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會談,就是一張請柬。一張邀請優素福,加入這場地獄牌局的請柬!”我的聲音裡充滿了蠱惑,“在這張牌桌上,我們來坐莊,讓他來下注!用他的錢,用他的人,讓他像一條瘋狗一樣去跟戴維拚個你死我活。而我們,則在他們鬥得兩敗俱傷之後,站出來,收拾殘局!”
我轉過身,直視著奧馬爾那雙已經完全被震驚和思索所占據的眼睛,拋出了最後的、決定性的問題:
“將軍,請您告訴我,究竟是逞一時之快,拒絕一個能讓您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同時削弱兩個敵人的絕佳機會,更劃算?還是暫時放下個人的仇恨,去謀取一個能讓您成為這片土地上唯一主人的未來,更重要?”
整個指揮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奧馬爾死死地盯著牆上的地圖,眼神閃爍不定。血海深仇、冷酷理智、以及那深埋心底的巨大野心,這三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他的臉上激烈地交戰著,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內心那架代表著複仇與霸業的天平,正在發生劇烈的、不可逆轉的傾斜。
許久,他緩緩地抬起頭。那雙鷹隼般的眼睛裡,個人的憤怒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屬於梟雄的狡詐與殘忍的光芒。
“好一個‘坐莊’。”他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這句話,“林,你果然是個天生的魔鬼。”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我的麵前,他那巨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在陰影之下,仿佛一座移動的山。
“我可以同意會談。”
我心中那塊懸著的巨石,終於落下了一半。
“但是,”他話鋒陡然一轉,那如同胡蘿卜般粗細的冰冷手指,猛地戳在了我的胸口上,力道之大讓我忍不住後退了半步,“我有三個條件。”
“第一,會談的地點,必須由我來定。必須是在一片絕對的中立地帶,我們三方,誰也不能攜帶任何重武器。”
“第二,會談的時候,你必須全程在場。你說的每一個字,都代表我的意誌。但如果我發現你有任何背著我的小動作,或者優素福有任何異動……”
他突然湊到我的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聲音,陰冷地說道:“我會先親手擰下你的腦袋,再去結果那個雜種。”
“第三,”他直起身,重新拉開距離,用一種審視囚犯的目光冷冷地看著我,“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會談結束,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半步。你的食物,你的水,都將由我的親衛隊直接負責。我需要百分之百地確保,你不會在我的背後,玩弄任何花樣。”
這是赤裸裸的囚禁,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毫不掩飾的死亡威脅。
但我知道,這場豪賭,我已經贏了。
“沒問題,將軍。”我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平靜地接受了他所有的條件。
奧馬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平靜與順從感到有些意外,又或者,是更加警惕了。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從桌上拿起那部黑色的、外殼厚重的衛星電話,像扔一塊磚頭一樣扔給了我。
“現在,就當著我的麵,給優素福打電話。”他的聲音,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不帶一絲溫度,“把這份來自地獄的請柬,親手,遞到他的手上。”
我接過冰冷的電話,那沉甸甸的重量仿佛就是我們三個人即將到來的命運。我沒有絲毫猶豫,憑著記憶,按下了那個熟悉的、屬於優素福的號碼。
當電話接通,聽筒裡傳來優素福那標誌性的、略帶沙啞而又充滿警惕的“喂?”的聲音時,我的心臟,再一次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
牌局,已經開始了。
而我,就是那個遊走在兩頭猛獸之間,唯一有資格發牌的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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