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331章：漳港通道危?繹夏赴援急?鐵車研造忙
正德十八年1524年）?九月十
辰時的漳州港通訊塔下，秋霧尚未散儘，士兵們正按林墨的指令加固防禦——鐵絲網又新增兩道，探照燈在塔基周圍排列成圈，每隔五步便有一名士兵值守，表麵看似無懈可擊。但誰也沒注意，塔基西側一處不起眼的石磚下，藏著預留的檢修通道入口，僅用一塊鬆動的石板掩蓋，而這處入口的位置，已被西班牙間諜標注在香料包裝紙上，正隨著貨物運往城外的秘密據點。
林墨帶著陳默再次檢查通訊塔，手指劃過塔基的石磚，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通訊塔建設時，有沒有預留其他通道？比如檢修用的？”負責維護的老工匠想了想，點頭道：“有一處，在西側石磚下，不過建成後就沒用過，石板也用砂漿封死了……”話未說完，林墨已快步走向西側，蹲下身查看——石板邊緣的砂漿有被撬動的痕跡，顯然有人動過手腳！
“不好！”林墨臉色驟變，立刻下令：“封鎖西側區域，派人看守檢修通道！另外，立刻追查‘路易號’運出的香料貨物，上麵肯定有通道位置的標記！”陳默應聲跑去傳令，林墨則取出無線電，緊急向京城與泉州彙報：“漳州通訊塔檢修通道被動過，恐為敵軍突破口，請求支援！”
與此同時?江南蘇州府碼頭，秋風吹起岸邊的蘆葦，陸繹與袁今夏正收拾行裝——他們剛收到陸硯昭的無線電指令，需即刻趕赴漳州，協助林墨追查間諜與檢修通道危機。袁今夏將便攜式無線電塞進包裹，對陸繹道：“沒想到漳州還有這隱患，那檢修通道要是被敵人利用，通訊塔就危險了！如今已入秋，海上風大，西班牙艦隊若真來犯，怕是會借著秋風加速突襲。”
陸繹將長刀係在腰間，點頭道：“林墨已發現通道被動過，咱們得儘快趕到，幫他查出間諜的秘密據點。蘇州府的新政已推行三月，百姓秋收在即，可不能讓戰火影響了收成。”周文正趕來送行，遞過兩份通關文牒與一包乾糧：“陸僉事、袁姑娘放心，蘇州府秋收事宜已安排妥當，百姓們都盼著你們早日解決漳州危機，回來分享豐收的糧食。”袁今夏接過文牒與乾糧，笑著道謝：“多謝欽差大人，等我們打跑壞人，定回來吃百姓們種的新米！”
兩人登上快船，船帆升起，朝著漳州方向疾馳。袁今夏站在船首，望著遠去的江南田野——稻田已泛金黃，農戶們正忙著收割，她對陸繹道：“希望漳州能平安，彆讓這秋收的喜悅，被戰火衝淡了。”陸繹走到她身邊，輕聲道：“有我們在，不會讓敵人得逞的。”海風拂過，帶著江南的稻香與漳州的緊張氣息，交織成一場即將到來的攻防戰序曲。
午時?京城軍工總院內，工坊內暖意融融，蒸汽機車的研發與組裝曆經三月打磨，已進入最終調試階段。趙小匠帶著工匠們圍在機車車頭旁，對剛走進工坊的陸硯昭與徐階彙報：“國公、首輔，經過三個月的改進與測試，機車核心部件已完全成型——新改進的三層鋼板鍋爐，經百次壓力測試，能穩定維持在十斤壓力，絕無爆炸風險；傳動係統的齒輪，采用熟鐵鍛造後再經三次淬火，硬度比最初設計提升兩成，完全能承受機車滿載行駛時的衝擊力。”
陸硯昭走上前，手指敲了敲鍋爐外殼，金屬撞擊聲清脆有力，他問道：“鍋爐的安全閥與水循環降溫層，後續又做了哪些優化？”趙小匠立刻讓人演示：“國公您看，安全閥在原有基礎上加裝了雙重保險，即便一處失靈，另一處也能及時啟動排氣；水循環降溫層則擴大了水流通道，能更快帶走鍋爐熱量，避免外殼過熱變形。前幾日測試時，鍋爐連續運轉四個時辰，外殼溫度仍控製在安全範圍。”工匠們打開閥門，蒸汽壓力緩緩上升，達到十一斤時，兩道安全閥先後“哢嗒”彈開，蒸汽平穩排出，眾人見狀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徐階看向一旁組裝完整的車輪與車架，問道：“車輪與鐵軌的咬合度，經過這幾個月的測試，是否還有改進空間？”趙小匠讓人推來一組車輪，放在匹配的鐵軌樣品上演示：“車輪邊緣的凸起高度，從最初的三寸調整為兩寸半，既能牢牢卡在鐵軌內側防止脫軌，又減少了行駛時的摩擦阻力；車架則用槽鋼與鐵板雙層拚接，經測試能承載三千五百斤重量，比最初設計的承重還多五百斤，運輸糧草或武器都綽綽有餘。”陸硯昭點頭：“最後階段更要嚴謹，每一處細節都不能馬虎，再進行十次滿載調試，確保萬無一失後，便奏請陛下前來視察。”趙小匠躬身應道：“屬下遵令！定讓機車以最佳狀態迎接陛下視察！”
未時?京城通州鐵軌工坊內，秋日的陽光灑在整齊的鐵軌上，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曆經三個月的工藝優化，鐵軌量產已形成穩定流程，十餘名工匠分工明確——有的負責將熟鐵燒至通紅，有的用大錘鍛造成型，有的則將鍛好的鐵軌送入冷水池淬火，最後由專人打磨表麵、校準接口。工坊主事向陸硯昭彙報：“國公，經過三個月的磨合，鐵軌鍛造工藝已十分成熟，目前每日能量產三十根，比最初的日產量提升五成；每根鐵軌都經過嚴格的承重測試，最高可承受六千斤重量，遠超機車滿載行駛所需的承重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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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昭走到堆放鐵軌的區域，拿起一根鐵軌仔細查看——表麵光滑無毛刺，銜接處的接口嚴絲合縫，符合設計要求。“先從已量產的九百根鐵軌中，挑選兩百根質量最優的，運到通州郊外的測試場地，鋪設十裡長的臨時鐵軌。”他對主事說，“鋪設時要注意，每兩根鐵軌銜接處留半寸伸縮縫，防止秋冬溫差大導致鐵軌變形；鐵軌下方要鋪三層碎石，最下層用粗石夯實，中層用中石找平，上層用細石填充，確保鐵軌鋪設穩固。”主事躬身應道：“屬下明白！明日便安排三十輛馬車運輸鐵軌，五日內完成臨時鐵軌鋪設，為機車首次滿載測試做好準備。”
徐階看著工坊內忙碌卻有序的景象，感慨道：“從六月初啟動研發，到九月初進入量產與測試階段，短短三個月便有如此進展，多虧了國公與趙院長的統籌規劃，還有工匠們的日夜辛勞。待機車測試成功，大明的運輸格局定能迎來巨變。”陸硯昭笑著回應：“這是眾人齊心協力的結果，待陛下視察時，定要讓他親眼看看，大明工業在秋日裡結出的碩果。”
未時?漳州港郊外，秋草已泛黃，陳默帶著幾名藏鋒隊員，追蹤著“路易號”運出的香料貨物，最終在一處廢棄的寺廟前停下。寺廟門口掛著“修繕中”的木牌，卻隱約能看到裡麵有人影晃動，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就是這裡！”陳默示意隊員隱蔽在枯黃的草叢中，自己則偽裝成砍柴的農夫，背著柴薪悄悄靠近寺廟。
他趴在寺廟牆外，隱約聽到裡麵傳來法語交談聲：“檢修通道的位置已確認，十月初一西班牙艦隊會借著秋風趕來，到時候咱們從通道進去，一舉炸毀通訊塔！”另一個聲音回應：“小心點，林墨已發現通道被動過，這幾日肯定會加強守衛，咱們得提前把炸藥藏到通道附近，免得臨時出岔子。”陳默心中一緊，剛要掏出隨身攜帶的信號彈向隊友示警，卻被寺廟裡的守衛發現：“外麵有人！抓住他！”
陳默轉身就跑，守衛們舉著彎刀在後追趕。就在他即將被追上的危急時刻，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是陸繹與袁今夏趕到了！“住手！”陸繹拔出長刀，策馬衝上前，刀光閃過，幾下便將追趕的守衛製服。袁今夏則翻身下馬，護住氣喘籲籲的陳默，問道：“裡麵有多少敵人？據點裡除了炸藥，還有沒有其他陰謀？”陳默扶著樹乾喘著氣：“裡麵至少有十人，他們計劃十月初一配合西班牙艦隊行動，還提到要把炸藥藏到檢修通道附近！”
酉時?漳州港郊外，夕陽將天空染成橙紅，林墨帶著兩百名士兵趕到寺廟外，與陸繹、袁今夏彙合。“陸僉事、袁姑娘，你們來得正好！”林墨上前說道，“根據陳默聽到的消息，間諜計劃十月初一配合西班牙艦隊，從檢修通道炸毀通訊塔，如今已入秋，海上風浪漸大，敵軍很可能會借著秋風提前行動。”
陸繹點頭，快速製定突襲計劃：“我帶五十人從正麵進攻，吸引敵人注意力；袁姑娘與陳默帶領三十人，從寺廟後門的破洞處包抄，切斷敵人退路；林大人率其餘士兵在寺廟外圍警戒，防止有間諜趁亂逃跑，尤其是要留意是否有攜帶炸藥的人。”眾人分工完畢，陸繹舉起長刀，高聲下令：“行動！”士兵們撞開寺廟大門，與裡麵的間諜展開激戰——間諜們雖持有武器，卻不敵大明士兵的勇猛，再加上腹背受敵，不到半個時辰，便全部被抓獲。
袁今夏在寺廟後院的地窖裡，找到了藏著的香料貨物與十幾箱炸藥——香料包裝紙上，用特殊墨水清晰標注著檢修通道的詳細位置，包括入口石板的開啟方式、通道內的轉彎節點。“還好及時找到，不然等他們把炸藥藏到通道附近，就麻煩了！”袁今夏拿起包裝紙，對趕來的林墨說。林墨看著包裝紙上的標注，鬆了口氣：“這下檢修通道的隱患徹底解決了，西班牙艦隊的陰謀也破產了！”
亥時?漳州港海防指揮部內，燭火搖曳，林墨、陸繹、袁今夏與漳州海防統領圍坐在一起，商議後續防禦部署。“雖搗毀了間諜據點，但西班牙艦隊很可能仍會按計劃在十月初一前來，隻是沒了內應協助，進攻難度會增加。”林墨說道，手指在海防圖上的通訊塔位置點了點，“咱們必須趁這一個月，把通訊塔的防禦做得更嚴密。”
陸繹補充道：“檢修通道內可以設置連環陷阱，比如在通道入口處埋設觸發式地雷，通道中段設置可升降的鐵刺，再派五十名精銳士兵駐守在通道儘頭，形成三重防護；同時，用無線電通知泉州水師，讓他們提前派出戰船在漳州外海巡邏，一旦發現西班牙艦隊蹤跡，立刻通報。”
袁今夏則拿出從據點繳獲的炸藥，對眾人說：“這些炸藥可以改裝成延時地雷，埋在通訊塔周圍的隱蔽處，再在附近布置偽裝的稻草人，吸引敵軍注意力，若他們強攻，就能給他們造成重創。另外，還可以在通訊塔頂端加裝信號發射器，一旦發現敵軍，能第一時間向周邊防線發送警報。”漳州海防統領點頭：“就按你們說的辦！今晚就安排士兵設置陷阱、埋設地雷，明日一早便聯係泉州水師，絕不讓西班牙艦隊有可乘之機！”
林墨取出無線電，向京城彙報：“漳州間諜據點已搗毀，檢修通道隱患解除，抓獲間諜十二人，繳獲炸藥與香料貨物若乾，目前正加強防禦，應對十月初一可能到來的西班牙艦隊。林墨、陸繹、袁今夏。”電波穿過夜空，傳到京城時，陸硯昭正看著蒸汽機車最終調試報告與鐵軌運輸清單，看到彙報後，嘴角露出笑意——漳州的危機暫解，蒸汽機車研發與鐵軌量產也步入尾聲，大明在這個秋日裡，既守護了海疆安寧，也迎來了工業革新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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