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你麵對的,是一個相對簡單的‘單邊牛市’。市場的邏輯很清晰,就是向上。你隻需要選對一個好公司,然後拿住,就能賺大錢。但真實的市場,比這要複雜得多。它會有風格的輪動,會有板塊的分化,會有黑天鵝,會有政策的突然轉向……這些,都是可能擊中你‘駕駛艙’的致命子彈。”
“你現在,隻是學會了如何在晴天裡開船。但你還沒有學會,如何在暴風雨中,在迷霧裡,甚至在冰山之間航行。你對市場的認知,還遠遠不夠。所以,不要驕傲,更不要急於回到市場。你的修行,才剛剛開始。”
蘇晚晴的話,像一記警鐘,將我從“幸存者”的沾沾自喜中,徹底敲醒。
是啊,我隻是在一個最簡單的“新手村”裡,打贏了一隻小boss而已。外麵的世界,還有無數更強大、更狡猾的對手,在等著我。
我這點微不足道的成功,根本不值一提。
我收起了所有的驕傲,繼續沉下心來,過我的“慢生活”。
我順利地拿到了駕照。我買了一輛最普通的國產車,開始帶著我爸媽,在周末去青石市周邊的郊區遊玩。
我的廚藝,也大有長進。我已經能獨立做出一桌像樣的家常菜了。
我甚至,在健身房裡,認識了一個愛笑的女孩。她是一名瑜伽老師,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關於健康,關於生活,關於未來。
我的生活,似乎正在朝著一個普通人最幸福的方向,穩步前進。
股票,這個詞,好像已經離我的世界,越來越遠。
然而,我知道,那團火,在我心裡,從未熄滅。
我隻是在等待,等待一個新的時機,等待下一次的挑戰。
股災之後,市場進入了漫長的修複期。成交量萎靡,人心渙散。所有人都談股色變。
而我,卻在這個所有人都離場的時刻,悄悄地,重新把交易軟件,裝回了我的電腦。
我沒有急於交易。
我開始用我全新的視角,去重新審視這個滿目瘡痍的市場。
我不再去尋找下一個“青石光科”,不再去幻想抓住下一個百倍牛股。
我開始關注那些在股災中被錯殺的、基本麵依然穩固的藍籌公司。
我開始研究那些在熊市中,依然能夠逆勢增長的細分行業。
我開始學習,如何在這種流動性枯竭的市場裡,進行防守和布局。
我感覺,我的“道”,正在經曆一次全新的升級。
從之前的“進攻”,轉向了“防守反擊”。
從尋找“彈性”,轉向了尋找“確定性”。
這天晚上,蘇晚晴突然約我吃飯。
地點,是一家非常低調的私房菜館。
席間,她告訴我,她準備離開青石市了。
“離開?”我心裡一緊,“去哪兒?”
“回江南。”她淡淡地說,“在這裡待了七年,心裡的債,還得差不多了。有些事情,也該回去做個了結了。”
我的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失落。
她是我交易路上的引路人,是我人生的導師。她的離開,讓我感覺像是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依靠。
“以後……我們還能再見嗎?”我問。
“有緣,自會再見。”她笑了笑,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我。
“這是什麼?”
“我這幾年,對市場的一些思考和複盤,都在裡麵了。”她說,“不一定都對,但或許,能給你一些啟發。記住,路,終究要靠自己走。不要依賴任何人,包括我。”
我接過那個小小的u盤,感覺它重若千斤。
那頓飯,我們聊了很多。聊生活,聊理想,聊未來。
但我們,唯獨沒有再聊股票。
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問我:“你賬戶裡那二百多萬,打算怎麼處理?”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可能會……拿出一部分,在熊市裡,慢慢布局吧。”
她搖了搖頭:“格局,還是小了。”
“什麼意思?”
她看著我,眼神裡閃爍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一字一句地說:
“有沒有想過,用這筆錢,去做一件,比單純的資產增值,更有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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