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專業和高效,讓剛剛還沉浸在“礦業帝國”狂熱幻想中的奧馬爾和優素福,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們第一次意識到,和國際資本打交道,並不是在酒桌上吹吹牛、畫畫餅那麼簡單。這背後,是一套嚴謹、複雜、甚至苛刻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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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伊莎貝爾,就是這套規則的執行者。
她,就是巴黎總部,套在我們這群野獸脖子上的、那道“合法”的枷鎖。
我接過文件,粗略地掃了一眼。上麵密密麻麻地羅列著上百項條款,從地質數據、勞工權利,到環境保護、社區關係,幾乎涵蓋了現代礦業開發的所有方麵。
“沒問題。”我合上文件,微笑著說道,“我們會全力配合。不過……”
我頓了頓,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杜波依斯女士,卡蘭,有卡蘭的規矩。有些事情,可能無法完全按照你們在巴黎辦公室裡製定的標準流程來進行。我希望,在接下來的合作中,我們能多一些……‘靈活變通’。”
我的話,是在提醒她,這裡是非洲,是叢林。文明世界的規則,在這裡,可能會水土不服。
“林先生,”伊莎貝爾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挑戰的光芒,“‘靈活’,是效率的催化劑。但‘標準’,是安全的底線。我的職責,就是確保這次投資,是在一條安全、合法、且對股東負責的軌道上進行的。至於‘規矩’……”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堅定:
“如果這裡的‘規矩’,與我們的標準相悖。那麼,我們就需要……重新定義‘規矩’。”
好一個“重新定義規矩”。
這個女人,比我想象的,還要棘手。
她不是一個可以被輕易糊弄的技術官僚,也不是一個會被眼前的陣仗嚇倒的溫室花朵。
她是一個……真正的對手。一個和我一樣,習慣於製定規則,而不是遵守規則的人。
我們的第一次交鋒,就在這短短幾句對話中,結束了。
沒有火藥味,卻充滿了無形的張力。
我看著她帶領她的團隊,在侍者的引導下,走向彆墅的西翼,那窈窕而堅定的背影,像一柄鋒利的、包裹著天鵝絨的手術刀,即將要剖開我們這個草台班子所有的偽裝和謊言。
“頭疼了,是嗎?”皮埃爾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她叫伊莎貝爾·杜波依斯。她的父親,是華夏最早一批去法國留學的地質學專家,母親,是法國貴族後裔。她本人,是巴黎高等礦業學院和索邦大學的雙料博士,畢業後就進入了集團,從底層做起,十年時間,就成了集團最年輕的核心技術高管。”
“她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也是一個極致的精英主義者。”皮埃爾搖晃著酒杯,評價道,“她相信數據,相信規則,相信技術能解決一切。她厭惡一切混亂、暴力和……不符合她邏輯框架的東西。”
“簡單來說,”他看著我,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她是你這種人的……天敵。”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伊莎貝爾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儘頭。
天敵?
或許吧。
但在這片叢林裡,所謂的“天敵”,往往也意味著……最完美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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