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5章:玉佩迷蹤·帝心難測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八)·京城·影閣總部
晨光透過影閣總部的天窗,照亮了新懸掛的四堂旗幟。陸硯昭將染血的鷹紋匕首掛在兵器架最顯眼處,刀柄上的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春桃捧著新抄錄的《唐韻》反切法密本入內,紙頁間夾著沈知微三日前從應州傳回的密信:公子,沈百戶已隨邊軍回撤,途中發現西域商隊餘黨向居庸關移動。
餘黨?陸硯昭用放大鏡查看匕首鞘的暗格,那裡還留著方孝孺絕筆信的壓痕,告訴山堂,三日內徹查居庸關所有西域商隊落腳點。再傳訊給陸硯青將軍,改良一窩蜂務必在五日內送達前線。他突然停頓,指著密本最後一頁,把這個加密指令發給所有影衛——尋劉姓影衛,驗鷹紋匕首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九)·乾清宮
弘治皇帝用朱筆圈出三日前的應州戰報,陳寬捧著影閣四堂運作周報跪在地上。陛下,陸二公子已用反切法加密軍情,應州大捷的捷報從邊境到京城用了三日。
三日......皇帝將朱筆擱在二字上,火器營的內廷太監安置妥當了?
回陛下,陳寬展開附頁,三名監督太監已按旨到任。
皇帝沉默著翻開暗格,新奏折首頁寫著影閣劉姓影衛肅清完畢。他突然將奏折推到陳寬麵前:告訴陸卿家,方孝孺絕筆信即刻送入內廷。他從袖中取出枚蓮花紋玉佩,這玉佩賞給沈知微,著人快馬送去居庸關。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十)·居庸關·邊軍大營
沈知微解開脖頸的繃帶,箭傷已結痂。帳外邊軍操練改良一窩蜂的聲響傳來,火箭尾翼在黃沙中劃出弧線。親兵捧著錦盒入內:沈百戶,京城快馬送來的,已加急三日。
她打開錦盒,蓮花紋玉佩與發髻中的方孝孺玉佩拚成字。下壓的紙條上,陸硯昭三日前的筆跡顯形:陛下已知玉佩之事,暫勿回京。西域商隊餘黨持有初代樓主手劄,目標或是影閣密道。
警報聲突然響起,沈知微衝出營帳——遠處風沙中,西域商隊駝鈴漸近,領頭商人腰間鷹紋匕首的蓮花燙傷,與破廟浮屍一致。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十)·京城·鎮國公府
陸硯昭將方孝孺絕筆信遞給父親,信中影閣非劉姓私有的墨跡洇開。陸崇淵撫摸信箋:當年初代樓主失蹤,竟將影閣托付方孝孺。他指向輿圖居庸關,西域商隊直奔影閣密道,必知令牌秘密。
春桃捧著影閣密報衝入,封皮火漆印沾著風沙:公子!沈百戶昨日在居庸關遇襲,對方用影閣失傳的十字弩密信中沈知微血書旁畫著弩機蓮花標記,他們劫走了邊軍改良一窩蜂!
十字弩?陸硯昭翻出影閣密檔,此乃初代樓主親製,唯劉姓影衛能用。他抓起鷹紋令牌,告訴火堂啟動備用火器庫。傳訊陛下,居庸關恐生變。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十一)·乾清宮
弘治皇帝盯著輿圖居庸關標記,手指在影閣密道上摩挲。陳寬捧著陸硯昭昨日的密信跪地,信中劉姓影衛持十字弩劫火器被朱砂圈紅。陛下,陸公子請求啟用影閣山堂密道繞後攔截。
山堂密道?皇帝冷笑,百年未修,進去便是死路。
陸公子說,方孝孺玉佩可破機關。陳寬額頭觸地。
皇帝取出初代樓主手劄:影閣密道,方先生曾改良其五。他將手劄扔給陳寬,告知陸卿家,密道第五岔口有暗河,攜玉佩前往。他頓了頓,沈知微身份,著鎮國公知曉。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十二)·居庸關·影閣密道入口
沈知微用方孝孺玉佩插入石壁,聲中青銅轉盤顯現。轉盤蓮花紋與鷹紋令牌契合,轉動時機關轟鳴。身後腳步聲起,陸硯昭帶影閣火堂現身,手中短銃閃著冷光:沈百戶,陛下差我來援。
她望著他腰間令牌:可知初代樓主為何將令牌與玉佩成對?
為製衡。陸硯昭轉動轉盤,密道緩緩開啟,劉姓樓主托孤方孝孺,正防後人謀私。他指向密道深處,商隊欲奪初代樓主手劄,掌控影閣。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十二)·影閣密道
燭火映亮石壁弘治七年,劉姓樓主密會方孝孺的刻字。沈知微用玉佩打開第五岔口暗河機關,水流聲從深處傳來。陸硯昭突然停步,短銃指向陰影:影閣叛徒,現身。
陰影中走出老者,腰間十字弩掛繩係著方孝孺門生帖。陸二公子果然精明,老者冷笑,初代樓主乃方孝孺學生,影閣本屬方家!
方家?沈知微握刀的手收緊,你識得我父親?
何止!老者舉弩,令尊當年為初代樓主保管手劄!弩箭射向陸硯昭,卻被春桃從暗河躍出以鐵蒺藜打落:公子,商隊在密道儘頭!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十二)·密道儘頭·初代樓主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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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商隊正搬運石台上的手劄,為首商人以鷹紋匕首插入石台凹槽。沈知微揮刀上前,刃與對方匕首相擊:手劄是我父親保管,還來!
商人摘下麵紗,露出蓮花燙傷:沈百戶,令尊私藏手劄,害我等苦候二十載!他按下蓮花按鈕,密室頂部坍塌,既不得手劄,便同歸於儘!
陸硯昭拽著沈知微滾向暗河,以鷹紋令牌打開排水口。水流衝垮商隊防線,春桃搶過手劄,影閣當為社稷所用的墨跡在水中清晰顯現。沈知微望著父親在劄上的批注,頓悟——初代樓主與方孝孺之約,非為複國,實為護國。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十三)·京城·影閣總部
陸硯昭將初代樓主手劄置於輿圖中央,旁側是沈知微父親影閣非私器,乃國之利刃的批注。春桃捧來剛解密的信鴿密信,弘治皇帝朱批躍然紙上:沈知微靖難遺孤身份,著鎮國公府妥為安置。影閣新製,著陸硯昭繼續推行。
妥為安置?沈知微撫過手劄父親字跡,忽而輕笑,陛下這是要將我困於鎮國公府?
陸硯昭望著她耳後蓮花胎記,憶起乾清宮那枚蓮花玉佩:陛下之意,方孝孺門生,亦可為大明利刃。他指向輿圖應州,韃靼雖退,商隊背後或有主使。影閣四堂初立,正需你我。
窗外信鴿哨響,春桃拆信臉色煞白:公子,陸硯青將軍急報——韃靼主力再集,此番竟用改良十字弩!
陸硯昭握緊繡春刀,刀鞘蓮花紋硌掌生疼。初代樓主手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每一字皆訴影閣宿命。當沈知微身份揭曉,當韃靼攜改良兵器重來,他深知,影閣新製的真正考驗已然降臨。而此刻鎮國公府內,陸崇淵展讀沈知微父親影閣當守社稷的密信,其語與弘治皇帝朱批遙相呼應,似在預示那場跨越百年的約定,終將在他們手中續寫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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