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漕運迷蹤?影閣交鋒_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0章 漕運迷蹤?影閣交鋒(1 / 1)

《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30章:漕運迷蹤?影閣交鋒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二十九)?京城?影閣總部

卯時三刻,晨霧像未攪散的牛乳,濃稠地漫過影閣總部的琉璃瓦。陸硯昭踏著青石板上的積水前行,廊下銅鈴被穿堂風撥弄,發出清越聲響,驚得簷下信鴿撲棱棱振翅,足環上的朱砂符號在霧氣裡若隱若現。

春桃半跪在鴿舍前,指尖捏著特製的朱砂筆,正往信鴿足環上細細勾勒《唐韻》反切碼。蘭草紋裙擺掃過濕漉漉的地麵,內側暗繡的鎮國公府徽記一閃而過——那是老國公特意賜下的貼身信物。聽到腳步聲,她轉身時銀簪上的蘭草墜子輕晃,與袖口若隱若現的刺青呼應:“二公子,哈密衛影衛傳回急報。納迪爾商隊昨夜三更從蘇州碼頭發船,走太湖水道,船身掛著江南織造局的杏黃旗。”說著遞上密報,蠟封上的蓮花紋與西山工坊內奸留下的標記嚴絲合縫,連火漆冷卻時形成的紋路都如出一轍。

陸硯昭舉起密報迎向晨光,青銅鏡的反光掠過絹紙,“蘇州鐵器行會監事王貴王顯外甥)駐守漕卡”的字跡被朱砂重重圈出。春桃已捧著新製的積分榜走近,竹製榜單上墨跡未乾,四堂成員的績點排列整齊:“奴婢按您的法子,把遲到一次扣三分、誤報一次除名的規矩刻在了榜尾,老影衛王顯的名字旁還特意畫了紅圈。”她抬手指向簷下新懸的銅鈴係統,八隻銅鈴按《唐韻》韻部錯落懸掛,“如今風堂信鴿歸巢時,鈴鐺會按反切碼報信,再不會有誤。”

話音未落,西跨院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陸硯昭快步推開月洞門,正撞見老影衛王顯將考核冊狠狠砸在青磚上,冊頁飛散間,“漕運哨長李三連續三月墊底”的記錄暴露無遺。“陸二公子憑什麼撤了我外甥王貴的職?”王顯的銅煙杆敲得地麵咚咚作響,“他可是跟著老國公在漠北浴血奮戰過的!”

“就憑他讓掛著織造局旗的波斯商隊連過三道哨卡。”陸硯昭彎腰拾起冊子,翻開“失職記錄”那頁,字字如刀,“從今日起,四堂哨長由積分榜首位擔任。”他指向廊下新立的銅鈴,“再敢漏報一次,就去浣衣局給女眷們擰一輩子衣裳。”銅鈴恰在此時被風催動,發出《唐韻》中“失”字的反切音,驚得王顯下意識後退半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王顯悻悻退下後,春桃湊近低語,發間的艾草香混著雨水氣息:“老國公讓您出發前,去偏院看樣東西。”她利落地替陸硯昭係緊行囊,指尖不經意間劃過袋中裝著蘇木水的小瓷瓶——瓶身刻著“血遇蘇木,其色必顯”的小字,那是陸硯昭教她檢測血跡的法子。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二十九)?鎮國公府?偏院兵器庫

推開偏院兵器庫的檀木門,一股混合著鐵鏽與桐油的氣息撲麵而來。陸崇淵坐在紫檀木案後,手中磁石輕輕轉動,案上的波斯秘銀碎屑如同被無形之手牽引,紛紛聚攏,在陽光下泛著奇異的藍光。十二支形製各異的弩箭整齊排列,箭頭都刻著模糊的“蘇工”二字。

“納迪爾商隊運的不是尋常鐵器。”老國公推過驗槍報告,宣紙上用朱砂詳細畫著弩機剖麵圖,“慈恩寺繳獲的十字弩,弩機用的是影閣弘治三年的混鐵配方,裡麵摻了波斯秘銀。”陸硯昭拿起一支弩箭,箭頭的反光中,隱約映出春桃昨日手繪的太湖兵器作坊分布圖,圖中“蘇州鐵器行會”旁那個醒目的朱砂問號,仿佛在無聲質問。

“王士安拿貪墨的絲稅銀,跟影閣內奸買火器圖紙?”陸硯昭的指尖劃過弩機刻痕,觸感與西山工坊被替換的槍管一模一樣。陸崇淵展開一封繡著蘭草紋的密信,信箋邊緣還留著被火焰烤過的焦痕,顯然是信鴿冒死傳回:“沈知微在居庸關截獲的信鴿密語,破解後是‘六月三十,太湖鐵坊驗貨’。”他從暗格取出一枚青銅鴿哨,哨身刻著半朵蓮花,與陸硯昭腰間的鷹紋令牌嚴絲合縫,“去蘇州聽鬆樓找盲琴師,他手裡有初代樓主的火器總圖。”

春桃在兵器架後整理火折子,突然聽見陸崇淵壓低聲音:“沈知微雖是靖難遺孤,但她父親當年在詔獄裡拚死護過影閣密檔......”話音未落,窗外傳來密集的信鴿振翅聲。春桃掀起門簾一角,隻見影閣風堂的信鴿群在天空盤旋成“危”字,腳環上的朱砂反切碼在陽光下明明滅滅——那是她昨夜用三種不同朱砂調製的加密標記,隻有影閣核心成員才能識破。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二十九)?京杭大運河?漕船

暮色如墨,漸漸染透運河水麵。漕船破浪前行,劈開粼粼波光。陸硯昭憑欄遠眺,西岸的蘆葦蕩在風中沙沙作響,如同無數私語。春桃捧著溫熱的薑茶走近,茶盞底沉著三片甘草:“二公子,前麵就是張家灣碼頭,奴婢查到納迪爾的漕船吃水極深,船底暗格怕是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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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船舷突然傳來鐵鏈摩擦的刺耳聲響。陸硯昭反應極快,繡春刀出鞘,月光下劃出半弧冷光,直逼三個蒙麵刺客。為首者甩出流星錘,錘鏈上的蓮花標記在夜色中格外刺眼,與劉姓叛徒的令牌如出一轍:“陸二公子果然警惕,可惜太湖鐵坊的火器作坊......”

春桃眼疾手快,將薑茶狠狠擲向刺客麵門。滾燙的茶水讓對方慌忙側身躲避,她趁機從袖中抖出一把鐵蒺藜,精準打落刺客手中的信鴿竹管。陸硯昭拾管展開,密信上“沈知微已入蘇州,目標聽鬆樓”的字跡還帶著潮氣,顯然剛從信鴿腳上解下。

“沈知微?”陸硯昭抬眸看向春桃,這才發現她手腕滲出鮮血——剛才為了替他擋下一記飛鏢。他迅速撕下衣襟包紮,觸到她袖中硬邦邦的物件,取出一看竟是本《唐韻》反切碼手冊,扉頁畫著聽鬆樓三進院落的地形圖,每處門窗都標著詳細尺寸,顯然是三日前熬夜所繪。春桃臉頰微紅,低頭整理他的行囊:“奴婢想著江南多雨,給您備了防水火折子......”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三十)?蘇州?聽鬆樓

雨絲如簾,斜斜織著太湖的浩渺煙波。陸硯昭推開聽鬆樓二樓的雕花窗,樓下茶客正圍著一張《王士安賑災德政碑》拓片議論紛紛,碑文中“愛民如子”四字被朱砂醒目地圈出,在這煙雨朦朧中顯得格外諷刺。春桃將盲琴師遞來的碧螺春推給他,茶盞底沉著半朵蓮花紋,顯然是某種暗號:“琴師說,初代樓主的火器總圖,藏在......”

突然,鄰桌茶客劇烈嗆咳起來,咳出的血珠濺在青磚上,竟在雨水中緩緩變成深紫色。陸硯昭瞳孔微縮,俯身用指尖蘸取血珠,觸感冰涼且帶有金屬細砂——這是波斯秘銀特有的反應!春桃早已翻開手冊,鵝毛筆在絹紙上沙沙作響:“波斯秘銀混於鐵器,遇血氧化變紫,可用於標記火器作坊。”

樓下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隊錦衣衛突然闖入。為首的女子摘下雨笠,露出英氣逼人的眉眼,正是沈知微。她的繡春刀出鞘寸許,刀光映出陸硯昭腰間裝著磁鐵的皮袋,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陸二公子,上次居庸關信鴿傳書一彆,倒是讓我好找。”

陸硯昭目光掃過她靴底沾著的黑泥,其中嵌著半片泛著藍光的碎屑——正是波斯秘銀,心中暗自思量這女子的機敏。他拱手還禮,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沈百戶的繡春刀,可比信鴿快多了。不過看來我們的目標,倒是不謀而合?”

沈知微的繡春刀又出鞘三分,刀柄蓮花紋與陸硯昭的鷹紋令牌遙遙相對,眼神卻透著審視:“蘇州衛錦衣衛指揮司奉旨查案,還請閣下隨我前往司衙問話。若是陸公子肯把袖中那本《唐韻》反切碼手冊也一並交出,或許能省些周折。”她竟連春桃剛剛塞給陸硯昭的物件都留意到了。

春桃心中一驚,下意識擋在陸硯昭身前。陸硯昭卻抬手示意她退下,從容一笑:“沈百戶的眼力,當真不讓須眉。不過在此之前,不知可否容我問一句——你靴底的波斯秘銀,可是從太湖鐵坊得來?”

沈知微聞言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隨即恢複冷然:“陸公子還是先顧好自己。”她轉頭向身後錦衣衛示意,“帶回去!”

春桃悄然將一支竹笛塞進陸硯昭袖中,笛孔排列恰是《唐韻》去聲韻部的順序。窗外,影閣風堂的信鴿群正排成“鐵”字,指向太湖西岸的鐵器行會。暗處的影衛用黑白灰三色信鴿,以三短一長的哨音,將“內奸就在考核冊”的密訊,傳向京城的鎮國公府。雨幕中,一場圍繞火器總圖的影閣交鋒,正從蘇州聽鬆樓悄然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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