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4章:影閣新製·烽燧初傳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四)·京城·影閣密道
昏暗的密道裡,搖曳的燭火在潮濕的石壁上投下晃動不定的影,仿佛是無數神秘的精靈在翩翩起舞。陸硯昭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身姿挺拔,他緩緩地用指尖劃過新刻的四堂標牌,那“風、火、水、山”四個大字剛勁有力,在燭火的映照下,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氣息。在這四字之下,分彆詳細標注著信鴿網、火器營、漕運哨、密道圖。此時,風堂信鴿站已用朱筆標滿全國樞紐,那一個個朱紅的標記,宛如跳動的火焰,昭示著影閣情報網絡的日益完善。
春桃,正輕手輕腳地走上前來,將一枚銅質腰牌掛在石壁的掛鉤上。牌麵的鷹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展翅高飛,而鷹紋下方刻著的《唐韻》反切法的密碼組合,更是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她微微欠身,輕聲說道:“公子,老影衛說用韻書加密信鴿不合祖製。”
陸硯昭微微挑眉,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祖製?”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罷,他將鷹紋令牌嵌入牆內暗槽,隻聽得一陣輕微的機關轉動聲,石壁緩緩滑開,露出了裡麵整齊排列的兵器架。改良後的“一窩蜂”火箭整齊地排列在架上,那尾翼上的銅釘在燭火下閃著冷冽的光,仿佛在訴說著它們即將在戰場上綻放的威力。陸硯昭緩緩展開沈知微前日傳回的血書,那用草藥汁寫就的“箭身刻紋”四個字,在燭火的映照下,泛著微弱的光,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玄機。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五)·應州邊境·韃靼氈帳
應州邊境,風沙彌漫,韃靼的氈帳在狂風中獵獵作響。沈知微,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此時正緊緊盯著工匠安裝火箭尾翼。她的眼神銳利而專注,仿佛能看穿每一個細微的瑕疵。那螺旋紋切削角度與破廟圖紙批注分毫不差,這讓她心中暗自欣慰。然而,帳外突然傳來薩滿祭司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那祭司身材高大,腰間的匕首掛繩已經磨損,露出了方孝孺特有的篆刻紋樣。他緩緩走進帳內,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和貪婪,“影閣火器營快到了吧?”說著,他猛地抽出匕首,抵在沈知微的肩頭,冰冷的刀刃讓沈知微不禁打了個寒顫。“初代樓主的令牌藏著什麼?”祭司惡狠狠地問道。
沈知微心中一驚,但她很快鎮定下來。突然,她猛地撞向對方手腕,就在匕首脫手的瞬間,帳頂的信鴿網炸開——數百隻信鴿如離弦之箭般俯衝而下,它們的腳環金色紋路在陽光的映照下,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字陣型。沈知微趁機抓起引信,然而,就在點火的瞬間,她的目光掃過火箭尾翼,心中猛地一沉——那尾翼上的蓮花暗記,竟是影閣叛徒的標記。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五)·京城·兵工廠
京城的兵工廠裡,機器轟鳴,工匠們正在緊張地忙碌著。陸硯昭身著一襲利落的勁裝,手中拿著遊標卡尺,仔細地測量著火箭尾翼。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熟練。那銅釘螺旋角度精確到分毫,這讓他感到十分滿意。
就在這時,春桃捧著影閣密檔匆匆闖入,她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公子,邊軍急報!”春桃氣喘籲籲地說道,將羊皮紙遞到陸硯昭麵前。羊皮紙“神火飛鴉尾翼加銅釘”旁是陸硯昭的改良批注。“韃靼用改良一窩蜂攻破黑風口前哨,沈百戶被困峽穀!”春桃焦急地說道。
“黑風口?”陸硯昭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將卡尺重重地拍在工作台,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擔憂。“告訴火堂按二號方案改造,箭身刻螺旋紋!”他大聲命令道,聲音在兵工廠裡回蕩。“再傳訊陸硯青將軍,用拋石機發射改良一窩蜂,射程增兩裡!”他抓起《唐韻》密本,首頁沈知微畫的布防圖中,黑風口峽穀標記旁寫著“方先生玉佩可破局”。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六)·乾清宮
乾清宮內,氣氛壓抑而沉重。弘治皇帝身著明黃色龍袍,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將黑風口戰報重重地摔在龍案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陳寬,一位年邁的老太監,戰戰兢兢地捧著影閣四堂圖跪地,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陛下,陸二公子用反切法加密軍情,應州到京城情報兩個時辰即達。”陳寬小心翼翼地說道。
“兩個時辰?”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紅筆圈畫“火堂”,聲音冰冷地問道,“火器營交給誰了?”
“回陛下,”陳寬連忙展開圖,聲音顫抖地說道,“火堂統領曾修複初代樓主的神火飛鴉。”
皇帝翻開暗格中未署名奏折,“方孝孺餘黨借影閣複國”朱批滲入紙背,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傳旨陸卿家,火器營安插內廷太監。還有......沈知微身份,連鎮國公都不可知。”皇帝冷冷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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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六)·東宮
東宮之中,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朱厚照身著華麗的錦袍,正盯著桌上的蟋蟀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思。罐底暗格的蓮花紋紐扣靜靜躺著,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想起陸硯昭說的“玩物藏刀”,心中突然一動。他猛地將蟋蟀罐砸向石柱,隻聽得“砰”的一聲,紐扣彈出,半張密信隨之飄落。朱厚照連忙撿起密信,定睛一看,卻是王順私通西域商隊的證據。
就在這時,陸崇淵帶著校尉入內,呈上沾墨跡的賬本。“殿下,王順用蟋蟀罐傳遞火器圖紙。”陸崇淵恭敬地說道。
“王順?”朱厚照看著賬本上的蓮花火漆印,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拔刀指向空無一人的角落,大聲喝道,“把他關入天牢!沒有陸卿家手令,誰也不許靠近!”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七)·影閣密道
影閣密道裡,陸硯昭手持方孝孺玉佩,神情莊重。他緩緩將玉佩嵌入鷹紋令牌,隻聽得一陣輕微的機關轉動聲,彈出的青銅板上刻著影閣百年布防圖。那密密麻麻的線條和標記,仿佛是一部厚重的曆史書,記載著影閣的興衰榮辱。
春桃舉燈驚呼:“公子!黑風口峽穀有密道直通韃靼彈藥庫!”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和興奮。她遞過沈知微血書,旁畫鷹紋匕首:“沈百戶說,叛徒持有初代樓主信物,匕首鞘可開密道。”
“匕首鞘?”陸硯昭想起破廟浮屍燙傷,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仿佛想到了什麼。他抓起改良一窩蜂圖紙,大聲說道:“告訴火堂加裝爆破裝置,百發備妥!再傳訊沈百戶,用玉佩卡住匕首鞘,申時總攻!”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七)·應州邊境·黑風口
應州邊境的黑風口,狂風呼嘯,黃沙漫天。沈知微身著戎裝,英姿颯爽。她將玉佩嵌入祭司匕首鞘,隻聽得“哢嗒”一聲,彈出銅鑰匙。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滾到火箭架下,將鑰匙插入密道門鎖。
就在這時,天邊飛來改良一窩蜂——尾焰拖曳螺旋紋,箭身影閣鷹紋在陽光下發亮。那一枚枚火箭如同一道道流星,帶著無儘的威力向韃靼陣地射去。沈知微點燃密道火藥,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爆炸火光衝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峽穀。
在硝煙中,陸硯昭策馬而來,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繡春刀挑著紅色令旗,旗上“火”字被硝煙染紅。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一切敵人的防線。沈知微望著陸硯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喜悅。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八)·京城·影閣總部
影閣總部裡,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陸硯昭收到勝利信鴿時,正在校準最後一批改良一窩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仿佛所有的疲憊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春桃捧著染血鷹紋匕首匆匆走來,刀柄刻“劉”字。“公子,沈百戶說叛徒是初代樓主曾孫,匕首鞘藏方孝孺絕筆——‘影閣非劉姓私有,當為社稷所用’。”春桃說道。
陸硯昭撫摸令牌與玉佩契合處,心中突然明了初代樓主與方孝孺的約定。窗外信鴿群飛,腳環金色紋路組成《唐韻》密信:“韃靼退,叛徒誅”。
鷹紋令牌掛回牆上,四堂標牌熠熠生輝。風堂信鴿飛往江南,它們帶著影閣的情報,如同信使一般穿梭在大江南北;火堂火器運向居庸關,那一門門火炮和火箭,仿佛是影閣的利刃,守護著國家的邊疆;水堂清查西域商隊,他們的眼神銳利而警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線索;山堂重繪密道圖,那一張張圖紙,仿佛是影閣的地圖,指引著他們在黑暗中前行。
應州邊境,沈知微掩去耳後蓮花胎記,望著滿山鷹紋令旗,心中感慨萬千。影閣新製已立,而靖難遺孤的秘密,才剛揭開一角。在未來的日子裡,影閣將麵臨更多的挑戰和機遇,而陸硯昭、沈知微等人,也將繼續為了國家和正義,踏上新的征程。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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