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322章：截信破謀?密語傳訊?工事備戰
正德十八年1523年）?十一月二十
辰時的漳州海域，薄霧像一層薄紗籠罩海麵，一艘掛著“漁汛”旗號的小船正貼著暗礁緩慢行駛——這是藏鋒隊福建組的偽裝漁船，船老大沈青握著望遠鏡，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前方海域，身後五名隊員腰間彆著短刀，手按在弩箭上，呼吸都刻意放輕。
“統領，東南方向兩裡，有艘小船沒掛漁旗，航向直奔馬尼拉！”了望隊員壓低聲音彙報。沈青迅速調整望遠鏡，果然看到一艘不起眼的烏篷船，船頭兩名水手不時張望，動作透著慌張。“就是他們！靠近了再動手，彆讓密信傳出去！”沈青下令，漁船借著暗礁掩護，悄悄繞到烏篷船側後方。
待距離不足五十丈，沈青突然揮手：“衝上去！”漁船猛地提速，船頭撞向烏篷船側麵，藏鋒隊員縱身跳上對方船板，不等水手反抗，已用繩索將兩人捆住。沈青從水手懷中搜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拆開一看，臉色驟變——信中詳細寫著英法聯合佛郎機殘餘勢力、倭寇，計劃明年正月十五突襲泉州港，目標直指剛要啟用的無線電通訊塔，佛郎機出二十艘戰船、一萬士兵，倭寇出十艘戰船、五千人，英法則派五艘戰船接應，還想趁機偷取蒸汽織布機圖紙。
“快用無線電發密信！”沈青將信塞給隊員，自己按住掙紮的水手。隊員立刻取出便攜式無線電裝置，翻開隨身的《永樂大典》——這是陸硯昭定下的密碼本，取書卷、頁、行的數字組合成密語，外人即便截獲信號也無從破譯。手指在按鍵上快速敲擊，“滴滴答答”的信號穿透晨霧，同時朝著泉州港與京城傳遞而去。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泉州港海防指揮部的木桌上，蕭策正與趙小匠對著通訊塔設備圖紙討論調試細節，桌上的無線電突然響起急促的“滴滴”聲，指示燈不停閃爍——正是漳州藏鋒隊傳來的緊急密信。負責接收的士兵熟練地取出《永樂大典》，手指在書頁上快速滑動，口中念著：“卷三百二十一，頁十七，行五——‘英’；卷八百四十六，頁九，行三——‘法’……”片刻後，他將破譯後的紙條遞給蕭策：“統領！是漳州藏鋒隊轉來的京城陸國公急電！”
蕭策接過紙條，趙小匠也湊了過來，隻見上麵寫著：“截獲密信，英法聯佛郎機、倭寇，正月十五襲泉州，目標通訊塔。令趙小匠攜軍工總院工匠，協助蕭策築防禦工事：挖三尺深、兩尺寬戰壕，設三道鐵絲網，塔基包鋼板。三日內出初步圖紙，另派工部五十工匠明日赴泉州，帶築城工具。陸硯昭。”
趙小匠反複讀了兩遍，眉頭擰成疙瘩，語氣滿是困惑：“戰壕我還能琢磨琢磨，可這鐵絲網是啥？怎麼編？用多粗的鐵絲？網格多大才管用？我造過戰船、火炮，從沒碰過這東西啊！”蕭策也摸著下巴犯愁：“國公隻說要設三道鐵絲網，卻沒說具體做法，咱們總不能瞎編亂造吧？萬一不合用，反而誤了大事。”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以往大明海防全靠炮台轟、戰船撞，哪有靠挖溝、拉網禦敵的道理，尤其是這“鐵絲網”，聽都沒聽過，更彆提造了。
“要不，咱們立刻給國公回電問問？”蕭策思索片刻，對趙小匠說，“就問鐵絲網的製作方法，還有戰壕該怎麼布局，是繞著通訊塔挖一圈，還是分區域挖。你是軍工總院的人，這事你來說更合適。”趙小匠連忙點頭：“對對對，得問清楚！不然我就是想破頭，也不知道這鐵絲網該咋弄。”蕭策讓人取來《永樂大典》，兩人一起草擬回電：“泉州接令，戰壕可籌備，然鐵絲網製作之法未明，求國公示下：鐵絲粗細、網格大小、編織之法，另戰壕布局方向。蕭策、趙小匠。”士兵將文字轉成密語，按下發射鍵，密信瞬間傳往京城。
不到一刻鐘，無線電再次響起，士兵破譯後急切彙報：“統領！陸國公回電了！”兩人急忙湊上前，隻見紙條上寫著：“鐵絲網用手指粗熟鐵，網格半尺見方，橫豎編織，交叉處擰死。戰壕繞塔挖環形，距塔五十步，內填碎石。無需急，吾三日後乘蒸汽船從運河赴泉州，現場指導。令趙小匠速備鐵絲、木樁、鋼板，組織泉州工坊分院工匠待命，勿誤。陸硯昭。”
“太好了！國公要來親自指導！”趙小匠頓時鬆了口氣，剛才的困惑一掃而空，“有國公在，彆說鐵絲網，就是再複雜的工事，咱們也能弄明白！”蕭策也點頭：“既如此，你先去籌備材料，我讓人清理通訊塔周圍的場地，等國公來了，咱們就能立刻動工。”趙小匠應聲起身，拿著紙條快步往外走，生怕耽誤了準備工作。
與此同時紫禁城禦書房內，朱厚照正看著泉州港的海防圖，陸硯昭站在一旁講解。桌上的無線電突然“滴滴”作響——先是泉州傳來的征詢密信，片刻後又收到漳州藏鋒隊的後續彙報。內侍捧著《永樂大典》快速破譯，隨後彙報：“陛下，泉州回電詢問鐵絲網製作之法，國公已即時回複，還說三日後乘蒸汽船赴泉州指導；漳州沈青也審出佛郎機在泉州有潛伏間諜，正等著進一步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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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抬頭問陸硯昭：“陸兄還要親自去泉州？京城這邊的備戰調度，也離不開你啊。”陸硯昭笑著解釋：“陛下，戰壕與鐵絲網是新防禦法子，蕭策與趙小匠從未接觸過，臣去現場指導，能讓工事建得更快、更合用。再說，泉州港是通訊塔所在地，也是敵軍主攻目標，臣去那邊盯著，心裡更踏實。等工事步入正軌，臣就立刻回京城，不會耽誤這邊的調度。”
“至於密語，”陸硯昭又補充，“《永樂大典》有兩萬多卷，每段話對應不同數字，沒有原書根本解不開。剛才泉州的回電與臣的回複，都是實時用密語傳遞，哪怕信號被截，敵人也看不懂。”朱厚照聞言，忍不住點頭：“還是陸兄想得周全！那佛郎機與英法勾結，這次定要讓他們吃個大虧！”陸硯昭當即拿起紙筆，草擬給泉州的指令：“速查佛郎機潛伏間諜，清繳後即時彙報。”內侍將指令編譯成密語，通過無線電瞬間發往泉州。
與此同時，泉州港上，海風帶著涼意，通訊塔周圍已圍起木柵欄，十幾名士兵正揮著鋤頭清理雜草、碎石，地麵上用白灰畫出了環形戰壕的大致範圍——這是蕭策接到陸硯昭指令後，立刻安排的籌備工作。趙小匠帶著兩名泉州工坊分院的工匠，蹲在地上翻看陸硯昭的回電紙條，眉頭仍微微皺著。
“手指粗的熟鐵，咱們工坊有，可這‘橫豎編織，交叉處擰死’，具體怎麼擰？是繞一圈擰，還是擰兩圈？”趙小匠指著紙條上的字，對工匠說，“還有網格半尺見方，是按鐵絲中心算，還是按邊緣算？萬一編出來大小不一，擋不住敵人怎麼辦？”工匠也搖頭：“院長，咱們平時就打打農具、修修船，從沒編過這東西，實在沒把握。”
“唉，還是等國公來了再說吧。”趙小匠收起紙條，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腰，“咱們先把材料備足——你明天就去工坊，讓鐵匠們把熟鐵拉出來，截成兩丈長的段，再準備些木樁，打磨光滑點，到時候好固定鐵絲網。鋼板也趕緊清點一下，看看夠不夠包塔基的。”工匠應聲點頭，轉身去安排。
正說著，負責無線電的士兵跑了過來：“院長！京城工部來電，說明日一早，五十名工匠就帶著築城工具啟程，預計五日後到泉州。”趙小匠眼前一亮：“好！有工部的工匠幫忙挖戰壕，咱們就能專心弄鐵絲網了。你回複工部，說泉州已備好食宿，讓他們路上小心。”士兵應聲跑開，趙小匠看著清理得差不多的場地，心裡踏實了些——雖然鐵絲網還沒頭緒，但至少準備工作沒落下。
十一月二十一
辰時的寧波港，霧氣還沒散，林墨帶著藏鋒隊隊員，挨艘檢查西方商船——他昨夜通過無線電收到陸硯昭的指令，得知佛郎機可能在沿海港口潛伏間諜，便第一時間展開排查。在英國“伊麗莎白號”上，隊員從船長威廉的船艙夾層裡，搜出一張泉州港通訊塔的手繪地圖，上麵還標著“防禦薄弱點”“火炮位置”等字樣。
“威廉船長，這地圖是哪來的？”林墨將地圖拍在桌上，語氣冰冷。威廉臉色發白，強裝鎮定：“這……這是我隨便畫的，沒彆的意思。”林墨冷笑，拿出藏鋒隊截獲並破譯的密信副本——紙上的字是用《永樂大典》還原的，連英法約定的集結地點都寫得清清楚楚：“你還想狡辯？用大典編的密信我們都解了，你這點小動作，能瞞多久？”
威廉見密信內容與自己所知分毫不差，腿一軟差點跪下，隻能如實招供：“寧波港還有三艘法國商船，船上藏著佛郎機間諜，他們要在正月十五製造混亂，牽製浙江的兵力。”林墨立刻下令：“封了那三艘船，抓所有間諜！”隊員們迅速行動，不到一個時辰就控製了商船，抓獲五名潛伏的佛郎機人。林墨讓人取出《永樂大典》，將寧波港的情況編成密語，通過無線電同時發往泉州與京城——他特意在密信中提到“寧波間諜已清，可抽調兩千兵力支援泉州”，希望能幫上忙。
與此同時在京城軍工總院，工坊裡滿是鐵器碰撞的聲響。陸硯昭穿著粗布工裝，正指揮工匠們將一批新造的10連發步槍、神威榴彈炮搬上蒸汽船“飛帆號”——這是他赴泉州要帶的物資，既能支援泉州的防務，也能在現場演示武器與工事的配合。
“步槍要裝箱，每箱配五十發子彈，榴彈炮要固定好，彆在船上晃動。”陸硯昭一邊指揮，一邊對身旁的副手說，“我走後，你盯著工坊的生產，鐵絲網的樣品按我說的規格做，做好後立刻發往泉州，讓趙小匠先熟悉熟悉。還有無線電裝置，再備五套便攜式的，萬一泉州那邊不夠用。”
副手躬身應道：“國公放心！您交代的事，屬下都記著呢。蒸汽船的煤與水也已加滿，三日後一早就能啟航，順著運河走，十日之內定能到泉州。”陸硯昭點頭，又走到鐵匠爐旁，拿起一根手指粗的熟鐵，對鐵匠說：“就按這個粗細，多打些鐵絲，編個半尺見方的鐵絲網樣品，明日送到船上，我帶往泉州給趙小匠看。”鐵匠應聲：“屬下遵令！今晚就加班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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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昭看著忙碌的工匠們，心中盤算著：三日後啟程，十日到泉州，離正月十五還有一個多月，足夠建好防禦工事。隻要泉州的戰壕與鐵絲網能按時完工，再配上這些新武器，定能擋住英法與佛郎機的進攻，守住通訊塔。
與此同時，在泉州，蕭策帶著士兵挨家排查客棧、商鋪——他剛通過無線電收到陸硯昭“清繳佛郎機間諜”的指令，便立刻展開行動。根據漳州藏鋒隊提供的線索，佛郎機在港內藏了十餘名間諜，專門收集海防情報。在一家賣香料的商鋪裡，士兵從貨箱夾層中搜出了一本記錄炮台位置的小冊子，商鋪老板見事情敗露，想要逃跑，被士兵當場抓獲。
“說！還有多少同夥？藏在哪？”蕭策盯著老板問。老板起初還想頑抗，直到蕭策拿出用《永樂大典》破譯的密信——信中提到“泉州香料鋪為聯絡點”，老板這才慌了神，如實招出其他間諜的藏身處。不到兩個時辰，蕭策就抓獲了十二名佛郎機間諜，繳獲了多份記錄通訊塔建設進度的圖紙。
“把這些間諜關入大牢，嚴加看管！”蕭策下令，隨後讓人用無線電向京城彙報：“泉州已抓獲佛郎機間諜十二人，繳獲情報若乾，港內安全。另寧波林墨來電，可抽調兩千兵力支援，請示是否需要。蕭策。”發送完密語，他看著遠處的通訊塔，心中暗道：“國公，您放心，泉州港的安全，我先替您守住！”
此時的京城，陸硯昭正看著泉州與寧波同時傳來的密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蕭策辦事穩妥，林墨也主動提出支援，泉州的備戰已步入正軌。他走到窗前，望著南方，心中清楚：三日後啟程赴泉州，憑借無線電實時傳訊，再加上現場指導建好防禦工事，僅憑大明自己的力量，也能粉碎英法與佛郎機、倭寇的陰謀，守住這剛要啟航的“電波通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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