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75章：炮鳴海疆?利刃破謀
正德十五年1520年）?十二月末
泉州港的寒風吹得戰旗獵獵作響，李銳正帶著海巡隊隊員檢查水雷引信。海麵下，數百枚趙小匠新製的“觸發式水雷”已布成防禦網，黑色的雷體在浪花中若隱若現；港口兩側的炮台裡，改良型海防火炮早已瞄準外海，炮口在殘陽下泛著冷光。
“千戶，了望哨發現五艘佛郎機戰船！”傳令兵的喊聲刺破暮色。李銳登上了望塔，望遠鏡中，五艘掛著紅十字旗的戰船正破浪而來，甲板上的火炮炮口已露出猙獰的輪廓。
“傳信給滿剌加聯防署，讓他們封鎖西側海域，防止海盜增援！”李銳厲聲下令，“藏鋒隊進入炮位，海巡隊戰船列成‘雁形陣’，準備迎擊！”
半個時辰後，佛郎機戰船抵達港口外。為首的戰船突然開火，炮彈落在炮台附近，炸開漫天泥沙。李銳冷笑一聲，揮下紅旗：“開火！”炮台與戰船上的火炮同時轟鳴，炮彈如流星般掠過海麵，精準擊中最前方戰船的桅杆。
佛郎機戰船慌忙還擊，卻發現大明火炮的射程比他們遠出一裡——趙小匠改良的火藥配方，讓炮彈射程足足提升了三成。幾輪炮擊後，兩艘佛郎機戰船的甲板燃起大火，船員們紛紛跳海逃生。
“衝上去！”沈鋒帶著藏鋒隊隊員乘快船出擊，船上的連發火銃對著落水的敵軍精準點射。一名佛郎機軍官試圖舉槍反抗，被沈鋒用繡春刀挑飛武器，反手按在船板上：“說！你們國王派你們來，除了搶港口，還有什麼目的？”
軍官梗著脖子不肯開口，卻在沈鋒拔出短匕抵住咽喉時慌了神：“我說！國王想趁機占領滿剌加，壟斷西洋香料貿易，科斯塔的任務就是拖住大明的注意力！”
同日?京城詔獄
昏暗的牢房裡，科斯塔戴著鐐銬，蜷縮在牆角。王勇拿著從佛郎機商館搜出的地圖，重重拍在他麵前：“這是滿剌加的防禦布防圖，還有遼東的兵力分布，你怎麼解釋？”
科斯塔眼神躲閃：“隻是……隻是貿易需要的地圖，沒有彆的用途。”
“沒有用途？”陸硯昭緩步走進牢房，繡春刀的刀鞘在石板地上拖出刺耳聲響，“佛郎機戰船已經進攻泉州港，你的軍官都招了，你們想占領滿剌加，還要聯合兀良哈偷襲遼東。你以為憑這點伎倆，就能撼動大明？”
科斯塔臉色慘白，突然瘋狂大笑：“就算你們擊退了戰船，也擋不住黑帆幫的報複！我們在滿剌加的暗線已經策反了穆罕默德，他今晚就會刺殺蘇萊曼，接管滿剌加！”
陸硯昭瞳孔驟縮，轉身對王勇道：“立刻傳信給沈鋒，讓他帶五十名隊員連夜趕往滿剌加，保護蘇萊曼！另外，提審科斯塔的副手，查清暗線的具體位置！”
當夜?滿剌加王宮
穆罕默德的府邸裡，燭火搖曳。他正對著一封密信冷笑，信上是科斯塔的親筆字跡：“殺蘇萊曼，佛郎機助你登基。”門外傳來腳步聲，親信低聲道：“大人，蘇萊曼正在通商館宴請商人，守衛空虛。”
穆罕默德拔出腰間的彎刀，帶著百名兵丁直奔通商館。館內，蘇萊曼正與商人舉杯歡慶，看到穆罕默德帶著兵丁闖入，慌忙起身：“二哥，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穆罕默德一刀劈開桌案，“這滿剌加的王位，本就該是我的！受死吧！”兵丁們蜂擁而上，商人嚇得四散躲避，蘇萊曼的衛隊倉促抵抗，很快便寡不敵眾。
就在穆罕默德的彎刀即將劈中蘇萊曼時，“咻”的一聲，一支弩箭射中他的手腕。沈鋒帶著藏鋒隊隊員衝進來，連發火銃瞬間開火，穆罕默德的兵丁紛紛倒地。
“沈千戶，你怎麼來了？”蘇萊曼驚魂未定。沈鋒扶起他：“陸國公料到佛郎機會策反穆罕默德，特意讓我們趕來支援。”他看向被按在地上的穆罕默德，語氣冰冷：“勾結外邦，謀害親弟，按滿剌加律法，該當何罪？”
蘇萊曼望著背叛自己的兄長，眼中滿是失望：“押入大牢，待父親病愈後再處置。”
同一時間?遼東建州衛
雪地裡，覺昌安正帶著女真勇士操練。藏鋒隊邊防組的秦峰策馬趕來，遞過陸硯昭的密信：“覺昌安大人，佛郎機勾結兀良哈，可能會偷襲遼東，公爺讓你加強防禦，封鎖所有通往草原的山口。”
覺昌安看完密信，立刻下令：“所有人分成三班，日夜巡邏！將互市的鐵器全部收存，避免被兀良哈搶走！”他對秦峰道，“請轉告陸國公，建州衛定會守住遼東的門戶，絕不讓兀良哈前進一步！”
互市市場裡，錦衣衛正在緊急收存鐵器。一名女真老人牽著孫子走來，將家中的菜刀交給錦衣衛：“這刀我們暫時不用了，你們拿去守城。大明待我們不薄，我們不能讓壞人毀了好日子。”
秦峰看著老人凍得通紅的手，心中滿是感動：“多謝老人家！等危機解除，我們會給您送一把新的菜刀，還有新的農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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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泉州港
佛郎機戰船的殘部已被徹底擊潰，三艘被俘的戰船正被拖進港口維修。沈鋒帶著滿剌加的捷報趕回，遞給李銳：“穆罕默德被擒，暗線全部肅清，滿剌加的局勢穩住了。”
李銳笑著遞過一份戰報：“我們也有收獲！擊沉佛郎機戰船三艘，俘虜兩艘，還繳獲了他們的火炮圖紙，趙小匠說能改良出更厲害的火器。”
此時，京城傳來消息：科斯塔的副手招供，佛郎機還與倭寇餘黨有勾結，計劃在廣州港製造騷亂。陸硯昭已下令馬永成帶西廠校尉前往廣州，聯合東廠徹查倭寇窩點。
五日後?京城太和殿
朱厚照看著泉州與滿剌加的捷報，龍顏大悅：“陸國公，沈鋒、李銳護國有功，各升一級，賞銀千兩！趙小匠改良火器有功，封為‘工部火器局總管’！”
“陛下，佛郎機國王已派使者前來求和，願意賠償損失，還送來了完整的火炮圖紙與歐洲真航線海圖。”禮部尚書遞上國書。
楊廷和出列道：“陛下，佛郎機反複無常，不可輕信。可允許其恢複貿易，但需派藏鋒隊隊員常駐其商館監控；另外，歐洲航線需由大明主導，佛郎機隻能作為向導。”
陸硯昭補充道：“臣建議在滿剌加增派百名藏鋒隊員，與當地聯防署聯合駐守；遼東方麵，覺昌安表現忠誠，可賜其‘龍虎將軍’稱號，鞏固其地位，製衡兀良哈。”
朱厚照點頭應允：“準奏！傳旨下去，按陸國公與楊首輔的建議執行！”
當日黃昏?陸府
陸硯昭回到府中時，沈知薇正整理著各地送來的捷報。看到他進來，笑著遞過一杯熱茶：“泉州的戰船修好了，滿剌加的貿易恢複了，遼東也安穩了，這下你能好好休息了。”
春桃端著剛做好的餃子走進來，喜氣洋洋道：“公爺，夫人，明天就是除夕了，廚房準備了好多好吃的！街上都在說，今年的年過得最踏實，因為有藏鋒隊護著，再不怕壞人搗亂了。”
陸硯昭接過餃子，嘗了一口，心中滿是感慨。窗外，雪花仍在飄落，卻擋不住家家戶戶的燈火。他望著遠處的皇城，手中的繡春刀仿佛還帶著海疆的硝煙——這場與佛郎機的博弈，終究以大明的勝利告終。
沈知薇握住他的手，眼中滿是暖意：“新的一年，不會再有戰爭了吧？”
陸硯昭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輕聲道：“或許還會有暗流，但隻要我們守住初心，同心協力，就沒有跨不過的難關。”
夜色漸濃，陸府的書房裡仍亮著燈。陸硯昭鋪開歐洲真航線的海圖，在大西洋的位置輕輕畫了一個圈。燭火下，他的身影與滿桌的捷報重疊，那些關於守護與希望的故事，正書寫著大明新的篇章。而這把繡春刀，會繼續守護著這片山河，迎接新一年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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