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305章：遼東諜影?軍演危機
正德十八年1523年）?五月初十軍演當日）
卯時?遼東軍演場地
晨曦微露，遼東草原上的寒意尚未消散，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整片軍演場地——開闊的平原上，觀禮台已搭建完畢，明黃色的龍旗在台頂飄揚，西側的臨時火炮庫外，除了遼東本地守軍，還有身著玄色鎧甲的梟龍衛士兵巡邏，鎧甲上的“猛虎”紋徽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陸硯昭身著玄色勁裝，外罩禦寒的貂裘，身旁跟著直屬營統領蕭策與藏鋒隊5個組的組長內衛組、稽查組、邊軍組、海疆組、海外組各20人，共100人），正與遼東指揮使趙烈、猛虎營統領陳猛一同勘察場地。陳猛身材魁梧，腰間佩著虎頭刀，語氣鏗鏘：“國公，猛虎營1萬人已按部署到位，草原外圍設了三道警戒線，後山密林安排了2000人駐守，絕不讓可疑人員靠近！”
趙烈手持軍演流程表，語氣帶著幾分焦急：“國公，辰時三刻軍演就要開始，觀禮台的使臣已到了七成，可負責火炮校準的劉默、陳舟兩人，剛才突然以‘檢查炮膛’為由，多次靠近火炮庫，形跡可疑！我們查過他們的履曆，隻知道是京城調來的，卻沒有軍工總院的正式引薦文書！”
陸硯昭的目光掃過火炮庫——庫房背靠小山，僅設正門與側門，側門通往後山密林，正是他故意露出的“薄弱點”。他轉頭對蕭策道：“直屬營2000人分守觀禮台與火炮庫正門，記住，庫內是備用的舊火炮，隻做偽裝，真正的神威三號火炮在東側隱蔽炮位，由直屬營500人加藏鋒隊邊軍組秘密看守，絕不能泄露位置！”隨後看向趙烈，“兩人有什麼異常舉動？”
“劉默總用卡尺在炮管上反複測量，卻不記錄數據；陳舟則一直揣著右手，剛才我看到他袖中掉出個銅製玩意兒，又飛快塞了回去。”趙烈壓低聲音，“按您之前的囑咐，我們盯著佛郎機間諜‘鷹’與‘隼’多日，會不會……就是這兩人？”
陸硯昭眼神一凝，接過趙烈遞來的簡易畫像——劉默瘦高，左手食指有疤痕；陳舟矮胖，嘴角帶黑痣。“走，去校準區！”他加快腳步，“軍演前必須查清兩人身份，絕不能讓他們察覺到炮位的真正位置！”
辰時?遼東火炮校準區
陽光穿透晨霧，十門老舊的火炮整齊排列在空地上，炮身鏽跡斑斑，僅表麵擦拭過，看似神威三號火炮，實則是淘汰的舊炮——這是陸硯昭特意安排的偽裝，真正的十門神威三號火炮，正由直屬營秘密守衛在東側三裡外的隱蔽炮位。劉默與陳舟正圍著最外側的一門舊炮忙碌，劉默彎腰用卡尺測量炮口，陳舟則蹲在炮尾，右手仍揣在袖中，像是在調整什麼。
“劉工匠，陳工匠，辛苦了。”陸硯昭走上前，語氣平和，身旁的藏鋒隊稽查組組長林墨已悄悄靠近，目光緊緊盯著陳舟的右手。劉默手中的卡尺頓了頓，抬頭時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強裝鎮定：“國公放心，火炮校準完畢，定不耽誤軍演。”陳舟則慌忙起身躬身，聲音沙啞：“國公……國公怎麼過來了？觀禮台那邊還等著您呢。”
就在陳舟躬身的瞬間，一枚銅製徽章從他袖中滑落，掉在草地上——徽章上刻著一個清晰的“鷹”字，與卡洛斯招供的間諜暗號一致！陳舟臉色驟變，伸手就要去撿，蕭策已快步上前，一腳踩住徽章：“彆動！”
劉默見狀，突然從懷中掏出短銃，對準最近的一名士兵：“都不許動！我們是佛郎機‘鷹’與‘隼’！這門炮尾裝了炸藥，敢過來就引爆！”他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西側火炮庫方向冒出滾滾濃煙，夾雜著淡淡的杏仁味——正是淡紫色毒粉燃燒的氣味！陳猛的聲音隨即從遠處傳來：“國公！後山發現三名可疑人員，已被猛虎營拿下，身上搜出毒粉包！”
辰時二刻?遼東火炮庫
濃煙滾滾，火炮庫的側門已被炸毀，牆體坍塌了一半，火焰裹著毒粉煙霧向四周蔓延，庫內堆放的十門舊火炮被烈火吞噬，守衛的士兵吸入煙霧後，紛紛頭暈倒地。“國公！毒粉火勢太大，水潑上去根本沒用！庫內的‘火炮’快被燒完了！”一名校尉捂著口鼻跑過來，臉上滿是焦急，卻不知這正是陸硯昭的計劃。
陸硯昭望著熊熊烈火，眼神冰冷，卻難掩一絲了然：“蕭策，帶直屬營500人圍住庫房，防止同夥逃跑，注意避開毒煙！陳猛，調猛虎營2000人，按軍工總院給的法子，石灰兌水潑灑，中和毒粉，彆讓火勢蔓延到其他區域！藏鋒隊海疆組立刻去海岸防線，通知那邊加強戒備，防止佛郎機船隊趁機靠近！”他轉頭看向被押住的劉默與陳舟，故意露出“焦急”神色，“你們在庫房放了多少毒粉？庫內的神威火炮要是被毀，我定讓你們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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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默見狀，以為計謀得逞，冷笑一聲，掙紮著喊道：“沒用的！毒粉燒到軍演開始都滅不了，你們的神威火炮全成廢鐵了！佛郎機船隊已經靠近遼東海岸，等你們忙著滅火，船隊就會登陸，把你們全部消滅！”陳舟則癱在地上，聲音發顫：“彆……彆殺我！我隻是奉命裝炸藥、放毒粉，不知道庫內是真火炮還是假火炮……後山的人是我們的同夥，負責接應船隊的！”
陸硯昭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嚴肅：“押下去！嚴加看管，等會兒再審！”待劉默、陳舟被押走後，他對蕭策低聲道：“東側隱蔽炮位那邊怎麼樣？沒被發現吧？”蕭策點頭：“放心國公，直屬營與藏鋒隊邊軍組守得嚴實，剛才派人去確認過，佛郎機人沒察覺到那邊的動靜，還以為庫內的舊炮是真的。”陸硯昭鬆了口氣，這才真正放下心——佛郎機間諜費儘心機破壞的，不過是一堆無用的舊炮，真正的殺器，還在暗處等著他們。
辰時三刻?遼東觀禮台
軍演原定開始的時間已到，觀禮台的使臣們看到火炮庫的濃煙，紛紛議論起來。陸硯昭快步走上觀禮台，身旁的藏鋒隊內衛組120人已悄悄布防在使臣周圍，確保安全。薊遼總督顧養謙正站在台側安撫諸國使臣，見陸硯昭過來，立刻上前拱手，語氣帶著幾分憂慮：“國公，這火來得蹊蹺！剛才朝鮮使臣問起火炮安危，我都不知該如何應答——要是軍演的火炮出了差池，不僅丟了大明顏麵，恐怕還會讓諸國小覷我朝軍威啊！”
陸硯昭回禮時壓低聲音，語氣沉穩：“顧總督放心，庫房裡存放的隻是備用舊炮，不過是些障眼法，真正的軍演用炮早已在東側隱蔽炮位安置妥當，絕耽誤不了大局。”他隨即提高聲音對蕭策下令，“讓藏鋒隊稽查組協助林墨，去東側隱蔽炮位再檢查一遍火炮狀態，確保軍演時萬無一失！”
蕭策領命離開，陸硯昭與顧養謙並肩站在觀禮台邊緣，望著滅火的士兵——石灰水已漸漸壓製住毒粉火勢，庫房的明火慢慢變小。顧養謙鬆了口氣，撫著胡須讚道：“國公果然深謀遠慮！之前您說要設‘疑炮庫’引間諜現身，我還擔心太過冒險，如今看來，這步棋走得實在高明！”正說著，陳猛快步走來，臉上帶著喜色：“國公！顧總督！大部分舊炮雖被燒毀，但毒粉火勢已控製住！後山抓獲的三名同夥招了，他們本想等火炮庫爆炸引開兵力，再帶船隊從東側灘塗登陸，沒想到咱們早有準備！”
午時?遼東臨時審訊室
劉默在嚴刑拷打下終於招供：火炮庫的毒粉與炸藥是昨日深夜通過後山密林運進去的，由猛虎營抓獲的三名同夥接應；佛郎機船隊約有十艘船，載著三百士兵，此刻已在遼東灣東側灘塗外待命，約定午時三刻見火炮庫濃煙就登陸；望海鎮的“海記商行”還有三名同夥，負責給船隊傳遞消息。
“陳猛！”陸硯昭立刻起身，“你帶猛虎營5000人，前往東側灘塗布防，架起偽裝的弓箭陣，多插些空營帳，營造兵力薄弱的假象，彆暴露真正的火炮位置！”他又看向蕭策，“直屬營1000人隨我去望海鎮，端了‘海記商行’！藏鋒隊海外組留在軍演場地，協助趙烈與顧總督看守俘虜，同時看好東側隱蔽炮位，等佛郎機船隊靠近，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陳猛與蕭策齊聲領命，陳猛轉身時對陸硯昭道：“國公放心，猛虎營定演好‘無炮可守’的戲，讓佛郎機人放鬆警惕！我已讓人在灘塗淺水區埋了尖木，就算他們登陸，也得先吃些苦頭！”陸硯昭點頭，看向窗外——火炮庫的濃煙已基本消散，工匠們正“假裝”清理燒毀的舊炮，時不時故意發出“惋惜”的歎息，藏鋒隊各組已按分工行動，整個軍演場地看似混亂，實則早已布下天羅地網。
申時?遼東望海鎮
陸硯昭帶著直屬營1000人與藏鋒隊稽查組，抵達望海鎮時，“海記商行”的門虛掩著，裡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包圍商行！留後門，防止逃跑！”陸硯昭下令，直屬營士兵迅速散開，將商行團團圍住，藏鋒隊成員則悄悄繞到後門，從懷中掏出沾了石灰粉的布巾——這是應對毒粉的簡易防護，早前軍工總院已將方法傳至各營。
陸硯昭一腳踹開正門，隻見三名男子正忙著燒毀密信，火盆裡的信紙已燒成灰燼，一名金發碧眼的佛郎機人拿著短銃對準門口，正是負責傳遞消息的“老k”。“不許動！放下武器！”直屬營士兵紛紛舉槍瞄準，“老k”見無路可逃，想要扣動扳機，藏鋒隊林墨已甩出飛鏢，精準擊中他的手腕，短銃“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火炮庫不是已經被炸了嗎？顧總督那邊沒傳出異動？”“老k”捂著傷口，滿臉難以置信，顯然收到了劉默傳來的“捷報”，還在指望顧養謙被火勢牽製。陸硯昭撿起火盆旁未燒完的半張密信，上麵寫著“酉時登陸，攻其不備”的字樣，冷聲道：“‘鷹’與‘隼’已招供，你們的陰謀早就敗露了！所謂的‘神威火炮’不過是舊炮，顧總督早已穩住使臣，就等你們自投羅網！帶走！押回軍演場地，等灘塗對戰結束，一並交由陛下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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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押著四人離開商行，望海鎮的街道上，陽光正好，直屬營士兵列隊前行，步伐整齊，玄色鎧甲在陽光下閃著光。路過鎮口的茶館時，裡麵傳來百姓的議論：“聽說佛郎機人想破壞軍演，幸好梟龍衛厲害，把間諜抓了！”陸硯昭聽著，心中愈發堅定——不僅要守住疆土，更要讓百姓安心，讓諸國敬畏。他抬頭望向東側灘塗方向，隱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弓箭聲”——陳猛的猛虎營，已開始用偽裝陣迷惑佛郎機船隊。
申時三刻?遼東軍演場地
火炮庫的火已徹底撲滅，燒毀的舊炮殘骸被清理到一旁，工匠們還特意將幾門受損較輕的舊炮擺在顯眼處，營造“損失慘重”的假象。觀禮台的使臣們在顧養謙的安撫下早已平複心緒，朝鮮使臣更是拉著顧養謙讚歎：“顧總督，貴國梟龍衛處置果斷，陸國公謀略過人，真是令人佩服！我回去後定要向我國國王稟報，與大明永結友邦！”
陸硯昭快步走上觀禮台，顧養謙立刻迎上前，低聲彙報：“國公，諸國使臣都在盼著軍演開始，剛才還誇梟龍衛處置得當呢！藏鋒隊邊軍組傳來消息，東側隱蔽炮位一切正常，火炮已調試完畢，就等佛郎機人上鉤！”
陸硯昭點頭，走到觀禮台中央，身旁的藏鋒隊與直屬營士兵列隊守衛，他高聲宣布：“軍演推遲至酉時開始！此刻，猛虎營正在東側灘塗阻擊佛郎機船隊，直屬營已端掉間諜據點！顧總督與諸位使臣在此見證，稍後我們便用最精銳的火炮，向所有人證明，大明的疆土，不容侵犯！”
台下響起陣陣歡呼，使臣們紛紛向顧養謙與陸硯昭投去讚許的目光，士兵們舉起武器高呼“大明萬歲”，連風都仿佛帶著激昂的氣息。陸硯昭與顧養謙相視一眼，兩人都清楚——這場對戰，不僅是守住遼東，更是守住大明的尊嚴，而隱藏在暗處的神威三號火炮，即將給佛郎機人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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