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65章：西洋拓航?遠邦來儀
正德十五年1520年）?三月
泉州海貿港的碼頭上，春風和煦。三艘掛著“大明通商”旗幟的戰船整裝待發，藏鋒隊海疆組150名隊員與海巡隊300名將士身著深藍色勁裝，列隊站在甲板上，神情肅穆——今日，他們將開啟大明通往西洋的首次遠航，肩負著開拓新航線、傳播大明文明的使命。
沈鋒與李銳走上船頭，望著茫茫大海，眼中滿是堅定。陸硯昭親自前來送行，遞過一份標注著沿途港口與潛在風險的海圖：“此去西洋，路途遙遠，既要警惕海盜襲擾，也要尊重當地習俗。藏鋒隊負責隱蔽偵查與情報收集，海巡隊負責戰船護航與貿易對接，務必做到‘不卑不亢、互利共贏’。”
“請公爺放心！”沈鋒與李銳齊聲領命，“我們定不辱使命，開拓新航線，為大明帶回更多機遇！”
隨著一聲炮響，戰船緩緩駛離碼頭，朝著西洋方向進發。碼頭上的百姓與商人揮舞著布條，高聲呐喊：“一路平安！早日歸來！”陸硯昭站在岸邊，望著戰船消失在海平麵，心中暗忖：這不僅是一次貿易遠航，更是大明走向世界的重要一步。
同日?宣府邊防
講武堂首批結業的100名學員已抵達宣府，在陸硯青的帶領下，正在進行邊防協同戰術演練。學員們將講武堂學到的“隱蔽偵查+火器突襲+騎兵迂回”戰術，與邊軍的實戰經驗結合，模擬抵禦草原小股騎兵襲擾——藏鋒隊邊防組先標記敵軍動向，學員操作便攜火箭筒擊潰前鋒，邊軍騎兵再從側翼包抄，整個過程僅用一刻鐘便結束戰鬥。
陸硯青看著演練成果，滿意道：“講武堂的學員果然厲害！這協同戰術比以往的硬衝硬打高效多了，傷亡能減少八成。有了你們，宣府邊防更穩了！”
一名學員笑著回應：“總兵官過獎了。這都是總教習陸硯昭）教得好，還有草原同學分享的騎兵戰術，讓我們受益匪淺。”
正說著，瓦剌部落的使者前來拜訪，看到演練場景，眼中滿是欽佩：“大明的戰術越來越先進了！有你們守護邊境，我們草原也能安心發展農耕與貿易。昨日‘雪粟’種子已播種，農技官說成活率很高，多謝大明的支援。”
陸硯青點頭：“草原與大明本是一家，互相支援是應該的。待秋收時，若‘雪粟’豐收，我們還能通過互市，將多餘的糧食運往京城。”
七日後?西洋航線中途海域與滿剌加港口
沈鋒與李銳率領的船隊已航行至南洋與西洋的交界處，此處海域海盜猖獗，常有商船被襲擾。藏鋒隊隊員通過望遠鏡觀察，發現前方有10艘海盜船正圍攻一艘西洋商船——商船上掛著葡萄牙旗幟，船員們正頑強抵抗，卻已漸漸不支。
“救人！”沈鋒立刻下令，戰船加速衝向海盜船。藏鋒隊隊員用連發火銃精準射擊，海巡隊則操控神威炮轟擊海盜船，瞬間擊沉2艘。海盜們見狀，想要逃跑，卻被藏鋒隊隊員乘小艇追上，用短匕解決掉掌舵的海盜，其餘海盜見狀，紛紛投降。
葡萄牙商船船長登上大明戰船，對著沈鋒與李銳連連道謝：“多謝大明將士相救！我是葡萄牙商人阿爾瓦，正要前往大明貿易，沒想到遇到海盜。你們的火器太厲害了，比我們國家的火炮還要先進！”
沈鋒笑著回應：“舉手之勞。我們正要前往西洋開拓貿易航線，若你不嫌棄，可與我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阿爾瓦大喜過望：“求之不得！我熟悉西洋航線，還能為你們引薦西洋諸國的國王與商人！”
在阿爾瓦的指引下，船隊順利抵達西洋首個港口——滿剌加今馬六甲）。滿剌加國王聽聞大明船隊抵達，親自前來迎接，看到船上的綢緞、茶葉與改良農具，眼中滿是驚喜：“大明的商品名不虛傳！我們有香料、象牙與寶石，願與大明開展貿易！”
簽訂貿易協議的間隙，沈鋒帶著幾名藏鋒隊隊員走進滿剌加的市集。市集裡擺滿了香料攤、水果攤，當地居民身著色彩鮮豔的紗籠，好奇地圍攏過來——他們從未見過身著勁裝、攜帶奇特火器的外邦人。一名牽著孩子的婦人怯生生地遞來一串紅果，用生硬的馬來語說：“甜……吃。”
沈鋒接過紅果，笑著道謝，還從行囊裡拿出一塊大明的桂花糖，遞給婦人的孩子。孩子接過糖，剝開糖紙嘗了一口，立刻露出笑容，對著沈鋒用馬來語喊“朋友”。周圍的居民見狀，紛紛放下戒備，有的遞來香料讓他們聞，有的展示手工編織的草席，藏鋒隊隊員則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銅鏡、繡花手帕作為回禮，市集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一名當地青年看到藏鋒隊隊員腰間的繡春刀，突然臉色一變，後退兩步對著刀身行了個鞠躬禮。沈鋒正疑惑時，阿爾瓦急忙上前解釋：“滿剌加人認為利刃帶有‘靈性’，隨意觸碰會冒犯神靈，他們對武器既敬畏又警惕。”沈鋒立刻示意隊員收起佩刀，笑著用手勢比劃：“防身之用，無惡意。”青年見狀，才放鬆下來，還轉身從攤位上取來一塊雕刻著花紋的象牙牌，雙手奉上作為賠禮，眼神裡滿是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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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正午，市集旁的食攤飄來香氣，一名攤主熱情地端來一盤烤牛肉，用馬來語邀請隊員品嘗。藏鋒隊隊員趙武剛要伸手去接，卻被沈鋒攔住——出發前陸硯昭特意叮囑，滿剌加部分居民信奉伊斯蘭教，禁食豬肉但尊重牛肉，可隊員中恰好有兩名來自江南的佛教徒，平日素食。沈鋒連忙用手勢表示感謝，又指了指旁邊的水果攤，阿爾瓦見狀立刻翻譯：“他們中有素食者，更習慣吃水果。”攤主恍然大悟，笑著換了一盤新鮮的芒果與山竹，還特意用乾淨的蕉葉包裹，連聲道：“誤會，誤會！”
一名當地老工匠看到藏鋒隊隊員隨身攜帶的羅盤，眼中滿是好奇，伸手就要去轉動指針。隊員下意識地按住羅盤，老工匠頓時麵露不悅——在滿剌加文化中，“拒絕觸碰”被視為對人的不信任。沈鋒連忙讓隊員鬆開手，自己拿起羅盤，用木棍指著指針解釋：“這是‘指北針’，航海用，不是玩具。”說著轉動指針，指向船隊停靠的方向，老工匠看到指針始終朝向固定方位，驚得連連點頭，立刻取出自己打造的短劍作為交換，握著沈鋒的手連連用馬來語說“神奇”，仿佛找到了知音。
當晚，滿剌加國王設宴款待大明將士。席間，侍女端來用椰殼盛放的飲品，李銳隨手拿起椰殼就要喝，卻被國王身邊的大臣攔住。阿爾瓦趕緊解釋：“滿剌加禮儀中，接飲品需用雙手，單手接會被視為不敬。”李銳連忙放下椰殼，雙手重新接過，還微微躬身道謝，國王見狀哈哈大笑，親自為他倒了一杯香料酒，化解了尷尬。
宴中，當地舞者跳著傳統的戰舞，舞者手持短劍圍著隊員轉圈，動作剛勁有力。海巡隊隊員孫磊以為是挑釁，伸手就要去握腰間的火銃，沈鋒立刻按住他的手臂：“這是歡迎儀式，舞者在展示勇氣，不是敵意。”孫磊鬆開手，看著舞者將短劍在手中轉得如飛花般，還笑著鼓掌喝彩，舞者見狀，特意上前遞給他一朵鮮花，兩人相視一笑，隔閡瞬間消散。
李銳舉起酒杯，對國王道：“大明不僅帶來了商品，更帶來了友誼。今日才知滿剌加習俗如此特彆，是我們準備不周，還望海涵。若貴國需要，我們可派工匠傳授農具打造技術，也願學習貴國的種植與航海經驗，互相成就。”國王聞言，感動不已，當即決定派使者隨大明船隊前往京城，拜見朱厚照，建立正式外交關係。
同一時間?遼東遼陽府
遼東的育苗棚裡，一片生機盎然——“雪粟”種子已發芽，嫩綠的幼苗在溫暖的棚內茁壯成長。周明與藏鋒隊內地組隊員正在查看幼苗長勢，老農們圍在一旁，臉上滿是笑容。
“周大人，您看這幼苗多精神！”老農王老漢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幼苗，“以前種本地粟米，開春凍僵一半，收成還不夠自家吃。現在有這育苗棚，幼苗長得比娃兒還壯實！”
周明笑著遞過一把改良小鏟：“王老漢，這鏟子是專門為育苗做的，鏟土不傷根，您試試。”王老漢接過鏟子，試了試果然順手，忍不住誇讚：“朝廷想得太周到了！不僅給種子，還給農具，真是把我們百姓的事放在心上。”
藏鋒隊隊員趙虎正幫著農戶張嬸修補育苗棚的保暖布。張嬸的男人去年在邊防打仗犧牲了，家裡隻剩她和年幼的兒子。趙虎看到棚角的柴火快用完了，便主動扛起斧頭去劈柴，還幫著挑水澆苗。張嬸紅著眼眶說：“你們不僅幫我們種糧，還幫著乾活，比自家娃兒還親。等秋收了，我一定送些新米到京城，讓陛下也嘗嘗遼東的糧食。”
午後，藏鋒隊隊員在村頭空地上搭建了臨時學堂，隊員們用簡單的圖畫，給村裡的孩子講解農桑知識與邊防故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舉起手：“哥哥，你們的火銃能打跑壞人嗎？我長大了也想當將士，保護家鄉！”隊員們笑著點頭，還拿出小模型演示火器原理，孩子們圍著模型，眼睛裡滿是好奇與向往。
周明看著這一幕，對身邊的藏鋒隊統領道：“農桑不僅是種糧，更是種希望。有百姓的信任與支持，遼東的農桑新政定能成功。”
半月後?京城太和殿
朱厚照看著沈鋒與李銳從滿剌加發來的密報，臉上滿是笑容。密報中不僅詳述了與滿剌加簽訂貿易協議的經過，還附了一張市集互動的速寫——藏鋒隊隊員與當地居民交換禮物，孩子們圍著火器模型歡呼，旁邊還特意標注了化解飲食、禮儀衝突的細節。
“諸位卿家，”朱厚照將密報遞給楊廷和，“西洋航線開拓成功！更難得的是，將士們遇到習俗差異不慌亂，以尊重化解誤會，這才是‘遠邦來儀’的真諦——以商品通有無，以善意結友誼，以尊重護和睦！”
楊廷和接過密報，仔細查看後道：“陛下聖明！沈鋒與李銳既開拓了航線，又播撒了友誼，更積累了與西洋諸國交往的經驗。臣建議在京城設立‘西洋通商館’，專門負責貿易與外交；同時，編纂《異域習俗錄》，收錄沿途各國的禮儀、飲食、信仰禁忌，供後續遠航將士學習，避免再鬨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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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昭出列躬身道：“臣遵旨！遼東農桑也傳來喜訊，‘雪粟’幼苗成活率達九成，藏鋒隊與百姓同吃同住同勞動，民心愈發凝聚；宣府邊防的協同戰術已見成效，瓦剌部落主動送來戰馬，願加強軍事協作。多領域齊頭並進，大明的複興指日可待！”
朱厚照點頭，語氣堅定：“好！宣府邊防由陸愛卿兄長坐鎮，遼東農桑由周明主理，西洋通商館與《異域習俗錄》即刻籌備！朕要讓天下知道，大明既有開拓疆土的勇氣，更有善待遠邦、尊重差異的胸懷！”
“臣遵旨！”百官齊聲領命，殿內氣氛愈發振奮——大明不僅穩固了內部發展，更以包容開啟了與西洋諸國的交流之門，未來可期。
三日後?陸府
陸硯昭回到府中時，沈知薇正整理滿剌加的資料與遼東農桑的進展報告，桌上還放著沈鋒隨密報寄回的紅果乾、遼東的粟米樣本，以及那塊老工匠贈送的象牙牌。看到他進來，沈知薇笑著遞過樣本：“滿剌加的紅果乾酸甜可口，遼東的粟米顆粒飽滿，這象牙牌的花紋也彆具匠心。趙小匠說，已根據滿剌加的氣候改良了農具圖紙，還特意在手柄處刻了簡潔花紋，避免觸犯當地審美禁忌。”
春桃端著剛沏好的茶走進來，笑著說：“公爺，夫人，街上都在說西洋使者要來了，還有人說藏鋒隊在滿剌加學了當地禮儀呢！百姓們都說，咱們大明不僅兵強馬壯，還懂禮數，難怪四方都願意來交朋友。”
陸硯昭接過茶，喝了一口，心中滿是感慨：“開拓航線不是為了征服，推廣農桑不是為了炫耀，與遠邦交往更不是為了彰顯強勢——而是為了讓大明的百姓吃飽穿暖，讓遠邦的朋友共享繁榮，在差異中尋共鳴，在尊重中求共存。這三年裡，將士們的犧牲、官員們的勤勉、百姓們的支持，才撐起了今日的局麵。”
沈知薇握住他的手，眼中滿是暖意：“未來，會有更多紅果乾從西洋運來，更多粟米在遼東豐收，更多使者帶著友誼而來。而我們，會一直陪著大明，見證每一個因尊重而溫暖的瞬間。”
窗外，春雨淅淅瀝瀝，滋潤著庭院裡的花草；屋內，燈光溫暖，映照著兩人並肩的身影。陸硯昭知道，西洋航線的開拓隻是一個開始，大明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但隻要守住“善意”“民生”與“尊重”這三顆初心，終能實現“山河永固、百姓安康、萬國來朝”的願景——而這一切，正在悄然變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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