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83章：端午安康?萬方和樂
正德十七年1522年）?五月初五
京城的端午清晨，薄霧尚未散儘，禦花園的荷塘邊已飄起陣陣艾草香。朱厚照抱著剛滿半月的皇子朱載霖，動作輕柔地托著繈褓，站在廊下看宮女們掛五彩絲線。皇後沈雲舒坐在鋪著軟墊的長椅上，由宮女為她係上艾草香囊，眼中滿是溫柔：“陛下，小心些抱，孩子剛出月子，還嬌弱著呢。”
“朕省得。”朱厚照低頭蹭了蹭朱載霖柔軟的胎發，對身後的太監道，“傳旨下去，將去年窖的雄黃酒分賜百官，再給陸國公府送兩壇，就說朕念他協調歐洲工匠有功。”正說著，張太後帶著朱載墭與朱載玥走來，小皇子朱載墭手裡舉著一隻紙鳶，蹦蹦跳跳地喊道：“父皇，母後，弟弟醒著嗎？我能看看他嗎？”
“輕點聲，彆吵著弟弟。”朱厚照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目光望向宮門方向——今日不僅有端午家宴，更有遼東春耕的收成報表與泉州戰船試航的消息，這端午，既是節慶，更是檢視盛世成果的好日子。
巳時?太和殿
百官列隊朝賀，空氣中彌漫著艾草與雄黃酒的香氣。覺昌安身著嶄新的“龍虎將軍”朝服，手持遼東的“雪粟”樣本，率先出列：“陛下，遼東今年春耕大獲成功！‘雪粟’與歐洲麥種間作的田地，畝產已達三石，女真百姓家家戶戶都有餘糧，特來向陛下報喜！”
朱厚照接過“雪粟”樣本，籽粒飽滿的果實泛著金黃光澤，龍顏大悅：“覺昌安，你治理遼東有功，賞黃金五十兩、綢緞百匹！傳旨下去，再給遼東調派十名農技官，務必讓‘雪粟’惠及更多部落。”
緊接著，工部尚書王瓊出列奏報：“陛下，泉州首批改良戰船昨日試航成功！結合歐洲龍骨與大明榫卯工藝，戰船在五級風浪中穩如平地，連發火炮試射精準命中目標，比舊戰船戰力提升三成！”他遞上戰船模型，炮位上的迷你火炮還能靈活轉動。
“好！”朱厚照撫掌大笑，“趙小匠技藝精湛，賞‘工部巧匠’匾額！沈鋒鎮守泉州有功，升為藏鋒隊海疆副統領。”話音剛落，禮部侍郎李嵩上前道：“陛下，技藝學堂已培養出百名工匠，其中玻璃工坊造出的器皿，比歐洲商人帶來的還要剔透，紡織工坊用西洋織機織出的綢緞，已銷往滿剌加，獲利頗豐！”
朱厚照看向階下的陸硯昭，眼中滿是讚許：“陸國公，多虧你舉薦得人，這學堂才辦得如此出色。說吧，想要什麼賞賜？”陸硯昭躬身行禮：“陛下，能看到大明技藝興旺、海疆穩固，便是臣最大的賞賜。臣隻求陛下恩準，讓泉州商隊下次遠航時，帶上技藝學堂的工匠，去歐洲學習更先進的造船術。”
“準奏！”朱厚照爽快應允，“朕再加派兩名譯官隨行，務必讓大明的技藝與世界互通有無。”殿內百官齊聲恭賀，端午的喜慶與盛世的榮光交織在一起，暖意融融。
午時?陸府
庭院裡的石榴花開得正豔，沈知薇正帶著陸承煜與陸明玥包粽子。陸承煜拿著粽葉比劃了半天，卻總也包不成形，急得直跺腳：“娘，怎麼才能包得像您那樣好看？”沈知薇笑著手把手教他：“要把粽葉折成漏鬥形，米才不會漏出來。你看，像這樣……”
陸明玥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手裡抓著一顆紅棗，時不時往嘴裡塞，小臉沾得通紅。春桃提著食盒走進來：“夫人，宮裡送來的雄黃酒與香囊，還有太後娘娘賞給小公子小姐的長命鎖，說給剛出世的皇子也備了一份，讓您明日入宮時帶上。”沈知薇接過食盒，看著裡麵刻著“平安”二字的長命鎖，眼中泛起暖意。
正說著，陸硯昭從外麵回來，身上帶著淡淡的雄黃酒香。“今日朝堂上，陛下誇了技藝學堂的成效，還準了工匠隨商隊去歐洲。對了，陛下還問起皇子的近況，說等孩子滿月要親自賜宴。”他拿起一個剛包好的粽子，咬了一口，“還是家裡的粽子好吃，比禦膳房的還香。”
“就知道哄我。”沈知薇白了他一眼，遞過一個艾草香囊，“給你的，驅蟲辟邪。明瑤妹妹派人來說，今日宮宴後要過來，說皇後娘娘恢複得不錯，還念叨著我繡的‘百子千孫’圖呢。”陸硯昭點頭：“正好，我也有話問她，皇子的喂養事宜有沒有什麼需要留意的，母親昨日還特意讓人送了育兒的冊子來。”
未時?遼東建州衛
女真部落的營地被五彩絲線與艾草裝點得格外熱鬨。覺昌安帶著百姓們在河邊舉行“投壺祈福”儀式，幾名青年手持箭杆，瞄準遠處的酒壺，歡呼聲此起彼伏。一名女真老人捧著新蒸的“雪粟”粽子，遞給身旁的農技官：“多虧你們教的種地法子，今年才有粽子吃，這是我們的心意。聽說宮裡添了小皇子，我們也盼著沾沾福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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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技官接過粽子，咬了一口，香甜的口感在舌尖化開：“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等秋天收了糧，我們再教大家做歐洲傳來的麵包，換著花樣吃。朝廷還說了，等小皇子滿月，會大赦天下，說不定咱們這兒的賦稅還能再減些。”不遠處的互市市場裡，漢商們正忙著將粽子與女真的皮毛交換，藏鋒隊隊員趙虎帶著幾名隊員巡邏，看著往來和睦的人群，臉上滿是欣慰。
“趙隊正，今年的‘雪粟’能賣個好價錢，我打算再進些農具，明年擴大種植！”一名漢商笑著喊道。趙虎點頭：“朝廷剛調了新的曲轅犁過來，你可以去鐵匠鋪看看，都是按陸國公的圖紙造的，好用得很。”營地的另一端，鐵匠鋪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新造的農具正被整齊堆放，等待運往各個部落。
申時?泉州港
碼頭的空地上，沈鋒正帶著隊員們舉行“賽龍舟”儀式。十艘嶄新的戰船並排停泊，船員們穿著統一的勁裝，揮舞著船槳，齊聲高喊號子，浪花在船尾飛濺。葡萄牙商人站在岸邊歡呼，一名商人舉著酒杯喊道：“沈統領，這戰船太威風了！下次遠航，我們願隨船同行！”
沈鋒揮手回應，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技藝學堂分舵——幾名玻璃工匠正將剛出爐的器皿裝箱，透明如水晶的碗碟在陽光下泛著光澤。趙小匠拿著圖紙走來，興奮地喊道：“沈統領，歐洲工匠說，我們的玻璃窯溫度控製已超過他們，下次能造更大的望遠鏡！陸國公的信裡還說宮裡添了小皇子，讓我們趕製一件玻璃擺件當賀禮呢。”
“好！”沈鋒拍了拍他的肩膀，“務必做得精致些，等商隊出發前送到京城。對了，陸國公特意叮囑，佛郎機殘餘勢力可能在西洋海域活動，近期所有商船出港都要安排戰船護航。”趙小匠連忙應下，轉身又投入到圖紙修改中，碼頭的喧囂與工坊的叮當聲交織，成了泉州港最鮮活的樂章。
酉時?皇宮家宴
坤寧宮的宴席擺滿了端午佳肴：蜜棗粽子、艾草燉雞、雄黃酒釀，還有泉州送來的海味。張太後坐在主位，看著乳母懷裡熟睡的朱載霖，眼中滿是慈愛：“這孩子眉眼清秀，將來定是個穩重的。雲舒剛出月子，可不能勞累，今日宴席簡單些就好。”
“多謝母後體恤。”沈雲舒輕聲應道，看向坐在對麵的沈知薇，“嫂嫂的‘百子千孫’圖明日送來便可，不必急在一時。”陸明瑤坐在沈知薇身旁，補充道：“皇後娘娘這幾日能下床走動了，太醫院說恢複得比預期還好。”
沈知薇笑著回應：“那就好，我還特意讓廚房熬了滋補的魚湯，明日一並送來。”朱厚照聞言大笑：“等孩子滿周歲，朕便讓陸國公教他認兵器圖，讓李侍郎教他認漢字，做個文武雙全的皇子。”
陸硯昭起身舉杯：“陛下，太後娘娘，臣敬您一杯！願大明年年五穀豐登，海疆永固，皇子安康！”眾人紛紛舉杯，酒杯碰撞的聲響在殿內回蕩。朱載墭踮著腳尖看向乳母懷裡的弟弟，小聲問：“父皇，等弟弟長大了，能和我一起玩蹴鞠嗎？”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宴席過半，朱厚照對陸硯昭道：“陸國公，下月歐洲商隊要來，你需多費心。朕聽說佛郎機還有殘餘勢力在西洋海域活動，藏鋒隊與錦衣衛要多加防備。”陸硯昭躬身應道：“陛下放心，臣已讓沈鋒加強港口守衛，王指揮使也派了東廠暗探偵查，定不會讓佛郎機壞了貿易大事。”
張太後放下酒杯，輕聲道：“如今遼東安定，泉州興旺，宮裡又添了皇子，這端午過得比往年更舒心。隻是陸老國公近來身子如何？許久沒見他入宮敘舊了。”陸硯昭連忙回道：“勞太後娘娘記掛，父親近日偶感風寒，待痊愈後，定讓他與母親入宮向娘娘請安，順便給小皇子送些親手打造的長命鎖。”
戌時?陸府歸程
馬車駛離皇宮時，夜色已濃，街頭的燈籠照亮了回家的路。陸承煜趴在陸硯昭懷裡，手裡攥著朱載墭送的紙鳶，早已睡著了。陸明玥靠在沈知薇肩上，小手裡還捏著半塊粽子。
“今日朝堂的捷報，真是振奮人心。”沈知薇輕聲道，“遼東的‘雪粟’豐收，泉州的戰船試航成功，如今宮裡又添了皇子，這大明的日子，真是越來越好了。”陸硯昭握住她的手，指尖帶著暖意：“是啊，各司其職，各儘所能，這才是盛世該有的樣子。”
回到陸府時，春桃已備好了安神湯。陸硯昭將陸承煜抱回房間，又去看了熟睡的陸明玥，才回到書房。沈知薇端著安神湯走進來：“明日我去給父親母親送些粽子，再問問父親的病情，順便把給小皇子的長命鎖帶去宮裡。對了，李侍郎派人來說，技藝學堂的工匠已準備好了去歐洲的行囊，就等商隊出發了。”
陸硯昭接過湯碗，一飲而儘：“我明日去工部與王尚書商議，給工匠們備足物資。等他們學成歸來，大明的技藝定會更上一層樓。”他走到窗邊，望著庭院裡的石榴花，月光灑在花瓣上，泛著淡淡的銀光。
沈知薇從身後抱住他，輕聲道：“端午安康，陸郎。”陸硯昭反手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溫情：“端午安康，知薇。有你，有孩子們，有這安穩的大明，便是最好的時光。”
夜色漸深，陸府的燈火與京城的萬家燈火連成一片。街頭的艾草香飄進庭院，與屋內的暖意交融。陸硯昭知道，這端午的安寧與祥和，是無數人共同守護的結果。而他手中的繡春刀，將繼續守護著這片山河，守護著這滿世間的安康與和樂，迎接一個又一個充滿希望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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