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的“抵押品”,我們的“止損股”。
當天深夜,我將這個名字,用同樣的方式——一個鐵盒,一個不起眼的信使——送了出去。
情報交換,正式完成。棋盤上的棋子已經落下,現在,輪到最關鍵的一步了——用鮮血和火焰,去驗證這份情報的真偽。
“我們必須打一場小規模的、教科書式的伏擊戰。”在緊急召開的作戰會議上,我指著那份已經被我放大謄抄在沙盤上的地圖,對奧馬爾和他手下那群桀驁不馴的軍官們說道。
“請注意,我們的目的,不是殲敵,而是驗證情報的真偽。所以,這次行動必須遵循三個原則:快、準、狠。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戰果,然後立刻撤退,絕不戀戰。”
我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站在角落裡,像一尊石雕般的賈巴爾。
“根據情報,戴維的補給車隊,會在後天淩晨四點,通過這個名為‘血石峽穀’的隘口。這裡,峽穀兩側都是懸崖峭壁,地勢狹長,是天然的最佳伏擊地點。”我用一根紅色的標杆,重重地插在了沙盤上一個極其狹窄的位置,“車隊一旦進入,就等於鑽進了一個口袋。我們的計劃很簡單,在峽穀的出口處,用火箭筒摧毀頭車,封死他們的去路;再在入口處,炸毀尾車,斷掉他們的退路。把他們像罐頭裡的沙丁魚一樣,徹底堵死在裡麵。”
“然後呢?”賈巴爾在一旁冷冷地問道,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然後,”我轉頭看著他,露出了一個鬣狗發現腐屍時才會有的、充滿貪婪與興奮的笑容,“就輪到‘沙漠之蠍’的兄弟們,從天而降,享用一頓豐盛的……自助餐了。”
……
後天,淩晨三點半。血石峽穀。
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將整個世界都浸泡其中。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隻有峽穀裡呼嘯的山風,刮過嶙峋的岩石,發出如同鬼哭狼嚎般的淒厲聲響。
我趴在一塊冰冷粗糙的岩石後麵,手裡死死地攥著一部軍用對講機,冰冷的金屬外殼也無法讓我發燙的手心降溫。我的心臟,如同被裝上了一台大功率馬達,砰砰直跳,每一次搏動都似乎要衝破我的胸膛。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臨戰場。
空氣中彌漫著的,不再是金融市場裡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硝煙,而是混雜著冰冷的塵土、若有似無的火藥和淡淡血腥味的、真實到讓人顫栗的氣息。這種氣息,讓每一個細胞都緊張起來,也讓血液中某種原始的、嗜血的本能,開始蘇醒。
我的身邊,是賈巴爾和他親自帶領的二十名“沙漠之蠍”的絕對精銳。他們像一群融入了黑夜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分布在峽穀兩側預設的伏擊陣地上。在微弱的星光下,我看不到他們的臉,隻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如同實質般的殺氣。每個人的眼神裡,都閃爍著野獸在捕獵前那種興奮而又殘忍的光芒。
根據計劃,奧馬爾親自帶領主力部隊,在距離峽穀十公裡外的地方設防接應。一旦我們得手,他們會立刻前出,像一道銅牆鐵壁,掩護我們帶著戰利品安全撤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就在我開始懷疑,這是否是優素福和戴維聯手為我們設下的一個致命陷阱時,遠處,傳來了微弱的、引擎特有的轟鳴聲。
來了!
我的瞳孔瞬間收縮,腎上腺素瘋狂飆升。
兩道昏黃的車燈,如同鬼火一般,刺破了濃重的黑暗,緩緩地向著峽穀的入口駛來。那光柱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著,忽明忽暗。
一輛、兩輛、三輛……一共五輛滿載著物資、蓋著帆布的蘇式軍用卡車,以及前後各一輛負責押運、架著重機槍的武裝皮卡。一個標準的七車補給車隊。
當頭車那巨大的輪廓完全駛入我們預設的伏擊圈中心時,我深吸一口氣,按下了對講機的通話鍵,用因為極度緊張和興奮而有些顫抖的聲音,下達了來到這個血與火的世界後的,第一個開火指令。
“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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