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蘭亭雅集"回來的第二天,我做了一件讓所有關注這場牌局的人都大跌眼鏡的事情。
我沒有像他們預料的那樣立刻衝進股市買入"青石銀行",也沒有偷偷去和秦若菲進行任何形式的接觸。
我消失了。
我關掉手機,拔掉酒店的電話線,然後開著我那輛招搖的蘭博基尼,像一個真正的花花公子一樣一頭紮進了青石市最頂級的銷金窟——"皇家一號"。
我包下那裡最奢華的總統套房,叫來最漂亮的姑娘,開了最貴的黑桃a香檳用它來澆灌遊泳池。我在用一種最張揚最墮落的方式向所有在暗中監視著我的眼睛傳遞一個明確的信號:我林浩然被招安了,並且已經徹底沉溺在這種紙醉金迷的虛假繁榮裡。
我知道趙世雄的眼睛正二十四小時無死角地盯著我,也知道秦家一定有自己的渠道在觀察我的一舉一動。我就是要讓他們看到我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德行,要讓他們都以為我已經徹底淪為了趙世雄的一條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寵物狗,從而對我徹底放下戒心。
尤其是鬼叔那樣的老狐狸。他越是覺得我愚蠢墮落無可救藥,我的那份"葬禮"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在"皇家一號"足足待了三天。這三天裡我過著帝王般荒淫無度的生活。我的身體雖然在酒精和荷爾蒙的麻痹下日漸疲憊,但我的大腦卻始終保持著冰雪般的清醒。
我在等。等一個時機。等我在鴻門宴上點燃的那根引線徹底引爆整個青石市的資本圈!
終於在第四天的上午,時機來了。
"林...林總..."我在券商營業部的"專屬"客戶經理小雅用一種既興奮又惶恐的語氣給我打來電話,"出...出大事了!"
我慵懶地從堆滿美女的大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什麼事慢慢說,天塌不下來。"
""青石銀行"!是"青石銀行"!"小雅的聲音都有些破音,"林總您快看盤!它...它瘋了!"
我掛掉電話打開房間裡那台一百寸的液晶電視調到財經頻道。隻看了一眼,我的嘴角就抑製不住地上揚。
屏幕上"青石銀行"那根紅色的分時線像一根被上帝用尺子畫出來的直線一樣,以近乎九十度的角度死死地頂在漲停板上!封單更是誇張得嚇人,密密麻麻的買盤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堆積在那裡,至少有二十個億!
我知道這不是趙世雄乾的。他如果想拉升絕不會用這麼粗暴這麼引人注目的方式。這是第三方勢力!是那些嗅覺比狗還靈敏的遊資!是那些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他們來了!
鴻門宴那天我和趙世雄雖然在包廂裡,但"蘭亭雅集"那種地方人多眼雜。趙世雄親自宴請我這個股市新貴的消息一定早就傳遍了整個青石市的上流圈子!而這個消息釋放出的信號已經再明確不過了——"北方雄獅"即將對"青石銀行"發起總攻!
對於那些在資本市場裡舔血為生的遊資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百年難遇的饕餮盛宴!他們才不管什麼秦家什麼趙家,他們隻知道跟著最強的那一方去搶肉吃!他們要用最凶狠的方式把股價推上天,然後在雙方廝殺得最慘烈的時候把手裡那帶血的籌碼高價賣給最終的勝利者!
他們是禿鷲!是鬣狗!是讓這場原本隻屬於兩頭獅子的戰爭變得更加混亂也更加血腥的攪局者!
而這正是我想要的局麵!水隻有越渾,我這條偽裝成小蝦米的毒蛇才越有機會在水底悄無聲息地接近我的獵物!
"嗡——嗡——"我的另一部私密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一個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中年男人的聲音:"是林浩然林總嗎?我是"黃三爺"。"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黃三爺!那個曾經將我和張凱的"誠心二手車"碾壓得粉身碎骨的本地梟雄!那個曾經在老李麵館裡當眾羞辱我讓我像狗一樣給他擦鞋的男人!他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嗬嗬,林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電話那頭黃三爺的笑聲充滿了一種虛偽的熱情,"林總現在可是咱們青石市最炙手可熱的大人物了!連趙世雄那種過江龍都得親自給您擺酒接風!兄弟我以前是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啊!"
他的姿態放得極低,和我當初在鴻門宴上麵對趙世雄時如出一轍。
"黃總有話直說吧。"我冷冷地打斷了他。對於這種人我連演戲的興趣都沒有。
"哎!好!林總果然是爽快人!"黃三爺乾笑了一聲,"那我就不繞彎子了。"青石銀行"這塊肉太肥了。趙總他們吃相又太獨。我們這些青石本地的"老兄弟們"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我們人微言輕也不敢跟趙總掰手腕,所以就想請林總您這位趙總麵前的大紅人幫忙在中間牽個線搭個橋。大家有錢一起賺嘛。隻要林總您肯點這個頭,我們"青石商會"願意拿出三個億的資金跟著您一起乾!事成之後利潤我們分文不取!全都當是孝敬您林總的見麵禮!"
我沉默了。我的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青石商會!黃三爺和他背後那幫盤踞在青石市幾十年的地頭蛇!他們也坐不住了!而且一出手就是三個億!還分文不取!這已經不是示好了,這是在向我納貢!是在用一種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向我投誠!
我靠在床頭點燃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我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張巨大的棋盤。棋盤上黑白交錯殺機四伏。北方來的雄獅,本地的群狼,海裡的鯊魚,還有秦家那隻暫時蟄伏不動的猛虎。所有的勢力都被卷了進來。整個"青石銀行"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藥桶!
而我林浩然這個在所有人眼中最不起眼的小角色卻陰差陽錯地站在了這個火藥桶的最中央,手裡還拿著那根最關鍵的火柴。
我的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越來越濃。我知道我的那份"鬼叔的葬禮"計劃已經不再是紙上談兵了。渾水已經夠渾了。現在是時候該拿出我的魚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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