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營,士兵們看到火器馬車,紛紛圍上來,好奇地打量著短銃。一名年輕士兵忍不住問道:“陸大人,這短銃真能百步穿楊嗎?”
陸硯昭點頭,拿起一支短銃,對準五十步外的鐵甲靶——“砰”的一聲,彈丸穿透鐵甲,在靶心留下一個深孔。“你們看,”他笑著道,“不僅能穿甲,冬季也能用,以後對付瓦剌,就靠它了!”
士兵們歡呼起來,營地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熱烈。李岩看著士兵們的笑容,對陸硯昭道:“有了這新火器,今年冬天,咱們定能守住大同,不讓瓦剌前進一步!”
未時?順天府衙門審問騎手)
未時的順天府衙門,大堂內氣氛肅穆。被俘虜的草原騎手跪在地上,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眼神中滿是惶恐。順天府尹拿著鞭子,厲聲問道:“說!是誰讓你們去京西官道襲擾火器車隊的?瓦剌首領巴圖還有什麼計劃?”
騎手連忙搖頭:“我們不是瓦剌騎兵!是草原上的流民,有人說京西官道有‘無主物資車隊’,搶了能過冬,我們才去的……”
“誰跟你們說的?”順天府尹追問。
騎手低頭道:“是一個穿漢人衣服的探子,給了我們十兩銀子,說車隊走京西官道,沒多少人護衛,讓我們去搶……我們不知道是軍事物資,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敢去啊!”
就在這時,陸硯昭與沈知薇走進大堂,身後跟著兩名錦衣衛暗衛。“順天府尹,”陸硯昭道,“從馬永成的供詞和探子的消息來看,這背後應該有人故意散布假消息,一邊讓流民以為是‘無主物資’,一邊讓瓦剌探子以為走落馬坡,想借流民襲擾製造混亂,延誤火器運輸。”
沈知薇補充道:“暗衛已查過,那名‘漢人探子’目前下落不明,但從行事風格來看,不像是瓦剌的人,倒像是熟悉京畿路況、又想阻礙火器推廣的人——此人很可能藏在京城,借流民和探子之手,間接生事。”
順天府尹點頭:“看來此事不簡單!我會派人繼續追查‘漢人探子’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稟報陛下。”
陸硯昭道:“辛苦府尹大人,這些流民雖有襲擾之罪,但也是被誤導,可從輕發落,重點還是追查背後散布假消息的人。”
申時?陸府父子議事)
申時的陸府,陸崇淵正坐在正廳裡,看著陸硯昭送來的審問記錄。聽到“有人故意散布假消息,借流民襲擾火器運輸”,他臉色沉了下來:“此人躲在暗處,借他人之手生事,既想延誤火器推廣,又想嫁禍瓦剌,心思倒是縝密。明日早朝,你需將此事稟報陛下,讓錦衣衛加大追查力度,絕不能讓此人繼續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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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得是,”陸硯昭道,“目前雖未查到幕後之人,但從馬永成的供詞來看,劉瑾曾提醒他‘彆貪小便宜’,倒不像是參與其中——劉瑾剛得浣衣局副管事之職,一心想重回後宮,應不會在此時冒險生事。”
陸崇淵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劉瑾雖有野心,但近期行事確實謹慎,倒像是在隱忍。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需讓錦衣衛繼續留意他的動向,同時重點追查那名‘漢人探子’。另外,大同邊軍已開始訓練使用短銃,月底第二批短銃送到後,需加派護衛,防止再出意外。”
老夫人端著茶水走進來,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道:“不管是誰在背後搞鬼,你們都要小心啊!火器推廣是大事,可不能被這些小動作耽誤了。”
陸硯昭接過茶水,對母親笑道:“母親放心,我們已讓暗衛加強防範,今後運輸火器都會提前改道、加密護衛,絕不會讓幕後之人得逞。”
酉時?皇宮朱厚照的決斷)
酉時的紫禁城,文華殿內,朱厚照正看著陸硯昭送來的證據——流民的供詞、馬永成的陳述、探子的消息紙條,每一樣都指向“有人故意散布假消息”。“竟敢在京城附近散布謠言、煽動襲擾,”朱厚照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麵,語氣帶著一絲冷意,“此人不僅想延誤火器推廣,還想嫁禍瓦剌,挑起邊疆衝突,用心險惡!”
李德全跪在地上,低聲道:“陛下,陸大人已讓錦衣衛追查那名‘漢人探子’,順天府也在排查京畿一帶的可疑人員,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
朱厚照點頭,目光望向窗外:“傳朕旨意,讓錦衣衛與順天府聯手追查,務必抓到幕後之人!另外,今後火器運輸需提前報備路線,由雄獅衛和錦衣衛共同護衛,再不許出現‘假消息誤導’的情況。馬永成雖係無意,但泄露信息屬實,杖責三十後貶去浣衣局雜役處,以示懲戒;流民襲擾係被誤導,各杖責二十後遣返草原,告誡他們不得再聽信謠言。”
“奴才遵旨!”李德全連忙躬身領命,快步去傳旨。
朱厚照看向陸硯昭:“陸愛卿,這次火器運輸能化險為夷,多虧了你警惕性高,提前改道。今後火器革新之事,仍需你多費心,絕不能讓宵小之輩乾擾。”
陸硯昭躬身道:“臣定不負陛下信任,加快火器量產,確保邊軍冬季禦敵無虞。”
戌時?浣衣局劉瑾的隱忍)
戌時的浣衣局,燈火昏暗。劉瑾站在房間裡,聽著外麵傳來的馬永成受罰的慘叫聲,臉上依舊平靜無波。他從懷中取出一本舊賬本,上麵記錄著後宮太監的人脈關係——這是他被貶後偷偷整理的,也是他重回後宮的唯一籌碼。
“劉公公,”一名小太監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馬永成被杖責後貶去雜役處了,錦衣衛剛才還來問過您,幸好您之前提醒過馬永成,他們沒懷疑您……”
劉瑾淡淡“嗯”了一聲,目光仍落在賬本上:“做好自己的事,彆多嘴。今後不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當沒看見,安心洗好你的衣裳。”
小太監連忙點頭,轉身退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劉瑾一人,他輕輕撫摸著賬本上的字跡,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現在不是出頭的時候,唯有隱忍蟄伏,管好浣衣局的事,再慢慢修複後宮人脈,才能有重回權力中心的機會。至於阻礙火器推廣的幕後之人,他既不會參與,也不會多問,隻當是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風波。
夜色漸深,浣衣局的燈火漸漸熄滅。陸硯昭與沈知薇站在陸府的庭院裡,望著皇宮的方向,心中雖有對“幕後之人”的疑慮,卻也多了幾分踏實——至少火器已安全送到大同,邊軍的冬季防禦有了保障。
“不管是誰在背後搞鬼,”沈知薇道,“隻要我們加強防範,加快火器推廣,他們就掀不起風浪。”
陸硯昭點頭,握住她的手:“是啊,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讓更多邊軍用上奔雷短銃,讓大明的邊疆,再也不受謠言和襲擾的威脅。”
遠處的虎豹營兵工廠,仍傳來工匠們趕工的敲打聲,與浣衣局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一邊是推動大明強軍的堅定力量,一邊是蟄伏隱忍的權力算計。陸硯昭與沈知薇知道,這場“假消息風波”雖未抓到幕後之人,卻也讓他們更加警惕,今後的火器革新之路,雖仍有暗流,卻會走得更穩、更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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