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現在是什麼情況?”淩天宇是第二天找到先一步趕到天府市的林豪和衣姍姍。
林豪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剛開始是俞華這小子竟然讓我們幫他解決一件感情上的事情,後來就是唐樸瑞的委托,他還曾經到過首府幾次找你!”
“那個唐可兒是什麼人?”淩天宇又問道。
衣姍姍搶著說:“這個我知道,她本來是天府武道院這一次前往亭安的領隊,不過卻得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病!”
“詭異的病?難道連你也看不出來嗎?”淩天宇有些奇怪地問。
衣姍姍搖了搖頭:“在她的體內盤踞著一股非常奇怪的力量,就好像她身體的一部分,雖然不會對身體機能造成破壞,卻讓她幾乎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動能力,可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衣姍姍的靈魂本是陶心蘭死後所化的煞,嚴格說來並非真正的人類,所以不能進行自主的修煉,對於天地之力的了解更是少之又少。
“或許是有人很早就想讓我們來到天府市。林豪,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對了,順便把那個俞華也叫上!”
“十幾天前唐可兒就已經出院了,現在在沙河村!”林豪輕聲道。
幾十年前沙河汙染嚴重,對這片區域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在大力改造之下,沙河現在已經重新恢複了往昔的澄澈,兩岸楊柳依依,隨風舞動,猶如清風在梳洗著長長的頭發;碧水緩緩,蜿蜒而去,在河畔公園裡隨時都能夠看得見有悠閒徜徉的身影。
一絲絲淡淡的花草幽香隨風漾起,令人心曠神怡。昨日的一場暴雨,更是將天地刷洗的一塵不染。
“沒想到在天府市竟然還有如此安靜的地方?”淩天宇輕輕地歎了口氣。
林豪笑著說道:“這很正常,在沒有限製的索取之後必然會喚醒一些人的前瞻意識,所幸現在還不是太晚!”
淩天宇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林豪,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意識?”
“怎麼?難道在淩大哥的眼裡我還是以前那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嗎?”林豪笑道。說實話,他以前可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衣姍姍嬌聲道。“要不是有我哥這麼優秀的人做你的榜樣,誰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沙河村是一個搬遷新村,無論是規劃還是布置都極具人性化,真的很有家的感覺。
“您就是淩天宇淩先生吧?”村口一直東張西望的一個青年人快步跑了過來,神情十分激動。
他隻有十八九歲,長相英俊,臉上棱角分明,隻是有些削瘦,顯得有點單薄。
“我叫唐龍,唐可兒是我姐姐,淩先生,您終於來了,我們全家都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在這段時間,唐龍顯然也不好過,雖然每個人都知道唐可兒的怪病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他卻認為是自己的一推之下才引起了姐姐的病,一直處於自責之中。
他們確實堅持不下去了,唐可兒的意識非常清醒,她會笑、會吃東西,就是不會說話,也無法動彈。
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就這樣好像植物人一般在床上一動不動地躺了兩個多月,任誰都無法堅持下去。
她的母親崔靜幾乎是整天以淚洗麵,而父親唐樸瑞也放棄了自己的生意,在醫學無望之下,轉而瘋狂地尋找一個叫淩天宇的陌生人,前幾天他才又一次從大夏首府回來。
院子裡布置的非常溫馨而古樸,一張寬大的石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一方精致的硯台裡尚有幾許早已乾涸了的墨汁,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用過了。
淩天宇剛一走進來就看見了遠在中央的一棵銀杏樹下坐著一個身著褐色古裝的老人。
他輕輕地仰躺在椅子上,花白的頭發分外的刺目,躺椅在慢慢地搖動著,感覺分外的淒涼。
衣姍姍輕聲道:“哥,這就是唐可兒的爺爺唐弼昭老爺子,自從唐可兒生病以後,他每天就躺在這裡!”
作為天府市古武界的泰山北鬥,唐弼昭一生嗜好武術,但是兒子和孫子卻無意於此,他將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唐可兒的身上,兩人不僅僅是爺孫,更是師徒。不僅僅是因為唐可兒的病,還有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展現出來的手段,將他的自信心徹底的擊潰了。
淩天宇並沒有打擾唐弼昭,而是在唐龍的帶領下直接進入了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