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跑掉。
我必須,在這場血腥的混亂中,精準地找到對方的……蛇頭。
那個,隱藏在黑暗深處,像提線木偶的大師一樣,冷靜指揮著全局的……皮埃爾·勒克萊爾。
隻有殺了他,或者,讓他感到發自靈魂深處的、真正的恐懼,這場看似已經逆轉的危機,才有可能,真正地,被徹底解除。
可是,他會在哪裡?
一個優秀的指揮官,絕不會將自己置身於最危險的交火地帶。他一定在一個相對安全,卻又能夠縱覽全局的位置。
我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達,飛快地,掃視著帳篷外,那片被無數槍口焰和曳光彈照得忽明忽暗、光影交錯的戰場。我在尋找,尋找任何一絲不協調的細節。
突然,我的視線,被遠處山脊上,一個極其微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細節,給死死地吸引住了。
那裡,正是對方那名狙擊手,之前獵殺我們時,所在的位置。
此刻,那裡,依舊在開火。那裡的槍口焰,比其他地方的要微弱得多,顯然是使用了最高級的消焰器。
但吸引我的,不是火光,而是那裡的槍聲,以及它所帶來的後果。它和其他地方那些“阿爾法”隊員的槍聲,截然不同。
其他的隊員,為了掩護同伴撤退,打的都是精準的、具有壓製性的點射,目標是我方火力最密集的地方。
而那個狙擊手,他開的每一槍,都異常的……狠毒。
他的目標,不是那些端著ak胡亂掃射的普通士兵,在他眼裡,那些隻是無用的炮灰,死多少都無所謂。
他的目標,是我們這邊,那些正試圖從混亂中站出來,揮舞著手臂,大聲呼喊著,想要重新組織起有效防禦和追擊的……基層軍官!
就在剛才,那短短的十幾秒鐘時間裡,我已經親眼看到,奧馬爾手下的兩個連長,和一個作戰經驗豐富的排長,在剛剛探出身子,試圖指揮部隊的瞬間,就被一發從黑暗中射來的子彈,精準地,爆了頭!子彈巨大的動能甚至掀飛了他們的頭盔,帶起一蓬血霧。
他,在用最高效的方式,清除我們的指揮節點!
這個人的戰術思想,竟然和我一樣,他也想……斬首!
好狠!
好毒!
一瞬間,我的後背,猛地冒出了一層冰冷的汗珠。
這個狙擊手,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隻負責執行命令的士兵。
他擁有著,超越常人的戰場嗅覺和毒辣的戰術眼光。他,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這支“阿爾法”小隊的……現場指揮官!或者,是僅次於皮埃爾的副手!
找到了!
我的心臟,在一瞬間,如同被重錘猛擊,瘋狂地,劇烈地狂跳了起來。一股混雜著興奮與殺意的熱流,瞬間湧遍了全身。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將手中的法瑪斯步槍的槍托,穩穩地抵在肩膀上,透過瞄準鏡,對準了那個漆黑的山脊方向。
但是,鏡中的景象,卻讓我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冷卻了下來。
太遠了。
我們之間的直線距離,目測至少有兩公裡。而且,中間還隔著無數的亂石、車輛殘骸和深淺不一的黑暗。這個距離,已經遠遠超出了,突擊步槍的有效射程。就算我打光一整個彈匣,子彈飛到那裡也早已失去了準頭和威力,和扔石子沒什麼區彆。
我根本,打不到他。
怎麼辦?
難道,就隻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像一個高高在上的死神,在遠處,從容不迫地,一個接著一個,點掉我們所有試圖穩定局勢的指揮官,直到我方的陣線徹底崩潰嗎?
不!
絕不!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我忽略掉的細節!
我的大腦,在一瞬間,再次進入了那種,摒棄了所有情感、絕對冷靜理智的“操盤手”模式。整個混亂的戰場,在我眼中,變成了一張巨大的棋盤。
我開始,瘋狂地,分析著我手中,所有可以動用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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