他們通向大夏的道路。
“柳梢,小心你的背後!”龍翔突然有些驚惶地大聲喊道。月上柳梢背對著冰壁,龍翔出聲的時候,正是他感到一股更加冰冷的氣息從背部傳來之時。
即使月上柳梢見慣了太多詭異的事情,但是僅隻一眼,他差點就要驚呼出聲,一個人影,一個鑲嵌在冰塊中的人影正麵對著他。
不,確切地說,人影並不是鑲嵌在冰塊中,好像在外表堅硬的寒冰包裹下,內部卻是一汪液體,人影就這樣輕輕地飄浮在液體中。
這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甚至看不出性彆的年輕人,他的臉上既有女性的柔美,也有男性的陽剛,這種截然相反的性彆氣質在他的身上卻得到了完美的融合;緊閉著雙眼,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的姿勢非常古怪,雙手交叉按在胸膛上,微微低垂著腦袋,虔誠而恭敬。淡金色的長發在腦後輕輕地搖曳著,穿著一身薄如蟬翼的漆黑色長袍,說不出的詭異。
如果人影的突兀出現令月上柳梢感到了震撼,而人影額頭上的印記他就更加的疑惑了。白皙的額頭上有幾道細細的淡金色刻痕,乍看之下竟然好像是另外一隻眼睛,與茹菲菲那塊玉佩上的刻痕非常的相似。
“吱!”輕微的摩擦聲中,當冰塊中的黑色身影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的時候,乾雲劍終於完全拔了出來,月上柳梢手上一空,幾人瞬間墜入下方的虛空之中。
“他們是什麼人?”看著在冰塊內部一個個浮現而出的一個個黑色的身影,雲天歌疑惑地問道。
淩天宇的雙眼深處兩點晶亮的白色光點一閃而逝,出現在冰塊內部的人影在他的眼前慢慢地發生了變化。
“大地之靈!”淩天宇手中陡然一鬆,坤雨劍從冰塊中拔了出來。無數點晶瑩的光點猶如蜂雲一般,迅速地飄到了坤雨劍上。
雖然大地之靈已經超越了高級靈物的境界,但它畢竟是靈體,又如何能夠幾人的重量,劃出一道長長的白色光華,墜落而下。
沒有人相信這悠長而蒼老的歎息聲是出自於妮維雅的口中,在曼風奴的陪伴下,她牽著白羊虛幻的手,慢慢地走了過來,輕輕地說道:
“當德拉睜開蒼穹之眼的時候,永恒的國度就會最後一次開啟,召喚它最虔誠的仆人前往永生之地,從而獲得永恒的生命。”她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依稀有些妮維雅的韻味,卻更多了另外一個古老的聲音。
摩基淡淡地說道:“德拉,現在隻有一個問題,蒼穹之眼在什麼地方?”
看著妮維雅看向了自己,司馬明的心中突然一沉,從懷裡掏出了一直未曾示人的玉佩。
“真是可惜呀,雙魚,二十年前你失敗了,看來這一次你還是失敗了!”摩基輕輕地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惋惜之色,但是的他的雙眼中卻有一絲殺機一閃而逝。
“啪!”清脆的響聲中,玉佩從司馬明的手上輕輕地在冰麵上摔得粉碎,他雙膝一軟,不由自主跪倒在地麵上,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欺騙我?為什麼?”
“司馬明,你真的以為有了蒼穹之眼就能夠讓君明珠複活嗎?”一直很少說話的花五哥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