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嵐嵐水生煙,長袖翠坊曲正酣。絮柳飄飄酒微醺,不識皇城在亭安。
這首《亭安行》真的是寫出了亭安市的千種姿態,萬般風情!古人的智慧不得不佩服呀,隻有二十八個字,卻比現在的很多長篇大論更加出彩!”雲天歌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一身白色休閒服,頗有感慨。
武玉菱輕笑道:“雲大少如果在古時候,也可以做一名處處風情的文人騷客。真是可悲,一首亡國之音,傳至今日,卻成為吸引遊人的噱頭。”凝聚地元以後,武玉菱出落的愈發嬌豔動人,於英姿颯爽中更有幾分惑人心智的嬌媚之態。
雲天歌小聲道:“所謂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無論是什麼樹,隻要能夠乘涼即可,玉菱,你老公我現在可是退休了,國外看來看去也就是那個樣子,我們已經回來了,是不是應該做一些更有風情的事情呢?”
“去死!”武玉菱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雲天歌,你現在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敢情你以前的清高灑脫都是裝出來的!”
雲天歌嬉笑道:“清高灑脫那是給外人看的,油嘴滑舌才是留給自己人的!對了,後天就是二月初二了,龍少和柳梢他們已經動身了,我們現在去風清園嗎?”
武玉菱搖了搖頭:“以前當守護衛士的時候沒有時間,好不容易閒下來了,又多了一個一輩子的免費勞力,當然要好好逛逛的,我們不都是已經來到了亭安市了嗎?難道不應該去明聖湖看看嗎?再說了,我對你們的這些聚會可是很沒有興趣的!”
“應該,應該,天湖都可以!哦,該死!到哪都有晦氣的事情!”雲天歌臉色一變,看向了前方。
前方不遠處的行人漸漸地有了一些騷動,圍觀在一起。嘈雜聲中,隱約有輕輕的啜泣聲傳來。
“媽媽,放開我媽媽,壞人,你是一個壞人…”
不管什麼事,這樣當街眾人圍觀,雲天歌本來是絕對沒有興趣的,可是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哭喊,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掃視了一眼,兩人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輛自行車歪斜著倒在一輛敞篷汽車邊上,汽車尾部的蓋板上有一條長約一寸的淡淡劃痕。
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坐在地上,雙手用力地抓住揪著自己長發的一隻大手。她的小腿上劃破了一道傷口,鮮血不斷地流了出來,浸潤了長長的絲襪。她的身邊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緊緊地抱著抓住母親頭發的大手,不斷地哭喊著。
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青年,他麵無表情,狠狠地揪住女子的頭發,大聲道:“就這點劃痕,賣了你和你的女兒都賠不起!”還有一個身材高挑,長相英挺的青年斜靠在跑車上,乜斜著眼睛,不屑地看著這一幕。
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卻沒有一人上前,這樣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卻總在發生著,
雲天歌一把拉住了武玉菱,輕聲道:“你乾什麼?”
武玉菱惱聲道:“這種錢多無腦的人渣,當然是要好好教訓一下了!”
雲天歌苦笑著搖了搖頭:“像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你管得過來嗎?”
武玉菱瞪了他一眼:“你好像認為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一樣,不管有多少,少一件總不是壞事!”
雲天歌鬱悶地摸了摸鼻子:“等一下,有人會忍不住的!唉,難道我現在真的變得很漠然嗎?”
“賠…我賠…”女子微弱地說。
“賠?你賠得起嗎?”青年大聲道,手上卻絲毫沒有放鬆。“啊!你敢咬我!”
小女孩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青年的手腕上。他臉色一變,抬起右腳,向小女孩踢了過去。
所謂的沒有輕重在大人欺負小孩子的時候表現的尤為精準,這一腳雖然沒有具體的部位,卻也不是五六歲的孩子能夠承受的。
“夠了!”淡淡的聲音傳來,就在青年的腳將要踢到小女孩胸口的瞬間,他的右腿仿佛踢在了一塊巨石上,頓時疼痛欲斷,一隻腳已經輕輕地將他的右腳踩到了地上。
“啊!”青年不由得痛叫一聲,右手突然一麻,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女子的頭發,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
“大姐,你沒事吧?”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俯下身,輕輕地扶起了地上的女子,向著一旁的小女孩:“小妹妹,不哭了,你媽媽沒事了!”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我的事,是不是想找死呀?”青年臉色漲的通紅,一拳砸了過來。
“砰!”一聲輕響,青年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手掌上,猶如砸在了一堵牆壁上。
“啊!疼,放開,快放開,啊,疼死我了!”青年陡然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手腕慢慢地彎曲,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