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37章：訓陣磨鋒?細察防奸
正德八年1513年）?夏初
虎豹營梟龍衛籌備處）的校場上，塵土飛揚。前營營將李穎手持令旗，高聲喝令：“銃手列陣！前三排半蹲，後三排站立，梯次射擊準備！”三百名身著勁裝的士兵迅速列隊，手中的五連2型銃對準百米外的稻草人靶，槍托抵肩，神情肅然。
“射擊！”
“砰砰砰——”密集的銃聲此起彼伏，彈雨傾瀉而出，稻草人靶瞬間被打得支離破碎。李穎卻搖了搖頭，走到隊列前，指著地上散落的彈殼：“第三排左數第五人，銃口偏上兩寸；第六排右數第三人，換彈慢了一拍——戰場之上，這便是生死之差！再來！”
士兵們不敢懈怠，立刻重新裝填彈藥，調整姿勢。不遠處，中營營將正在訓練騎兵與輕便型神威炮的協同——騎兵牽著戰馬，護著兩門神威炮快速移動至預設陣地，炮手們迅速卸下炮架、裝填彈藥，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比初訓時快了近一半。
陸硯昭站在高台上，看著五營同步訓練的場景，微微點頭。春桃捧著一份文書走上前來，輕聲道：“侯爺，這是各營三日來的訓練簡報。前、後兩營銃手訓練最紮實，左、右營的騎兵協同稍弱，中營的炮銃配合還需磨合。”
“意料之中，”陸硯昭接過簡報，目光落在“中營昨日試射神威炮，炸膛一門”的字樣上，眉頭微蹙，“炸膛是怎麼回事？”
“趙小匠已經查過了，”春桃解釋道，“是炮膛鑄造時混入了細小沙粒，導致受力不均。他已讓人重新檢查了庫存的二十門炮，又淘汰了三門有瑕疵的，正安排工匠連夜補鑄。”
陸硯昭放下簡報：“讓趙小匠加快進度，三日後五營要進行首次合練，神威炮缺一不可。另外，告訴各營營將，訓練雖要嚴格，但也要注意士兵傷亡，每日需留出半個時辰讓醫官巡診。”
春桃應聲退下，剛走到校場邊緣，就見錦衣衛都指揮使王勇帶著兩名錦衣衛快步走來。“春桃姑娘，麻煩通報陸侯爺，我有要事稟報。”王勇神色凝重，語氣急促。
校場高台上?錦衣衛密報
王勇隨春桃登上高台，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侯爺，昨日核查入營士兵背景時，發現三名原禁軍士兵形跡可疑——他們自稱是替補營抽調，但履曆模糊，且夜間常私下密談，用的是劉瑾舊部常用的暗語。”
陸硯昭眼神一凜：“人在哪裡？可有進一步動作？”
“已讓錦衣衛暗中監視，目前還在中營訓練，未發現與外界聯絡。”王勇遞上一份畫像，“這三人都是山東籍貫，而劉瑾舊部王彪的老家就在山東，恐是王彪餘黨混入衛營，想伺機破壞。”
陸硯昭接過畫像，仔細看了片刻：“暫且不動聲色，繼續監視，看他們是否有同黨。三日後合練，是他們最可能動手的時機——屆時咱們將計就計，把同黨一並揪出。”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派兩名精通暗語的錦衣衛，偽裝成士兵混入中營，貼近監視；再讓人查查這三人與王彪的關係，若能找到確鑿證據，便可一網打儘。”
“屬下明白！”王勇躬身領命，轉身離去。
陸硯昭望著中營訓練的方向，心中暗忖：劉瑾雖在南京安分，但其舊部仍不死心，竟想在梟龍衛擴編的關鍵時候作亂。此次若能將其一網打儘，不僅能除隱患，還能震懾其他餘孽，讓衛營擴編順利推進。
同日傍晚?梟龍衛裝備後勤部
工坊內的爐火比往日更旺，趙小匠光著膀子，正指揮工匠們澆築新的神威炮炮身。地上擺著三門被淘汰的火炮，炮膛處的裂痕清晰可見。“都仔細點！鑄模前必須檢查三遍，絕不能再混入沙粒！”趙小匠拿著鐵鉗，敲了敲剛澆築好的炮身，“這門冷卻後立刻打磨炮膛，明日一早試射，務必趕在三日後的合練前補齊數量！”
一名老工匠擦了擦汗，上前道：“趙部長，銅料快用完了，軍器監那邊說要等明日才能送來，怕是會耽誤進度。”
趙小匠眉頭緊鎖：“怎麼偏偏這時候斷料？”他轉身看向一旁的物料登記冊，突然眼前一亮，“上個月采購的備用銅料還有一批，雖然純度稍低，但摻些錫進去，勉強能用來鑄炮身！先湊合用，等軍器監的銅料送到再換！”
就在這時，春桃提著食盒走進來，裡麵是熱騰騰的包子和粥。“趙部長，侯爺讓我給大家送些吃食，都歇會兒再乾吧。”她看到地上的備用銅料，疑惑道，“怎麼用這批低純度的銅料？”
“軍器監的銅料明日才到，隻能先湊合用。”趙小匠拿起一個包子，大口咬著，“不過你放心，我會親自盯著鑄造，保證炮身質量，絕不讓炸膛的事再發生。”
春桃點了點頭，又道：“侯爺讓我轉告你，三日後合練，除了補齊神威炮，還要準備五十支新研發的‘連發八銃’試用，讓銃手們在合練中測試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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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趙小匠拍了拍胸脯，“連發八銃的樣品已經做好了，明日就能調試完畢，保證不耽誤合練。”
三日後?梟龍衛合練校場
晨光熹微，兩萬梟龍衛將士列陣完畢，五營將士身著統一勁裝，前、後營持銃，左、右營牽馬，中營架炮，氣勢恢宏。朱厚照的鑾駕已在觀禮台上等候，楊廷和、王瓊等內閣與兵部官員也受邀前來觀禮。
“陛下駕到——”太監高聲唱喏，陸硯昭上前躬身行禮：“陛下，梟龍衛五營將士已集結完畢，請陛下檢閱！”
朱厚照笑著點頭：“開始吧！朕要看看，朕的梟龍衛到底有多強！”
陸硯昭轉身登上指揮台，揮動令旗：“合練開始！”
令旗落下，中營的十門神威炮率先開火，炮彈呼嘯著命中百米外的土石靶，炸開一個個大坑；隨後前、後營的銃手梯次射擊，彈雨密集覆蓋靶場；左、右營的騎兵馱著輕便型神威炮快速衝鋒，抵達陣地後立刻架炮射擊，與步兵形成協同。整個過程井然有序，火力覆蓋精準，觀禮台上的官員們紛紛讚歎。
就在合練進入高潮時，中營的三名可疑士兵悄悄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人趁亂摸向腰間的短銃，瞄準了正在指揮的陸硯昭。偽裝成士兵的錦衣衛立刻察覺，猛地撲上前，將三人按倒在地。“拿下！”王勇一聲令下，埋伏在周圍的錦衣衛一擁而上，將三人押到觀禮台前。
朱厚照臉色一沉：“這是怎麼回事？”
王勇上前稟報：“陛下，這三人是劉瑾舊部王彪的餘黨，混入梟龍衛想伺機行刺陸侯爺，破壞合練！屬下已查明，他們還有三名同黨在營外接應，現已一並抓獲！”
朱厚照怒拍案幾：“膽大包天！押入錦衣衛詔獄，嚴加審訊，務必查清所有餘黨！”
陸硯昭躬身道：“陛下息怒。此次能及時抓獲奸細，多虧王指揮使與錦衣衛的協助。經此一役，梟龍衛的隱患已除，後續定能更快形成戰力。”
朱厚照臉色稍緩，看著校場上訓練有素的將士，又看了看遠處試射成功的連發八銃，滿意點頭：“好！梟龍衛擴編成效顯著，陸愛卿，待衛營徹底成型，朕便命你們駐守京郊，兼顧京城防務與邊疆馳援！”
“臣遵旨！”陸硯昭躬身應道，心中滿是振奮。
合練結束後，夕陽灑在梟龍衛的旗幟上，金龍與梟鳥在餘暉中熠熠生輝。陸硯昭站在校場上，春桃、趙小匠、李穎等人圍在身邊，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侯爺，咱們梟龍衛總算初具規模了！”李穎興奮道。
陸硯昭點頭，目光望向遠方：“這隻是開始。待後續訓練成熟，火器配齊，咱們還要去邊疆曆練，讓瓦剌看看大明的軍威！”
工坊的敲打聲、士兵的訓練聲與歡笑聲交織在一起，在夏初的微風中回蕩。梟龍衛的擴編雖曆經波折，但終究穩步推進——這支新生的勁旅，正以昂揚的姿態，朝著“梟擊長空、龍鎮山河”的目標邁進，守護著大明的山河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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