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天花亂墜,仿佛他真是個為了非洲人民福祉,不遠萬裡前來送溫暖的慈善家。
“我完全同意。”我立刻點頭附和,隨即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為難之色。
“但是……莫羅先生,您也知道我的那兩位‘合夥人’,奧馬爾將軍和優素福上校。他們……嗯,思想比較傳統,或者說,信奉最原始的叢林法則。”
“對於‘ipo’這種新生事物,他們本就充滿疑慮。現在您又送來這麼一份厚重到讓他們無法理解的大禮,我擔心他們不但不會感激,反而會覺得這裡麵有什麼陰謀。”我攤了攤手,一臉無奈,“您知道,像這樣不對等的‘善意’,隻會讓他們嗅到不安的味道。”
我的話讓莫羅微微一愣。他顯然沒料到我會提出一個看似合情合理,卻又無比棘手的問題。他可以用資本的力量碾壓我,卻無法用同樣的方式,去跟兩個腦子裡隻裝著槍和地盤的軍閥解釋什麼叫“戰略合作”。
看著他臉上第一次出現凝滯的表情,我知道,我的反擊開始了。
“所以……”我身體前傾,直視他的眼睛,用一種極其誠懇的語氣說道,“為了能讓我們的合作更加穩固,為了能打消我那兩位合夥人所有不必要的疑慮,我有一個小小的,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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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放下了咖啡杯,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請講。”
“我希望,”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我們之間,能簽署一份……‘對賭協議’。”
“對賭協議?”
這個詞,讓莫羅那雙碧藍色的眼睛裡,第一次閃過真正的驚訝。
“是的。”我點了點頭,“我們‘卡蘭聯合礦業’非常感謝貴集團提供的一千萬美金無息貸款,但是,我們不能白拿。我提議,我們以公司的股權作為抵押,來打個賭。”
我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
“就賭我們ipo之後,一年的股價!”
“我們可以設定一個股價目標,比如,比發行價上漲百分之五十。如果在一年之內,我們的股價達到這個目標,那麼這一千萬美金貸款就自動轉為貴集團對我們公司的戰略投資,您將以優惠的發行價獲得我們公司相應的a類優先股。”
“但是……”我故意拖長了聲音,“如果一年之後,我們的股價沒有達到目標,甚至跌破了發行價,那麼……”
“我,林浩然,將以個人名義承諾,把月亮湖稀土礦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權,以一美金的象征性價格,無條件轉讓給法蘭西泛非投資集團!”
我的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在寂靜的房間裡轟然引爆!
伊莎貝爾猛地從座位上站起,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死死盯著我!皮埃爾更是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就連一直站在莫羅身後如雕塑般的兩名助手,臉上都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震驚!
用一個世界級稀土礦的控股權,去賭一年的股價?!
這不是豪賭,這是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整個大廳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而我,隻是靜靜地微笑著,看著坐在我對麵,那個臉上第一次失去從容的讓呂克·莫羅。
他那雙碧藍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裡充滿了震驚、不解,更像一個頂級的棋手,發現棋盤上的棋子忽然活了過來,跳出棋局,反過來要與自己對弈時的錯愕。
我知道,我贏了。至少在氣勢上,我已徹底扳回一城。
我用一種比他更瘋狂、更不合邏輯的方式,打亂了他所有優雅的捕獵節奏。我將他從高高在上的遊戲製定者,硬生生拖拽下來,拖到了與我同一張賭桌前!
我把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拍在了桌上。
然後,我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問:
“莫羅先生,這個對賭協議,足夠向我的合夥人證明您的‘誠意’了嗎?”
“這個帶血的籌碼,您……敢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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