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77章:春播新粟?遠帆待發
1521年)?三月
京城的春寒尚未散儘,郊外的農田裡已一片忙碌。朱厚照身著青色便服,蹲在田埂上,看著老農將“雪粟”種子播進土裡。三歲的朱載墭跟在身後,拿著小鏟子模仿,卻總把種子撒到田埂外,惹得眾人發笑。
“陛下,‘雪粟’種子耐寒,這時候播種正好,到了秋收,畝產比普通穀子能多兩石。”周明捧著育苗手冊,遞到朱厚照麵前,“遼東建州衛那邊,覺昌安已組織百姓播種,藏鋒隊還派了農技官常駐,確保幼苗存活。”
朱厚照接過手冊,指尖劃過“農桑推廣計劃”的字句,語氣欣慰:“好!傳旨下去,江南、山東等地都要推廣‘雪粟’,戶部撥銀百萬兩,給百姓免費發放種子;另外,在京城開設‘農桑學堂’,讓老農與農技官授課,教百姓新的耕種法子。”
正說著,太監匆匆趕來:“陛下,皇後娘娘派人來報,皇貴妃娘娘生了,是位公主!”朱厚照猛地起身,快步走向回宮的馬車,朱載墭也蹦蹦跳跳地跟上,嘴裡喊著:“要見妹妹!要給妹妹送蹴鞠!”
皇宮內,產房外的紅燈籠高高掛起。夏氏正守在門口,看到朱厚照趕來,連忙上前:“陛下,娘娘平安,公主也康健,眉眼像極了陛下。”朱厚照走進產房,看著繈褓中粉嫩的嬰兒,小心翼翼地抱起,動作輕柔得怕碰壞了她:“就叫朱載玥,與承煜的‘墭’字呼應,願他們兄妹平安長大。”
同日?陸府
庭院裡的桃花開得正豔,陸承煜正拿著繡春刀模型,給剛會走路的陸明玥演示“劈砍”動作,卻不小心把妹妹逗哭了。沈知薇連忙抱起女兒,輕輕拍著她的背:“承煜,不許欺負妹妹,再鬨就不讓你跟爹去泉州港了。”
陸承煜立刻停下動作,跑到沈知薇身邊,拉著她的衣角撒嬌:“娘,我不鬨了,我要去泉州港看大船,還要看趙叔叔造的火炮!”他早就聽說父親要去泉州籌備歐洲航線,天天纏著要一起去。
“公爺回來了!”春桃的聲音傳來。陸硯昭走進庭院,身上帶著海風的氣息——他剛從泉州港回來,核查前往歐洲的戰船籌備情況。“承煜,想去泉州可以,但要聽話,不能亂碰船上的火炮。”陸硯昭彎腰抱起兒子,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子。
沈知薇迎上前,遞過溫熱的茶水:“泉州港的戰船準備好了嗎?佛郎機的向導靠譜嗎?”她始終惦記著遠航的安危,畢竟歐洲航線從未有人走過,沿途不知有多少風險。
“放心,戰船已檢修完畢,趙小匠還在船上裝了新的‘航海羅盤’,能精準定位方向;佛郎機的向導是科斯塔的副手,經過東廠審查,沒有問題。”陸硯昭接過茶水,又道,“陛下剛下旨,讓我下個月帶隊出發,先沿著航線探查,確認安全後,再組織商船通航。”
當晚,陸硯昭正在書房整理航線資料,沈知薇端著夜宵走進來:“我給你收拾了行李,還放了幾件厚衣裳,歐洲那邊氣候冷,彆凍著。”她看著滿桌的海圖與文書,眼中滿是不舍,卻也明白這趟遠航對大明的重要性——歐洲航線開通,大明的絲綢、瓷器就能賣到更遠的地方,百姓的日子也能更富裕。
陸硯昭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最多半年,我就回來。承煜和明玥,就拜托你多照顧了。”他想起白天在泉州港看到的景象:數十艘戰船整齊排列,船員們正在加緊訓練,西洋商人也在港口等待,盼著能早日踏上前往歐洲的航程。
三日後?太和殿
朱厚照抱著剛滿月的朱載玥,坐在龍椅上,聽著陸硯昭彙報歐洲航線的籌備情況。“陛下,前往歐洲的戰船共十艘,載有連發火炮五十門、‘雪粟’種子千斤、絲綢萬匹,既能探查航線,也能與沿途國家建立貿易往來。”陸硯昭遞上清單,“另外,藏鋒隊海疆組選拔了百名精銳隊員隨行,確保航程安全。”
楊廷和出列道:“陛下,歐洲路途遙遠,需提防海盜與未知風險,臣建議讓沈鋒千戶協助陸國公,他熟悉西洋海域,經驗豐富。”朱厚照點頭:“準奏!沈鋒升為藏鋒隊海疆組統領,與陸國公一同前往歐洲。”
覺昌安也上前奏報:“陛下,遼東建州衛的‘雪粟’已全部播種,百姓們都盼著秋收;另外,互市貿易越來越興旺,大明的農具與綢緞很受歡迎,我們還向朝廷進貢了千張貂皮,給公主做衣裳。”朱厚照笑著說:“覺昌安,你有心了。待陸國公從歐洲回來,朕會賞賜你更多種子與農具,助你把建州衛建設得更好。”
四月?泉州港
啟航的日子到了。泉州港擠滿了送行的人,沈知薇抱著陸明玥,陸承煜拉著父親的手,眼中滿是不舍。“爹,你要早點回來,還要給我帶歐洲的玩意兒!”陸承煜仰著頭,小臉上滿是期待。
陸硯昭蹲下身子,摸了摸兒子的頭:“好,爹給你帶最好的玩意兒。在家要聽娘的話,照顧好妹妹。”他起身看向沈知薇,眼中滿是溫情:“家裡的事,就辛苦你了。”沈知薇點頭,強忍著淚水:“你在外要保重,我和孩子們等你回來。”
“啟航!”隨著沈鋒的一聲令下,戰船緩緩駛離港口。陸硯昭站在甲板上,望著越來越遠的岸線,心中滿是感慨——這趟遠航,不僅是為了開拓貿易,更是為了大明的未來。他相信,等他回來時,大明會更加繁榮,百姓的日子會更加安穩。
戰船上,隊員們整齊列隊,腰間的繡春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陸硯昭走到船頭,望著茫茫大海,手中緊緊握著沈知薇縫製的平安符。他知道,前方有未知的風險,但也有無限的機遇。這把繡春刀,不僅要守護航線的安全,更要為大明劈開一條通往世界的新道路。
遠處的海平麵上,朝陽緩緩升起,將海水染成金色。陸硯昭深吸一口氣,轉身對隊員們道:“目標——歐洲!出發!”戰船乘風破浪,朝著未知的遠方駛去,身後的大明,正在春日的暖陽中,播撒著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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