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179章:密語破局?宮牆暗流
正德三年1508年)?夏六月十五日)?寅時?京城虎豹營總部
晨霧尚未散儘,虎豹營總部的青石廣場已響起整齊的腳步聲。陸硯昭勒住韁繩,玄色勁裝下擺還沾著江南的露水,肩甲上的虎豹紋在晨光下泛著冷光——從清風渡連夜趕回京城,七百多裡路隻歇了三回馬,身後跟著的魏無羨、李穎及兩百名精銳,個個眼中帶著血絲,卻無一人露出疲態。
“指揮,工坊已在密譯房候命。”秦安快步迎上來,手中捧著剛溫好的薑湯,“趙小匠說,那半張羊皮紙用的是‘虎符坐標密語’,需對照新製的密譯手冊,天亮前能出結果。”
陸硯昭接過薑湯一飲而儘,暖意順著喉嚨滑入腹中,卻驅不散心中的凝重:“獵鷹衛盯著馬永成府了?”
“李穎隊長安排了三百人布控,”秦安壓低聲音,遞過一張畫著圈的紙,“這是昨夜從馬永成府後廚流出的賬本,他從南方救災回來,私吞了二十石糙米,還讓糧商給他送了十匹蘇繡——獵鷹衛查到,那糧商與蓮黨有舊交。”
說話間,沈知薇帶著錦衣衛趕到,肩上的飛魚紋製服沾著風塵:“王勇指揮使傳信,陛下今日在文華殿召見馬永成,問救災事宜。錦衣衛暗衛還查到,馬永成回府後給穀大用送過信,信封蓋著‘蓮’字印,信紙邊緣有虎符密語的打孔齒痕——但信裡夾著張銀票,是蓮黨給的‘好處費’,足足五百兩。”
陸硯昭展開密報,指尖劃過齒痕與銀票印記——齒痕是虎豹營專屬密語標記,銀票則蓋著江南鹽商的印,正是蓮黨常用的“通兌票”。“他不是要謀逆,是為了錢。”陸硯昭眼神清明,“魏無羨,你帶蒼狼衛五十人潛入馬府,找那封信原件,重點查他和蓮黨交易的證據;李穎,獵鷹衛排查玄武池守衛,尤其是馬永成推薦入宮的那幾個;秦安,夜梟衛隨我去工坊等密語結果。”
各分隊隊長齊聲領命,腰間繡春刀碰撞的脆響,在寂靜的廣場上格外清晰。
辰時?虎豹營工坊密譯房
陽光透過天窗,灑在滿桌的密譯工具上——銅製虎符坐標盤、帶刻度的密語尺、打孔對應表,還有趙小匠手繪的“京城坐標地圖”:玄武池、京營西庫房、文華殿等關鍵地點旁,都標著對應的數字代碼如玄武池“0303”、京營西庫房“1205”、文華殿“0912”),每個代碼都用紅筆注了用途。
趙小匠跪坐在案前,用銀針比對羊皮紙上的打孔痕跡:“指揮,‘虎符坐標密語’分‘虎符碼’事)和‘坐標碼’時間地點),單數為‘虎’,雙數為‘豹’——你看,‘三孔+三孔’是‘查庫’,‘四孔+兩孔’對應‘午時’代碼1200),‘五孔+三孔’對應‘京營西庫房’代碼1205)……”
“破解了!”趙小匠突然起身,聲音帶著急促,“完整密語是‘午時京營西庫房查庫隕鐵位報坐標’——最後三組模糊的孔,能辨認出‘馬公助’,應該是‘馬公公協助’!”他指著坐標盤上的代碼,“這些數字都是咱們營裡定的內部標識,馬永成能泄露出去,說明他連密語基礎規則都賣了。”
陸硯昭湊到案前,打孔痕跡與坐標盤嚴絲合縫:“他把京營庫房的隕鐵位置賣給了蓮黨,還答應幫他們查庫房布防。”他轉向林峰的傳令兵,“讓雄獅衛加強京營庫房戒備,按‘三級響應’來,馬永成知道換防時間,蓮黨肯定會趁午時偷襲。”
話音未落,李穎匆匆闖進來,手中舉著密報:“指揮,玄武池西側三名守衛是馬永成推薦的,籍貫都是青峰山鄭崇舊部盤踞地)!他們昨夜測繪觀星台圖紙,還在牆磚上畫了玄武池的對應代碼——但不是要血祭,是蓮黨讓馬永成幫忙‘借’觀星台用用,給他的好處是一百畝良田。”
沈知薇皺眉:“馬永成連陛下祭天的觀星台都敢借?他就不怕被發現?”
“他覺得隻是‘借場地’,出了事能推給蓮黨。”陸硯昭冷笑,“趙小匠,再查密語裡有沒有‘隕鐵用途’;秦安,備車去錦衣衛衙門,我們得在陛下召見前,把馬永成的‘交易賬’擺出來。”
巳時?錦衣衛衙門大堂
王勇身著指揮使製服,坐在主位上,案前攤著馬永成的卷宗——裡麵有他私吞救災糧的賬本、收受賄賂的銀票,還有他給蓮黨寫的“便條”,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京營西庫房換防在午時,隕鐵在西庫左三架”。
“他就是個貪財的蠢貨,”王勇拍著卷宗,“蓮黨摸清了他愛財的性子,用銀票、良田、蘇繡誘惑他,他就把庫房布防、守衛信息都賣了——連虎符密語的基礎規則,都是他酒後跟蓮黨糧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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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昭點頭,將密語對照表推過去:“但蓮黨要隕鐵、借觀星台,肯定有更大的計劃。沈知薇,你帶錦衣衛去東華門布防,按‘二級戒備’,等馬永成入宮時攔他,先查他身上的交易憑證;我去文華殿外候著,若陛下召見,就把證據呈上去——不能讓他再騙陛下。”
沈知薇領命正要走,門外突然衝進來個渾身是血的錦衣衛:“大人!蒼狼衛在馬府遇伏!魏無羨隊長說,馬永成知道自己賣信息的事要暴露,想燒賬本滅跡,還讓蓮黨來‘救’他——蓮黨帶了五十人,要趁亂把他劫走!”
陸硯昭眼神一凜,捏緊虎符令牌:“秦安,夜梟衛一千人去馬府救蒼狼衛,走城西的快速通道;李穎,獵鷹衛盯著馬永成,若他往東華門跑,發‘豹鳴’信號;沈知薇,你繼續去東華門,防著蓮黨聲東擊西。”
各路人馬迅速行動,馬蹄聲與火銃碰撞聲交織,每個人都攥著簡易路線圖——誰都清楚,馬永成雖是個貪財的棋子,可他知道的信息,足以讓蓮黨拿到隕鐵、摸清宮防。
午時?京營西庫房
烈日高懸,京營西庫房外,雄獅衛按午時換防時間列隊——三百人身著鐵甲,手中燧發火銃上膛,庫房木門刻著反製密語的虎豹紋,一碰就響警報。
“來了!”一名雄獅衛喊道,遠處十輛馬車打著“京營補給”旗號,車簾縫裡露著仿冒的京營標識,可車夫袖口纏著蓮黨黑布,標識也沒有虎豹營特有的壓紋。
“準備戰鬥!”林峰厲聲下令,雄獅衛列成三列陣。馬車靠近時,車夫突然掏短銃開火,子彈擦過林峰護心鏡,打在木門上——虎豹紋被打缺,警報鈴瞬間響起。
“還擊!”林峰拔刀,火銃轟鳴聲響起。馬車上的人跳下來,手持隕鐵短刃,刃身刻著京營西庫房的標識——他們是蓮黨精銳,卻不知道馬永成隻賣了“換防時間”,沒說庫房裡還有暗哨。
就在這時,陸硯昭帶著夜梟衛從城西快速通道趕來,玄色勁裝的肩甲沾著塵土:“秦安,帶五百人從側翼包抄!”繡春刀直取為首的蓮黨頭目,刀刃劃過之處血花飛濺——那頭目腰間掛著馬永成給的“通行牌”,上麵還沾著糧商送的蘇繡線頭。
夜梟衛衝入敵陣,速射銃轟鳴,秦安帶側翼繞後用絆馬索截斷退路。蓮黨雖悍勇,卻在前後夾擊下漸漸潰敗,最後一名成員被斬殺時,還攥著張沒送出去的銀票——是給馬永成的“後續好處費”。
陸硯昭蹲在屍體旁,掰開他的嘴,掏出枚蓮花紋玉佩——背麵刻著“馬公親啟”,是蓮黨讓他轉交馬永成的。“清點人數,”陸硯昭對林峰道,“受傷的走醫療通道送醫,戰死的登記‘英烈冊’;再查庫房隕鐵,看少沒少。”
林峰領命而去,秦安遞過密報:“李穎隊長發‘豹鳴’信號,馬永成從馬府逃了,往東華門去——他沒帶隨從,隻揣著蓮黨給的銀票,想入宮求陛下‘恕罪’。”
陸硯昭握緊玉佩,目光望向紫禁城:“他以為賣信息換錢是小事,卻不知道自己成了蓮黨的刀。我們得在他見到陛下前攔住他,不然蓮黨拿到隕鐵、摸清宮防,麻煩就大了。”
未時?東華門外側
沈知薇帶領錦衣衛埋伏在槐樹蔭下,每個人都貼著隱形的身份標識——隻有虎豹營特製燈籠能看見。她手中速射銃上膛,目光盯著遠處駛來的馬車:馬永成的座駕,掛著東廠“奉旨入宮”燈籠,可車夫是蓮黨偽裝的,馬永成坐在車裡,還在數著銀票。
“按‘靜音條例’來,”沈知薇低聲道,“等他下車時用‘捕俘繩’,彆在宮門喧嘩。”
馬車停在東華門前,馬永成身著東廠服飾,腰間掛著禦賜象牙牌,下車時還不忘把銀票塞進袖中。他剛要跨入宮門,沈知薇突然起身,捕俘繩纏住他手腕,短刃抵住後腰:“馬公公,錦衣衛有要事問你——你私吞救災糧、收蓮黨銀票,還賣京營布防,這些事,陛下知道嗎?”
馬永成渾身一僵,臉色瞬間慘白,袖中的銀票掉在地上:“你……你們胡說!咱家隻是收了點‘謝禮’,沒賣布防!”
“沒賣?”沈知薇撿起銀票,又掏出密語對照表,“這是你給蓮黨的‘京營西庫房換防時間’,這是你推薦入宮的守衛測繪的觀星台圖紙,還有你私吞糙米的賬本——證據都在,你還想狡辯?”
馬永成癱倒在地,聲音發顫:“是……是蓮黨逼我的!他們說給我錢,讓我‘幫個小忙’,我沒想害陛下……”
就在這時,宮中侍衛捧著聖旨走出,胸前彆著文華殿的侍衛標識:“陛下有旨,宣馬永成即刻到文華殿!”他見馬永成被攔,愣住道:“你們這是……”
“他收蓮黨賄賂,泄露京營布防,還私吞救災糧,”沈知薇舉起證據,語氣堅定,“我們需先押他去錦衣衛審問,查清他和蓮黨的所有交易,再向陛下奏明。”
侍衛臉色驟變,立刻入宮稟報。半個時辰後,宮中傳旨:“準錦衣衛將馬永成打入天牢,從嚴審問所有交易細節,務必追回他泄露的所有信息!”
沈知薇揮手讓錦衣衛押走馬永成,抬頭望向文華殿方向。陽光灑在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心中清楚——馬永成貪財誤事,雖不是謀逆,卻給蓮黨遞了“鑰匙”;接下來,虎豹營不僅要加固密語體係、排查宮衛內鬼,還要防備蓮黨用隕鐵搞事。這場因“私利”引發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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