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73章：萬國赴會?盛世開章
正德十五年1520年）?十一月
京城的初冬已帶著寒意，正陽門外的廣場卻熱鬨得如同盛夏。曆時一月搭建的“萬國通商博覽會”場館綿延三裡，朱紅立柱上纏繞著五彩綢緞，各色彩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今日，來自西洋、草原、朝鮮、南洋的使團與商人齊聚於此，共同見證大明盛世的繁華。
陸硯昭身著蟒紋公服，與楊廷和、馬永成一同巡查場館。西側的“大明成果區”裡，趙小匠打造的連發火炮、改良織機一字排開，旁邊的展台上擺滿了遼東的“雪粟”、江南的絲綢與泉州的瓷器；東側的“諸國貢品區”則陳列著滿剌加的香料、瓦剌的皮毛、朝鮮的人參，引得百姓們駐足圍觀，嘖嘖稱奇。
“陸國公，您看這人氣，比去年的元宵燈會還旺！”馬永成的尖細嗓音裡滿是興奮，他指著人群中的西洋商人，“葡萄牙使者剛帶著玻璃器皿入駐，就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都說這‘透光的石頭’是稀世珍寶。”
陸硯昭目光掃過人群，忽見一隊身著異域服飾的使者正在“大明成果區”端詳連發火炮，為首者高鼻深目，腰間佩著鑲嵌寶石的彎刀。身旁的禮部官員低聲道：“那是佛郎機國的使者科斯塔，昨日剛抵達京城，說是特意來參加博覽會，還帶了國書求見陛下。”
“佛郎機國……”陸硯昭心中一動。他記得此國擅長造船與火炮，後世與大明既有貿易往來，也曾有過衝突。如今他們主動前來，是為通商，還是另有圖謀？
正思忖間，人群突然騷動起來。隻見朱厚照乘坐的龍輦緩緩駛入廣場，百姓們紛紛跪拜行禮，高呼“陛下萬歲”。朱厚照掀開車簾，笑著揮手：“眾卿平身，諸國使者免禮！今日博覽會，便是要讓天下看看大明的繁華，也讓大明聽聽天下的聲音！”
巳時?博覽會開幕式
鎏金搭建的主席台上，朱厚照端坐中央，百官與諸國使者分列兩側。科斯塔率先上前，捧著用金絲裝幀的國書：“佛郎機國王謹遣臣，向大明陛下致敬！我國盛產火炮、戰船，願與大明互通有無，共研技藝。”
朱厚照接過國書，遞給楊廷和，目光落在科斯塔身後的火炮模型上：“使者的心意，朕已收下。大明向來歡迎友好通商，但技藝交流需循序漸進。陸國公，你可帶使者去講武堂，讓他看看我大明的火器。”
陸硯昭領命，帶著科斯塔前往講武堂展區。展區內，學員們正在演示連發火炮的操作，炮彈精準擊中百米外的靶標，煙塵四散。科斯塔眼中閃過驚歎，伸手撫摸炮身：“這火炮的工藝比我國的更精湛，裝彈速度也更快。若能互通技藝，定能造出更厲害的武器。”
“技藝交流可以，但需守大明規矩。”陸硯昭語氣沉穩，“佛郎機需先交出火炮鑄造的核心圖紙，大明也會傳授連發技術的改良方法；另外，貴國的戰船圖紙需交由藏鋒隊海疆組核驗，確保不用於海盜活動。”
科斯塔沉吟片刻：“我需回館商議，但臣相信國王定會答應。另外，我國發現了一條通往歐洲的新航線，願與大明共享，隻需大明開放廣州港作為中轉碼頭。”
陸硯昭心中暗喜——歐洲航線的開通，將讓大明的貿易版圖再擴大一倍。他當即道：“此事我會稟報陛下，若航線屬實，廣州港可增設佛郎機通商專區。”
同日午後?博覽會場館
“大明成果區”前，覺昌安正帶著女真部落的首領們參觀農桑展台。周明拿著“雪粟”種子，耐心講解：“這種子耐寒高產，明年春天，我們會派農技官去建州，教你們搭建育苗棚，不出兩年，部落就能實現糧食自給。”
覺昌安捧著種子，激動得雙手顫抖：“多謝大明恩典！臣回去後，定約束部落，按時朝貢，絕不再犯邊境。”他轉頭對身邊的首領們道，“往後要多向大明學習，彆再想著打打殺殺，讓族人吃飽穿暖才是正途。”
不遠處的“草原展區”裡，瓦剌使者正與大明商人洽談馬匹貿易。使者指著健壯的戰馬：“這是草原最好的戰馬，能日行三百裡，願以十匹換一匹連發火炮。”
商人笑著回應：“火炮需朝廷批準，但我可以給你換五十匹綢緞、二十把農具，都是最新的樣式。”雙方一拍即合，當場簽訂契約。
馬永成帶著西廠校尉巡查時，發現幾名葡萄牙商人正在偷偷測繪博覽會場館。他立刻上前，收繳圖紙：“按大明規矩，未經允許不得測繪軍事與政務場所。念你們是初犯，從輕處置，暫扣貨物三日！”
商人嚇得連連道歉，馬永成卻冷聲道：“下次再犯，便驅逐出境，永遠不準來大明貿易！”這一幕被一旁的科斯塔看在眼裡，暗自感慨大明的管控嚴格，更堅定了合作的決心。
三日後?太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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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看著陸硯昭呈上的佛郎機合作方案，又翻閱了科斯塔送來的航線海圖，龍顏大悅：“新航線與技藝交流，朕都準了！陸國公，你負責擬定合作細則，楊首輔協調戶部、工部，確保明年開春前啟動項目。”
楊廷和躬身道：“陛下，佛郎機的火炮技藝雖先進，但需防其有異心。臣建議派藏鋒隊隊員混入其商隊，暗中監控動向；另外，廣州港的佛郎機專區需由西廠與錦衣衛聯合看管。”
“就按楊首輔說的辦！”朱厚照點頭，又看向覺昌安，“你在博覽會期間表現甚好，朕賜你‘建州衛指揮使’印信，允許在遼東開設互市，免稅三年。”
覺昌安跪地謝恩：“臣定當為大明鎮守遼東，鞠躬儘瘁！”
散朝後，陸硯昭剛走出太和殿，科斯塔便追了上來：“陸國公，我國已決定交出火炮圖紙，戰船圖紙明日便送來。另外，國王邀請您明年訪問佛郎機，親自商議航線事宜。”
陸硯昭沉吟道：“訪問之事需稟報陛下，但年內定能給你答複。明日我會讓趙小匠與你對接技藝交流，藏鋒隊也會派人與你核驗航線。”
當日黃昏?陸府
沈知薇正整理著博覽會的訂單，看到陸硯昭回來，笑著遞過清單：“你看，滿剌加訂了五十台織機，瓦剌要三百斤‘雪粟’種子，佛郎機也訂了二十門連發火炮，真是收獲滿滿。”
春桃端著剛煮好的羊肉湯走進來，哈著白氣道：“公爺，夫人，街上都在說博覽會辦得好，百姓們買了好多西洋玩意兒，還有人說想跟著商船去南洋做生意呢！王勇大人派人送消息，說東廠在京郊抓獲了幾個想偷火器圖紙的奸細，是兀良哈的餘黨。”
陸硯昭接過湯碗，暖意順著喉嚨蔓延。他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心中滿是感慨：“從平定內亂到萬國來朝，從邊防不穩到四夷臣服，這三年的辛苦，終究沒有白費。佛郎機的合作若能成功，大明的貿易就能通到歐洲，農桑與火器也能再上一個台階。”
沈知薇握住他的手，眼中滿是憧憬：“等春天到了，遼東的‘雪粟’該播種了，西洋的商船也該來了，佛郎機的技藝交流也能啟動。未來的日子，定會越來越好。”
陸硯昭點頭，目光望向遠方的星空。他知道，博覽會隻是盛世的開端，歐洲航線的開拓、技藝的交流、邊防的穩固，還有無數事情要做。但隻要君臣同心、軍民協力，隻要他手中的繡春刀仍能守護山河，大明的繁華就會如這星空般，永遠璀璨。
夜色漸深，陸府的書房裡仍亮著燈。陸硯昭鋪開歐洲航線的海圖，在大西洋的位置輕輕畫了一個圈。燈光下，他的身影與滿桌的文書重疊，那些關於未來的規劃與隱憂，都化作筆尖的墨跡，書寫著大明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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