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第二個月,我盈利1350元。第三個月,我盈利1600元。我的本金,已經從一萬,增長到了一萬四千多。
雖然錢不多,但我媽卻特彆高興。每個月我把賺到的錢交給她時,她都會像儲蓄一樣,鄭重地把它存起來。在她眼裡,這錢,比我當初一天賺十萬,還要讓她安心。
我爸雖然嘴上不說,但他看我的眼神,也漸漸地柔和了。他不再反對我“炒股”,隻是偶爾會叮囑一句:“彆上頭。”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我知道,我在慢慢地,贏回他們的信任。
就在我以為我的生活,會一直這樣平靜下去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寧靜。
那是一個女人。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一個下雨的午後。散戶大廳裡人不多,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我前兩排的位置。
她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穿著一件得體的米色風衣,頭發隨意地挽在腦後,側臉的輪廓很乾淨。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時時刻刻盯著大盤,而是捧著一本書,偶爾才會抬頭看一眼電腦屏幕上的分時圖。
她的氣質,與這個嘈雜、油膩、充滿了荷爾蒙氣息的散戶大廳,格格不入。
她似乎也隻操作一隻股票,一隻走勢非常穩健的消費類白馬股。我觀察了她幾天,發現她的操作風格,和我有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同。
她也很有耐心,可以一整天都不動。但她一旦出手,就非常果斷,而且倉位似乎不小。她從不追高,隻在股價出現快速下跌,並且放出巨大成交量的時候,才會分批買入。而賣出的時候,也從不貪戀最後的瘋狂,總是在加速上漲的途中,就悄然離場。
她的交易,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律感和美感。如果說我和中山裝大爺的交易,是在“刨食”,那她的交易,更像是在“狩獵”。精準、冷靜,一擊即中。
有一天中午休市,我看到她從包裡拿出一個精致的便當盒,裡麵是搭配得非常漂亮的壽司和蔬菜沙拉。而我手裡,還捏著剛從門口小攤買的、加了兩個蛋的煎餅果子。
那一瞬間,我突然感到了一絲自慚形穢。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對我禮貌性地笑了笑。
我鬨了個大紅臉,趕緊低下頭,假裝研究k線圖。
從那天起,我開始不自覺地關注她。我發現她每天都會來,風雨無阻。她看的書,也從《財務報表分析》到《烏合之眾》,再到《冥想與人生》。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某個私募的操盤手?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掃地僧?
我心裡充滿了好奇。
又過了一個星期,那天收盤後,我像往常一樣,在筆記本上複盤當天的交易。我走得比較晚,大廳裡的人已經基本都走光了。
她也還沒走。她合上電腦,站起身,穿上風衣。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竟然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我麵前站定,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你好,”她的聲音很好聽,像山澗裡的清泉,“我觀察你很久了。”
“啊?”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每天都在做記錄,對嗎?”她指了指我麵前的筆記本。
我點了點頭。
“而且,你好像隻用很小的倉位在交易,並且有非常嚴格的止損紀律。”她繼續說道,“在這個地方,像你這樣交易的年輕人,很少見。”
“我……我以前虧怕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她笑了:“害怕,是好事。隻有對市場心存敬畏,才能活得長久。”
她頓了頓,然後向我伸出了手:“認識一下,我叫蘇晚晴。”
我連忙站起來,有些笨拙地跟她握了握手。她的手很涼,但很柔軟。
“我叫林浩然。”
“林浩然……”她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後說,“你的交易方式很有趣,雖然很保守,但看得出來,你試圖在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體係。不過……”
她話鋒一轉:“你的體係,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缺陷?”我愣住了。我自認為我的“饅頭鹹菜係統”雖然賺得慢,但已經足夠穩妥了。
“對,”蘇晚晴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的係統,隻能讓你在風平浪靜的時候,勉強糊口。但當真正的風暴來臨時,它保護不了你。因為,你隻有‘術’,而沒有‘道’。”
術,與道。
這簡單的兩個字,像兩道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響。我感覺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交易認知體係,在她雲淡風輕的一句話麵前,又一次,出現了裂痕。
喜歡我是怎麼在牛市虧的血本無歸的請大家收藏:()我是怎麼在牛市虧的血本無歸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