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性,瞬間枯竭!
一場教科書級彆的、完美的死亡螺旋,正式開啟!
多米諾骨牌,開始以一種令人絕望的速度,接連倒下。
各大銀行的風險控製部門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了進來,曾經那些笑容可掬、稱兄道弟的行長們,此刻的語氣變得冰冷而公式化,主題隻有一個:催收貸款,要求集團立刻追加抵押物。
合作多年的供應商們,也紛紛撕毀了之前的賬期協議,態度強硬地要求必須現款結算,否則立刻斷供。
甚至,連集團內部,這座看似堅不可摧的堡壘,也開始出現了從根基處腐爛的跡象。人心惶惶的氛圍,如同瘟疫般在各個部門間蔓延。一些嗅覺敏銳的高管,已經開始偷偷地聯係獵頭,為自己尋找下一條船。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不,已經不是“欲來”了。
是山,已經塌了!
就在我和秦若菲,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史無前例的金融空襲,打得焦頭爛額,幾乎要窒息的時候。
一個更加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進來。
依舊是秦若菲的手機,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來自京城的陌生號碼。
她遲疑地接通了電話,按下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那聲音沉穩、平和,不疾不徐,卻又帶著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不容置疑的權威感。
“——是若菲嗎?”
“我是,周瀚。”
——周瀚!
當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我清晰地看到,秦若菲的瞳孔,在一刹那間,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因為,這個名字的主人,對於秦氏集團而言,是一個如同時鐘般精準,卻又如同幽靈般虛無的存在。
他正是那個在秦氏集團董事會名單裡,最為低調,也最為神秘的董事。
——國資委,派駐秦氏集團的首席代表!
一個在董事會裡,擁有著“一票否決權”,卻幾乎從未行使過;一個在過去二十年裡,幾乎從未在集團的任何日常經營決策中,發表過任何意見的“隱形人”。
他不像商人,更像一個冷眼旁觀的“觀棋者”,靜靜地看著秦家父女,在這盤棋上,縱橫捭闔。
“周……周董,您好!”秦若菲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緊張,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嗯,”電話那頭的周瀚,語氣依舊波瀾不驚,仿佛外麵那場足以摧毀一切的金融海嘯,於他而言,不過是茶杯裡的漣漪,“集團最近遇到的麻煩,我們都看到了。”
“渾水的那份報告,我也找人仔細研究過了。寫得很專業,手法也很老道。裡麵提到的一些問題,也確實是存在的。”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而這輕輕的一轉,卻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問題的核心。
“當然,我們也很清楚。這裡麵,有誇大其詞和惡意攻擊的成分。但是,若菲,現在關鍵不是去辯解,不是去向市場證明你們的清白。”
“關鍵是,未來。”
秦若菲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問道:“周董,您的意思是?”
“意思是,”周瀚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變化,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國資,不關心秦氏的過去,不關心那些陳年舊賬。”
“——我們,也不在乎,秦氏這座大廈,將來,究竟是姓‘秦’,還是姓彆的什麼。”
“——我們,隻在乎一樣東西:國有資產,能否在這場風暴中,實現保值,乃至增值。”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塊冰,砸在秦若菲的心上。
“誰,能帶領秦氏,走出困境,在未來,為我們創造出比以前更高的價值。我們,就支持誰。”
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用一種近乎於閒聊的、不經意的語氣,補充了最後一句,而這一句,卻是最致命的一擊。
“當然,據我所知,史蒂文先生和他背後的資本,最近,也向我們遞交了一份,非常有誠意的,關於秦氏集團的‘未來發展計劃書’。”
“——若菲,你,和你的團隊,可要加油了。”
說完,他便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忙音,在死寂的客廳裡,一下一下地響著。
秦若菲還保持著那個接電話的姿勢,一個人,呆呆地舉著手機,一動不動,仿佛一尊瞬間被冰封的雕塑。
她的臉色,比窗外鉛灰色的江水,還要蒼白,還要,了無生機。
喜歡我是怎麼在牛市虧的血本無歸的請大家收藏:()我是怎麼在牛市虧的血本無歸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