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199章：早朝述職?朝堂定策
正德三年1508年）?夏九月初五）?卯時?紫禁城太和殿
卯時的晨霧尚未散儘，太和殿外已列滿文武百官。陸硯昭身著玄色虎豹營指揮使製服，腰間懸著“奉直大夫”爵位牌，沈知薇則穿著新賜的飛魚紋錦衣衛指揮同知製服，兩人並肩站在武將隊列中，目光沉穩地望著殿門方向。不遠處的文官隊列裡，鎮國公陸崇淵身著藏青色官服，悄悄用眼神示意兩人“莫慌”，給了他們無聲的支撐。
“陛下駕到——”隨著太監的唱喏聲，朱厚照身著明黃色龍袍，在李德全的攙扶下步入太和殿，坐上龍椅。百官齊齊躬身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朱厚照抬手，目光掃過殿內，最終落在陸硯昭身上，“陸愛卿，今日早朝，你先說說宣府戰事的詳情，還有那新火器是如何打退瓦剌的。”
陸硯昭上前一步，躬身道：“遵旨！陛下，宣府一戰，瓦剌集結五千騎兵，欲攻東門，臣與臣兄陸硯青協同禦敵，靠奔雷短銃的‘三排輪射戰術’，最終斬殺瓦剌八百餘人，擊退敵軍，守住了宣府。”
說著，他示意侍衛展開隨身攜帶的戰事圖譜——丈餘長的白綢上，清晰畫著宣府東門的戰壕布局、短銃射擊區、瓦剌衝鋒路線，紅黑兩色墨線對比鮮明，關鍵處還標注著“百步射擊點”“騎兵攔截線”。
百官紛紛側目，有的湊上前細看，有的低聲議論：“這就是能百步穿楊的新火器？瞧這陣型，倒真有章法！”
朱厚照俯身盯著圖譜，手指順著“三排銃陣”的線條滑動：“陸愛卿，你給眾卿講講，這‘三排輪射’是如何操作的？”
“是，陛下，”陸硯昭指著圖譜，“前排士兵距敵百步時射擊，打亂敵軍陣型；中排士兵趁前排射擊間隙快速裝彈，待前排退至後排補位時即刻開火；後排士兵負責傳遞彈藥、支援傷員，三排循環射擊，形成持續火力，讓瓦剌騎兵無法靠近戰壕。”
兵部尚書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有一問——這奔雷短銃射程雖遠，但若遇雨天或寒冬，是否會影響使用？邊軍冬季禦敵，恐需提前應對。”
“尚書大人問得好，”陸硯昭早有準備，從行囊裡取出一枚防凍火帽，遞到侍衛手中，“此乃防凍火帽，外層裹有加羊油的蠟層，零下十度仍能正常點火；雨天時，士兵可將短銃槍管斜指，避免雨水灌入膛線，臣已讓工匠在槍管尾部加設排水槽，確保雨天也能使用。”
朱厚照接過火帽，仔細查看：“好！考慮得周全！陸愛卿，你覺得這奔雷短銃，何時能推廣到大同、薊州的邊軍？”
“回陛下，”陸硯昭道，“虎豹營目前每月可造奔雷短銃一百五十支，若工部能按時供應隕鐵，明年三月前，可向大同、薊州各送三百支，再派教官前往訓練，確保邊軍能熟練使用。”
百官紛紛點頭，戶部尚書上前道：“陛下，推廣火器需耗費銀兩，臣建議從明年的軍餉中調撥五萬兩，專項用於火器量產，確保不耽誤邊軍使用。”
“準！”朱厚照當即拍板，“戶部需全力配合，不得推諉。另外，陸愛卿專一統領虎豹營，今後虎豹營的火器生產、教官調配，皆由陸愛卿統籌，兵部、工部需協同配合，若有延誤，朕唯你們是問！”
“臣等遵旨！”陸硯昭與兵部、戶部、工部官員齊聲應道，太和殿內的氣氛一片熱烈，連之前對火器革新存疑的官員，此刻也麵露讚同。
辰時?太和殿
辰時的陽光透過殿窗，灑在龍椅上。朱厚照正與百官討論火器推廣的細節，殿外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劉瑾身著青色副管事服，竟不顧侍衛阻攔，快步衝進太和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老奴劉瑾有話要說！”
百官皆驚，陸崇淵眉頭微沉——按規製，浣衣局太監無權進入太和殿，劉瑾此舉顯然是故意闖殿，想趁機攀附。
朱厚照臉色微沉：“劉瑾，朕已讓李德全傳旨，命你在浣衣局閉門思過，你為何闖殿？”
劉瑾趴在地上，聲音帶著刻意的哽咽：“陛下，老奴聽聞陛下議防火器革新，心中激動，想起之前在浣衣局聽工匠提過‘火器保養之法’，想獻給陛下，為大明儘一份力！”
沈知薇心中冷笑——劉瑾從未接觸過火器，所謂“保養之法”，定是想編造說辭討好陛下。她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劉副管事身處浣衣局，平日負責宮裝清洗，為何會知曉火器保養之法？且火器保養涉及軍國機密，工匠皆需簽署保密文書，劉副管事此話，恐有不實。”
劉瑾臉色一白，連忙道：“老奴……老奴是聽浣衣局的工匠偶然提起，具體細節雖不清楚，卻也想為陛下分憂……”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一派胡言！”朱厚照厲聲打斷他，“浣衣局的工匠怎會知曉火器保養？你分明是想借火器之事攀附，罔顧宮規闖殿，毫無規矩！李德全！”
“奴才在！”李德全連忙上前。
“將劉瑾拖下去，罰他在浣衣局閉門思過三月，不許踏出浣衣局半步！若再敢闖宮，就貶去南京浣衣局，終身不得回京！”朱厚照的聲音帶著怒火，嚇得劉瑾渾身發抖。
侍衛上前，將劉瑾架起，他仍不死心，哭喊著：“陛下！老奴知錯了！求陛下再給一次機會！”
朱厚照卻不再看他，目光掃過百官：“今後若有宦官妄議軍國大事、擅闖朝堂，皆按此例處置！眾卿無需理會，繼續議火器推廣之事。”
劉瑾被拖出太和殿時，還在哭喊，殿內百官卻無人同情——誰都清楚，他是自作自受，妄圖借火器革新的東風攀附，卻忘了自己的身份與本分。
沈知薇退回隊列，與陸硯昭交換了一個眼神——劉瑾經此一罰，短期內定能安分，也讓百官看清，陛下對火器革新的重視，絕非任何人能隨意乾擾。
巳時?錦衣衛衙門
巳時的錦衣衛衙門，莊嚴肅穆。沈知薇剛從皇宮回來，就立刻召集錦衣衛千戶們，展開暗衛調度圖：“陛下已準我協助王大人總領暗衛事務，今後宣府、大同、薊州的邊軍暗衛，需每周傳一次情報，重點關注瓦剌動向與邊軍火器訓練情況。”
一名千戶上前道：“沈同知，劉瑾被罰閉門思過三月，其在浣衣局的動向，是否還需繼續監視？”
“需繼續監視，”沈知薇道，“劉瑾雖遭懲罰，卻未必真心悔改，若他暗中與外人接觸，需第一時間彙報。另外，歸京途中捕獲的瓦剌探子，順天府審問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