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神使的誕生_我是怎麼在牛市虧的血本無歸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7章 神使的誕生(1 / 1)

意識,是如同潮水般,緩慢而溫柔地回歸的。

最先複蘇的是觸覺。身下並非預想中堅硬冰冷的地麵,而是一片出乎意料的溫暖與柔軟。某種厚實的、帶著長長絨毛的獸皮,正將我的身體輕輕托舉,仿佛一片原始而狂野的雲。緊接著,是皮膚上傳來的絲絲清涼之意。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那些被鋒利的枝杈和尖銳的岩石劃開的口子,此刻都覆蓋著一層粘稠的、散發著濃鬱草藥清香的綠色藥膏,那股涼意仿佛無數隻溫柔的小手,正撫平著皮肉下每一寸灼熱的痛感。

我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在最初的模糊之後,逐漸變得清晰。

溫暖的、跳躍的橙紅色光芒,充斥著整個空間,將這裡渲染成一個巨大的、原始而又充滿安全感的巢穴。我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圓形結構的巨大茅草屋之中,其規模之大,遠超我的想象。屋子的穹頂極高,由無數根粗壯的木梁呈放射狀支撐,彙聚於中央一個用於通風排煙的圓孔,透過那圓孔,我能看到一小片深邃如海的夜空,以及幾顆正在閃爍的、冰冷的星辰。

屋子正中央,一堆巨大的篝火燒得正旺,火焰“劈啪”作響,卷動著炙熱的空氣,將猙獰的影子投射在用茅草和藤蔓編織的牆壁上。牆壁上掛著一些處理過的獸皮、風乾的植物束、以及造型古樸的狩獵工具,在火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神秘而古老的質感。

我的目光,很快便被身側的另一張木床所吸引。那個被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小男孩,正安詳地躺在那裡。他小小的胸膛,隨著平穩的呼吸而有節奏地起伏著。雖然他的臉蛋依舊蒼白,缺乏血色,但那之前滾燙得嚇人的高燒,顯然已經徹底退去。死神,終究是沒能將這個脆弱的生命帶走。

他的姐姐,那個名叫阿奇婭的堅強女孩,正跪坐在床邊。她的手中,捧著一個粗糙的陶碗,碗裡盛著一些被煮得極其軟爛、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的白色植物根莖糊糊。她用一片磨圓的木片,小心翼翼地舀起一點,湊到自己嘴邊,輕輕吹了吹,試了試溫度,才萬分珍重地,喂進弟弟的嘴裡。她的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臉上寫滿了疲憊,但那雙明亮的眼眸裡,卻滿溢著失而複得的喜悅與疼愛。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動靜,阿奇婭回過頭來。當她看到我睜開雙眼,坐起身子時,那雙美麗的眼睛裡,瞬間迸發出了難以言喻的驚喜光芒。她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燦爛得如同雨後初陽的笑容。她小心地將陶碗放在一旁,幾乎是手腳並用地跑到我的床前,一連串急切而清脆的話語,如同山澗裡的溪流般,從她的口中傾瀉而出。

我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我能完全感受到她話語裡那份真誠的、不摻任何雜質的感激與善意。緊接著,她做出了一個讓我始料未及的舉動——她後退一步,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額頭幾乎觸碰到地麵。

我正想伸手將她扶起,茅草屋那厚重的獸皮門簾,卻被人從外麵猛地掀開了。

一股帶著夜間寒意的風,卷著屋外嘈雜的人聲,灌了進來,讓屋內的篝火,都劇烈地搖曳了一下。

一個身影,拄著木杖,逆著光,緩緩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歲月在他古銅色的臉龐上,刻下了縱橫交錯的、如同峽穀般的深刻皺紋。但他的身形,卻絲毫沒有老年人的佝僂與龍鐘之態,依舊顯得異常高大、健碩,裸露在外的臂膀上,肌肉線條雖然鬆弛,卻依然能看出年輕時那爆炸性的力量。他手中拄著一根造型奇特的木杖,杖頭鑲嵌著打磨得光滑的巨大獸骨,在火光下泛著象牙般的溫潤光澤。

在他的身後,緊緊跟著幾個人。其中一個,正是不久前還對我充滿了敵意與懷疑的部落巫醫。此刻,他那張塗抹著詭異油彩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絲毫的傲慢與審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敬畏、困惑與驚懼的複雜神情。跟在巫醫身後的,是幾個手持長矛的部落戰士,他們也同樣收起了之前的戒備與殺氣,低垂著頭,用一種近乎朝聖般的眼神,偷偷地打量著我。

毋庸置疑,走進來的這位老者,便是這個名為“卡亞”的部落的領袖。

他就是阿奇婭和小男孩的爺爺,部落的酋長——巴頌。

巴頌走到我的麵前,那雙深邃的、仿佛蘊藏著無儘智慧的眼眸,靜靜地審視著我。然後,他將粗糙的右手,莊重地按在自己的左胸心臟位置,像阿奇婭一樣,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這個動作,對於一個執掌著整個部落生殺大權的領袖而言,其分量之重,不言而喻。

“朋友……東方……”他開口了,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兩塊粗糙的岩石在摩擦。他用一種極其生硬的、幾乎是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的語言,努力地,向我表達著他的善意。我能猜到,這位見證了無數歲月更迭的老酋長,或許是整個部落裡,唯一一個曾經與外界有過接觸,並從那些零星的接觸中,艱難地學會了幾個外來詞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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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心中了然。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將右手放在胸口,微微欠身,回了一禮。

接下來的交流,是一場極其考驗耐心與想象力的“對話”。

我們圍坐在篝火旁,連說帶比劃,手腳並用。巴頌酋長努力地從他貧瘠的詞庫裡,搜尋著每一個可能讓我理解的詞彙;而我,則調動起全身的表演細胞,用誇張的肢體語言,回應著他的講述。中間,還夾雜著阿奇婭在一旁焦急的、嘰嘰喳喳的補充說明。

花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在無數次的猜測與確認之後,我才終於從這場混亂而又充滿誠意的交流中,拚湊出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一場可怕的“瘟疫”,已經如同烏雲般,籠罩了這個與世隔絕的部落,將近半個月之久。這場病來勢洶洶,患者會先是高燒不退,胡言亂語,繼而呼吸困難,最終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部落裡,已經有七八個抵抗力最弱的老人和孩子,因此喪命。

作為部落的精神領袖,巫醫用儘了所有傳承自祖先的方法。他跳起了驅邪的舞蹈,向山神獻祭了部落裡最肥碩的牲畜,將各種草藥熬成苦澀的湯汁給病人灌下,但都無濟於事。死亡的陰影,依舊在蔓延。最終,絕望的巫醫得出了一個結論:是沉睡在山穀深處的“惡靈”,因為受到了驚擾,而對部落降下了最惡毒的詛咒。

而我,這個駕駛著他們聞所未聞的“鋼鐵巨獸”我的越野車),從聖潔的瀑布後闖入他們領地的陌生人,自然而然地,就成了那個驚擾了惡靈,甚至本身就是“惡靈化身”的存在。

直到……轉折的發生。

在他們所有人的注視下,我用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匪夷所思的方式,將那頭被他們視為“惡靈源頭”和“詛咒載體”的野牛屍體,徹底“封印”在了一個巨大的、不祥的白色“裹屍布”裡。更讓他們震撼的,是那個已經被巫醫斷定必死無疑,甚至身上已經開始出現屍斑的酋長之孫,在喝下了我給予的“神水”瓶裝礦泉水),又服用了我碾碎的“神藥”退燒藥粉末)之後,竟然奇跡般地,起死回生了。

在他們的世界觀裡,這一切超越了他們對自然和生死的認知。因此,通往真相的道路,隻剩下唯一的解釋。

我,不是惡靈。

我是來自遙遠東方國度的……“神使”。

是一位比他們所敬畏的山穀惡靈,更加強大、更加慈悲的神明,派遣而來,專門為了驅逐邪祟,拯救他們整個部落的使者。

聽著他們磕磕巴巴的解釋,再看著他們那一張張充滿了敬畏與崇拜的臉,我的心中,五味雜陳,有種哭笑不得的荒誕感。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任何一個具備基本衛生常識和現代醫學知識的普通人,都會做的標準操作。但在這些淳樸的原始部落居民眼中,卻被解讀成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神跡。

我張了張嘴,很想跟他們解釋一下關於“細菌”、“病毒”、“抗生素”和“物理降溫”的科學道理。但話到嘴邊,看著他們那清澈而又狂熱的眼神,我又將這些話,咽了回去。

我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這個以神權和信仰作為最高行為準則的原始世界裡,想要生存下去,想要獲得他們的信任與幫助,成為一個故弄玄虛的“神棍”,遠比成為一個實事求是的“科學家”,要安全得多,也有效得多。

於是,我選擇了沉默。而我的沉默,在他們看來,便是默認了這份來自“神界”的身份。

當天晚上,當夜幕徹底籠罩了這片古老的山穀時,整個卡亞部落,為了我這位從天而降的“神使”,舉行了一場超乎我想象的、盛大而狂野的歡迎慶典。

部落中央的空地上,燃起了一堆如同小山般巨大的篝火。熊熊的烈焰,將半個夜空都映照得一片通紅。部落裡的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換上了節日的盛裝,圍著篝火,手拉著手,跳起了奔放而古老的舞蹈。男人們赤裸著上身,用粗壯的手掌,奮力地敲打著蒙著獸皮的木鼓,那“咚咚”的鼓聲,原始、粗獷,充滿了撼動人心的力量,仿佛是大地的心跳。女人們則放聲高歌,她們的歌聲,沒有複雜的旋律,卻高亢、悠揚,充滿了對生命最質樸的讚美,在寂靜的山穀間,久久回蕩。

我,被安排在了整個慶典最尊貴的位置,與酋長巴頌並肩而坐。鮮嫩多汁的獸肉,被烤得滋滋冒油,由部落裡最美麗的姑娘,恭敬地端到我的麵前。一種用不知名的野果釀造的米酒,盛在掏空的葫蘆裡,味道酸甜,後勁卻很足。

整個部落,都沉浸在一種劫後餘生的、近乎癲狂的喜悅之中。他們用最真誠、最熱烈的方式,歡迎著我這個帶給他們希望的“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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