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40章：獄審逆閹?草原謀和
正德八年1513年）?秋
京城錦衣衛詔獄的刑訊室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斑駁的牆壁。劉瑾被鐵鏈鎖在刑架上，囚服沾滿血汙，往日的倨傲早已被痛苦取代，隻剩下濃重的喘息。王勇手持卷宗，站在他麵前，語氣冰冷：“劉瑾，招認吧！你舊部張彪、李三已供出，劫獄是你暗中策劃，目的是想趁宣府戰事擾亂朝局，伺機勾結瓦剌反攻京城——還有多少同黨藏在京城？如實招來！”
劉瑾抬起布滿血痕的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老夫是先帝近臣，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這錦衣衛來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讓老夫攀咬他人，絕無可能！”
“嘴硬？”王勇揮了揮手，身旁的錦衣衛舉起烙鐵，通紅的烙鐵在燭光下泛著駭人的光芒。劉瑾眼中閃過恐懼，卻仍咬牙道：“老夫伺候陛下多年，陛下定會念及舊情，放我一馬！你們若敢動我，日後定讓你們滿門抄斬！”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衛匆匆走進來，對王勇低聲道：“大人，陛下有旨，讓您即刻將劉瑾押往禦書房，親自審訊。”
王勇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點頭：“知道了。”他轉向劉瑾，冷聲道：“陛下要親自審你，看你還能嘴硬到何時！”
禦書房內?帝王審訊
朱厚照坐在龍椅上，麵色陰沉地看著被押進來的劉瑾。殿內鴉雀無聲，連太監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觸怒聖顏。
“劉瑾，”朱厚照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你伺候朕多年，朕待你不薄，為何要勾結舊部劫獄，甚至想勾結瓦剌作亂？”
劉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陛下饒命！老奴冤枉啊！劫獄之事絕非老奴策劃，是張彪等人自作主張，想救老奴出去邀功，老奴絕無勾結瓦剌之心！”
“冤枉？”朱厚照拿起案上的供詞，扔到劉瑾麵前，“張彪供出，你在孝陵時曾派人給瓦剌脫歡送信，承諾若他能攻下宣府，你便在京城內應，幫他奪取皇位——這也是冤枉？”
劉瑾看著供詞上的指印，臉色瞬間慘白，癱坐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朱厚照見狀，怒拍案幾：“你這逆賊！朕念及舊情饒你不死，你卻不知悔改，反而屢次作亂！王勇，將劉瑾打入天牢，明日午時處斬，首級懸掛在京城城門，以儆效尤！其同黨一律嚴懲，絕不姑息！”
“臣遵旨！”王勇躬身領命，示意錦衣衛將嚇昏過去的劉瑾拖了下去。
待錦衣衛退下，朱厚照揉了揉眉心，對身旁的馬永成道：“傳朕旨意，命陸硯昭率梟龍衛主力即刻返回京城——宣府有邊軍與禁軍駐守，暫無大礙；京城剛肅清逆黨，需梟龍衛坐鎮，穩定人心。”
同日?宣府隘口
陸硯昭正與陸硯青查看新修建的防禦工事，一名斥候策馬疾馳而來，翻身下馬跪地稟報：“侯爺，京城八百裡加急，陛下有旨，命您率梟龍衛主力即刻返回京城！另外，陛下已下旨，明日午時處斬劉瑾，首級懸掛城門示眾！”
陸硯昭接過聖旨，快速瀏覽後，眉頭微蹙：“劉瑾伏法，是好事，但京城突然召我回去，怕是還有其他安排。”他轉身對陸硯青道：“大哥，宣府防務就交給你了。梟龍衛留下右營四千將士協助防守，我率其餘主力明日啟程返回京城。”
“放心吧，”陸硯青點頭，“宣府有邊軍、禁軍與右營駐守，防禦穩固，你儘管放心回京城。隻是草原上的也先，昨日又派人來議和，說願意放回劫掠的牧民，賠償五千匹良馬，隻求與大明互通貿易，你看此事如何處置？”
陸硯昭沉吟片刻：“也先剛奪權，根基未穩，議和是想爭取時間鞏固勢力，並非真心歸順。你可先答應他互通貿易，但要限定貿易地點在宣府城外的指定區域，派士兵嚴加看管；放回牧民與賠償良馬必須兌現，否則立刻終止貿易——咱們既不拒絕，也不能放鬆警惕。”
“好，我明白怎麼做了。”陸硯青應道。
這時，春桃派來的親信又送來一封信，信中說京城已肅清劉瑾同黨，後勤部新研發的“冷鍛神威炮”已試射成功，射程比之前遠了八十步，趙小匠正趕製十門，待他返回京城後便可列裝梟龍衛。
陸硯昭看完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劉瑾伏法，火器革新又有突破，雖前路仍有挑戰，但大明的根基，正一步步穩固。
次日清晨?宣府城外
梟龍衛主力一萬六千人整裝待發，戰馬嘶鳴，旗幟飄揚。陸硯昭翻身上馬，對前來送行的陸硯青與右營營將道：“大哥，右營就交給你了，若也先有異動，立刻派人稟報京城；後勤部的冷鍛神威炮造好後，優先送往宣府，增強防務。”
“放心吧，”陸硯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路上小心，替我向春桃姑娘問好。”
陸硯昭點頭，抽出繡春刀，高聲喝令：“出發！”
一萬六千名將士齊聲呐喊，朝著京城方向疾馳而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鎧甲與火器泛著冷光，宛如一道鋼鐵洪流，守護著身後的山河。
而此時的草原上，也先站在帳篷內，聽著使者回報宣府的議和答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互通貿易可以，但放回牧民、賠償良馬……”他冷笑一聲，“告訴宣府的陸硯青，牧民可以放，但良馬隻能賠償三千匹；若不同意，便彆怪我再次南下襲擾！”
使者領命退下，也先走到地圖前，手指落在宣府的位置：“陸硯昭返回京城，宣府防務空虛，待我鞏固勢力，定要奪回草原的話語權，讓大明嘗嘗我的厲害！”
帳篷外，草原的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塵土，仿佛預示著一場新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京城的刑場上，午時三刻一到，劉瑾的首級落地，百姓們歡呼雀躍；宣府的貿易場上，牧民們陸續被放回，與親人相擁而泣；梟龍衛的隊伍中，士兵們策馬疾馳，期待著返回京城後的新生活——大明的山河，在經曆了一場場風雨後，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安寧，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份安寧的背後，仍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伺，守護之路，依舊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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