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327章：帝疾沉屙?托孤傳業?海疆禦西
正德十八年1524年）?四月十三
辰時的寢宮，光線昏暗，禦醫們圍著龍床，臉色凝重。朱厚照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臉色蒼白如紙，原本烏黑的發絲竟添了幾縷霜白。陸硯昭、徐階、張鶴鳴等重臣守在床側，大氣不敢出，隻有藥碗碰撞的輕響在殿內回蕩。
“咳……咳……”朱厚照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嚇得禦醫連忙上前擦拭。他緩緩睜開眼，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陸硯昭身上，聲音微弱卻堅定：“陸兄……傳……傳朱載林來……朕有話……要對他說……”
朱載林是朱厚照的侄子，自幼被接入宮中教養，雖年幼卻聰慧懂事。內侍不敢耽擱，快步跑去傳喚。半個時辰後，十二歲的朱載林穿著一身青衫，小跑著進入寢宮，看到病榻上的朱厚照，眼中滿是擔憂，撲通一聲跪倒在床前：“皇伯父！您怎麼樣了？”
朱厚照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朱載林的頭，眼中滿是慈愛與期許：“載林……過來……聽皇伯父說……”他喘息片刻，繼續道：“朕……恐怕……時日無多了……今後……大明的江山……就要交到你手上了……你要記住……治國先治民……百姓安……則天下安……”
朱載林忍著淚水，用力點頭：“皇伯父放心！載林一定好好學治國，不讓百姓受苦！”朱厚照滿意點頭，又看向陸硯昭：“陸兄……朕把載林……還有大明的海疆……都托付給你了……你要輔佐他……守好這江山……彆讓……彆讓西方蠻夷……欺辱我大明……”
陸硯昭跪倒在地，眼眶泛紅，聲音堅定：“陛下放心！臣定不負所托！輔佐世子登基，守護大明海疆，絕不讓西方勢力越雷池一步！”朱厚照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緩緩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微弱。殿內眾人見狀，紛紛跪倒，低聲啜泣——正德皇帝，這位在位期間推動海防革新、支持工業發展的君主，終究還是沒能熬過舊疾。
與此同時?廣東廣州港外海，霧氣尚未散儘，十艘西班牙戰船正氣勢洶洶地駛來，船帆上印著醒目的王室徽章。西班牙統領費爾南多站在首艦上，手持望遠鏡觀察著廣州港的防線，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大明皇帝病重，正是我們拿下廣州港的好時機！傳令，火炮齊射，先摧毀岸邊的炮台！”
“轟隆！”西班牙戰船同時開火，炮彈呼嘯著飛向廣州港西側炮台。廣州海防統領早已通過通訊塔收到預警，下令：“炮台反擊！瞄準西班牙首艦！無線電通知泉州、寧波港，請求支援！”十門神威榴彈炮同時發射，重型炮彈精準擊中西班牙首艦的船舷，將船身炸出一個大洞。
“東側發現敵軍小船！”了望塔的士兵高聲喊道。五艘西班牙小船載著士兵，試圖繞開防線，偷襲通訊塔。民防隊隊員立刻登上巡邏船，手持10連發步槍，對著小船開火：“彆讓他們靠近通訊塔！”密集的子彈擊中小船，西班牙士兵紛紛中彈落水，偷襲計劃徹底破產。
午時?京城軍工總院，工坊內一片歡呼。趙小匠正拿著蒸汽軌道車的模型，興奮地向工匠們展示——模型長三尺，鐵製車輪貼合鐵軌，小型蒸汽鍋爐運轉起來，帶動車輪緩緩前行，雖速度不快，卻穩定流暢。“成功了！咱們的蒸汽軌道車模型成功了！”趙小匠激動地喊道，眼中滿是淚光。
一名工匠上前，小心翼翼地觸摸著軌道：“院長，這模型能拉多重的東西？什麼時候能造真的軌道車？”趙小匠笑著說：“模型能拉五十斤，真車至少能拉五千斤！等陛下後事處理完畢，咱們就開始造真車，先在京城與通州之間鋪設鐵軌，測試運輸效果。”正說著，內侍匆匆趕來，帶來了正德皇帝駕崩的消息。趙小匠手中的模型險些掉落，他沉默片刻，對工匠們道：“陛下生前最支持咱們的研發，咱們更要儘快造出蒸汽軌道車，告慰陛下在天之靈！”工匠們齊聲應道：“是！”
未時?福建泉州港，三艘“鎮海號”改良戰船正全速啟航，前往廣州港支援。蕭策站在船首，看著快速後退的海岸線，語氣凝重：“陛下駕崩，西班牙卻在此時來犯，定是想趁亂攪局！咱們要儘快趕到廣州，與他們彙合，打退西班牙戰船！”
水師統領通過無線電與廣州港聯絡：“廣州統領，泉州水師三艘‘鎮海號’已啟航，預計三日後抵達，你們務必守住防線！”廣州統領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堅定：“放心！我們能守住！等你們來，咱們一起把西班牙人趕出去！”蕭策點頭，下令：“加快航速！蒸汽動力全開！”戰船的煙囪冒出濃煙，航速再提升一成，朝著廣州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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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紫禁城文華殿，氣氛肅穆。朱載林身著孝服，坐在臨時的禦座上，陸硯昭、徐階、張鶴鳴等重臣站在殿中，商議皇帝後事與抵禦西班牙戰船事宜。徐階率先開口：“陛下後事需按祖製辦理，同時要儘快擁立世子登基，穩定朝局。”張鶴鳴補充道：“廣州港戰事緊急，泉州水師已前往支援，臣建議再調登州港兩艘‘靖海號’戰船，從東側夾擊西班牙戰船。”
陸硯昭躬身道：“世子登基之事，可定在七日之後，在此期間，由臣與徐首輔共同主持朝政；海防方麵，除調登州水師支援外，讓趙小匠將新造的蒸汽起重機運往廣州港，用於修複受損的炮台與戰船。另外，通知藏鋒隊海外組，密切監控歐洲各國的動向，防止他們趁機來犯。”朱載林點頭，聲音雖稚嫩卻堅定：“就按陸國公說的辦！儘快打退西班牙人，彆讓皇伯父在天之靈不安。”眾人齊聲應道：“臣遵令！”
亥時?廣州港海防指揮部，戰鬥仍在繼續。西班牙戰船雖損失三艘，卻仍在頑強抵抗，費爾南多下令：“全力進攻！就算拿不下廣州港，也要摧毀他們的通訊塔！”西班牙戰船集中火力，朝著通訊塔方向開火，炮彈落在通訊塔周圍，將地麵炸出一個個大坑。
“通訊塔受損！天線歪斜！”無線電操作員高聲喊道。工匠們冒著炮火，爬上通訊塔，試圖修複天線。廣州海防統領看著眼前的戰局，心中焦急——若通訊塔被毀，就無法與其他港口聯絡，支援也會受阻。正絕望時，遠處傳來戰船的汽笛聲——泉州水師到了！
“是‘鎮海號’！泉州水師來了！”士兵們興奮地喊道。三艘“鎮海號”戰船全速駛來，火炮同時開火，擊中兩艘西班牙戰船。費爾南多見勢不妙，下令：“撤退！快撤退！”西班牙戰船狼狽逃離，廣州港的危機終於解除。
廣州海防統領通過修複好的無線電，向京城彙報：“廣州港戰事勝利，摧毀西班牙戰船五艘，生擒士兵三百餘人，我軍傷亡五百人，通訊塔輕微受損，已修複完畢！”文華殿內，朱載林與陸硯昭聽到消息，都鬆了口氣——這是正德皇帝駕崩後，大明海疆取得的第一場勝利，也為即將到來的新君登基，送上了一份厚重的賀禮。
四月二十?辰時的紫禁城，陽光明媚。朱載林身著龍袍，在太和殿舉行登基大典，年號“嘉靖”。文武百官跪倒在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陸硯昭站在百官之首，看著新君登基，心中暗下決心——定要輔佐嘉靖皇帝，完成正德皇帝的遺願，推動大明繼續發展，守護好這萬裡海疆。
大典結束後，嘉靖皇帝召陸硯昭、趙小匠入宮。趙小匠獻上蒸汽軌道車模型，嘉靖皇帝仔細觀察著模型運轉，眼中滿是好奇：“這就是能拉重物的軌道車？若能造出真車，定能方便百姓出行、助力海防運輸。”趙小匠躬身道：“陛下，臣計劃三個月內造出真車，先在京城與通州之間鋪設鐵軌，測試成功後再推廣到全國。”嘉靖皇帝點頭：“好！朕準了！所需資金與工匠，你可隨時向戶部申請。”
陸硯昭補充道：“陛下，西班牙戰船雖被擊退，但歐洲各國仍對大明虎視眈眈，臣建議加快各港口通訊塔的維護，同時量產‘鎮海號’戰船，確保海防無虞。”嘉靖皇帝應道：“就按陸國公說的辦！朕會支持海防與工業發展，讓大明越來越強，不辜負皇伯父與百姓的期望。”
陽光透過太和殿的格窗，灑在新君與重臣身上，也灑在蒸汽軌道車模型上——大明，在經曆了君主更替與外敵入侵後，依舊朝著革新與強大的方向，堅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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