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332章：幼帝求巡觀鐵車?漳港備戰迎敵艦
正德十八年1524年）?九月十五
辰時?紫禁城禦書房內，晨光透過格窗，落在鋪著軟墊的小凳上。6歲的嘉靖帝朱載林抱著陸硯昭送的蒸汽機車模型，繞著陸硯昭與徐階轉圈，小臉上滿是期待：“陸國公、徐首輔，趙院長說通州的‘大鐵車’快能跑了，我想去看看好不好？我就站在安全區域裡看，絕不靠近鐵軌，也不打擾工匠們做事！”
他走到陸硯昭麵前，雙手捧著模型，眼神懇切：“之前你說‘鐵車’造好便帶我看，如今鐵軌都鋪好了，咱們去看看嘛！對了，陸國公，承煜哥哥與我年紀相仿，往日總一起在宮裡讀書，能不能讓他也一同去？有他陪著，我會更聽話的！”陸承煜是陸硯昭之子，與朱載林同歲，自幼一同在宮中學啟蒙，兩人情誼深厚。
皇後沈氏坐在一旁，看著兒子急切的模樣，柔聲勸道：“載林，通州雖不遠，但馬車來回要小半日，你年紀小，久坐怕累。再說承煜是臣子之子，與陛下同行需合乎禮儀，不可貿然決定。”朱載林立刻轉向沈氏，拉著她的衣袖輕輕搖晃：“母後，我不怕累！承煜哥哥不是外人，咱們讓他跟著，路上還能一起玩模型呢！陸國公，您就答應嘛！”
陸硯昭聞言，躬身頷首，語氣恭敬卻溫和：“陛下體恤臣之子，是承煜的福氣。若陛下與皇後娘娘應允，臣這便讓人去府中喚承煜，再備兩輛寬敞的馬車，墊上厚棉墊，讓兩位小主子路上能歇著。隻是臣懇請陛下——到了測試場地，需聽侍衛安排，不可隨意走動，確保安全。”朱載林見陸硯昭應允，立刻喜笑顏開，用力點頭：“我都答應！路上也不鬨，就和承煜哥哥玩模型！”徐階也笑著附和：“陛下有承煜相伴，路途不悶，觀禮也更安心，此舉甚好。”沈氏見眾人都同意，便不再阻攔，隻叮囑道：“那承煜來了，你倆要互相照看，累了就告訴侍衛停車歇會兒。”
巳時·陸國公府內，庭院裡的桂樹開滿了金黃的花朵，陸承煜正與妹妹陸承玥一同擺弄木製玩具車。管家匆匆走來，對陸承煜道：“小公子，國公爺傳信，讓您即刻入宮，隨陛下前往通州視察‘鐵車’，老奴已為您備好厚棉袍，快隨我去換衣裳。”陸承煜眼睛一亮，放下玩具車：“真的能去看‘鐵車’？還能和陛下一起？”管家笑著點頭：“是啊，陛下特意邀請小公子同行，馬車都備好了，路上還能歇腳呢。”
陸承玥拉著陸承煜的衣角，小聲道：“哥哥，我也想去看‘鐵車’。”陸承煜摸了摸妹妹的頭：“妹妹乖，這次是隨陛下出行，等下次‘鐵車’在京城跑了，哥哥再帶你坐‘鐵車’玩。”隨後，陸承煜換上青色儒衫與厚棉袍，跟著管家快步入宮。在禦書房見到朱載林時，兩人相視一笑，朱載林拉著他的手，獻寶似的舉起機車模型：“承煜哥哥，你看！咱們路上可以玩這個，還能猜‘大鐵車’長什麼樣！”陸承煜點頭：“好！咱們都聽陸國公的安排，累了就歇會兒，絕不耽誤事兒。”
巳時三刻，兩輛寬敞的馬車停在紫禁城宮門外，車廂內鋪著厚厚的棉墊，還放著小幾、茶水與點心。沈氏先扶著朱載林上車，陸硯昭則叮囑陸承煜：“路上若陛下累了，你便陪他歇會兒，彆讓他在車上亂晃。”陸承煜躬身應道：“父親放心，孩兒曉得。”隨後，陸承煜也上了車，與朱載林並排坐下，小幾上擺著機車模型與幾本繪本。
馬車緩緩啟動，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出平穩的“軲轆”聲。朱載林趴在車窗邊，看著窗外的街景，對陸承煜道：“承煜哥哥，你看街上的鋪子都開門了，咱們回來的時候，能不能買些糖糕吃？”陸承煜笑著點頭：“好啊！等看完‘鐵車’，咱們就求皇後娘娘買，肯定能成。”沈氏坐在一旁，看著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地聊天，偶爾遞過茶水與點心：“慢點吃，彆噎著，路上還長著呢。”
行至半途，馬車按計劃停下歇腳。侍衛們在路邊找了處避風的樹蔭，鋪好軟墊讓兩個孩子坐下活動。朱載林拉著陸承煜，在草地上追著蝴蝶跑，累了便坐在軟墊上，分享同一塊點心。陸硯昭與徐階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孩子的身影，徐階笑道：“兩位小主子相處融洽，倒讓這路途也熱鬨了不少。”陸硯昭點頭：“孩子們精力足，歇會兒再走，到了通州也有精神看‘鐵車’。”歇了約一刻鐘，眾人再次上車，此時朱載林與陸承煜已有些困意，靠在棉墊上，小聲聊著天，漸漸打起了小盹。
午時許，馬車終於抵達通州郊外的測試場地。侍衛輕輕喚醒熟睡的朱載林與陸承煜，兩人揉了揉眼睛，一聽到“到了”，瞬間清醒過來，扒著車窗向外看。沈氏笑著幫他們整理好衣領與頭發：“彆急，慢慢下車，小心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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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測試場地，十裡長的臨時鐵軌在秋日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蒸汽機車靜靜停在鐵軌起點，車頭的鍋爐已加滿水，工匠們正做著測試前的最後檢查。趙小匠圍著機車轉了兩圈，對身旁的副手道：“再檢查一遍安全閥與傳動齒輪，陛下和小公子剛坐了許久馬車，定是盼著看‘鐵車’，絕不能出半點差錯！鐵軌周圍的碎石也清乾淨，彆讓兩位小主子絆倒。”
副手躬身應道：“院長放心，已檢查三遍，所有部件都正常，車廂也裝好了兩千斤糧食；侍衛們已在鐵軌兩側五丈外圈出安全區域，鋪好了軟墊，還備了溫熱的茶水與點心，就等陛下一行人到來。”不遠處，陸硯昭正與徐階商議視察流程：“孩子們剛坐完馬車，先讓他們歇會兒吃點東西，再讓趙院長用模型講解‘鐵車’原理，最後啟動真機，這樣他們也能慢慢適應。”徐階點頭：“國公考慮周全，就按這個流程來，彆讓孩子們太勞累。”
未時?通州測試場地處，朱載林與陸承煜歇夠了，精神飽滿地走到安全區域邊緣。兩人剛站穩，就看到鐵軌上的蒸汽機車，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承煜哥哥，你看！那就是‘大鐵車’，比咱們的玩具車大多了！車頭好高，肯定能拉好多糧食！”朱載林指著機車，聲音裡滿是興奮。陸承煜點頭：“真的好大！煙囪還冒著煙，是不是在準備跑了？”
趙小匠走上前，先將一個縮小版機車模型遞給兩人：“陛下，小公子，這是‘鐵車’的模型，您看——這裡是鍋爐，燒煤產生蒸汽就能推動車輪；這裡是車廂，能裝糧食或武器，比馬車能裝十倍呢。”朱載林接過模型，仔細翻看，還學著趙小匠的樣子，指著鍋爐對陸承煜道：“承煜哥哥，你看這裡，就是靠這個產生‘力氣’，‘大鐵車’才能自己跑！”陸承煜湊過去看，點頭道：“好神奇！比咱們的玩具車厲害多了。”
陸硯昭躬身對朱載林道：“陛下，咱們先退到軟墊旁坐著，讓工匠們啟動機車，這樣看得更清楚，也更安全。”朱載林與陸承煜聽話地走到軟墊旁坐下，沈氏坐在兩人中間，不時為他們遞上茶水。隨著趙小匠一聲“啟動機車”，工匠們點燃鍋爐，蒸汽緩緩冒出，機車的煙囪裡升起一縷白煙。片刻後，一聲清脆的汽笛響起，機車的車輪慢慢轉動，沿著鐵軌向前行駛。
朱載林與陸承煜看得目不轉睛，身子微微前傾，兩人不時小聲交流：“你看，它跑得好穩！車廂裡的糧食都沒晃！”“比馬車快多了，一會兒就跑遠了！”沈氏看著兩個孩子專注的模樣，嘴角露出溫柔的笑意。徐階對陸硯昭道：“陛下與小公子一同觀禮，既能讓陛下了解工業，也能讓他們在途中互相陪伴，倒也不累，一舉兩得。”
與此同時?未時?福建漳州港，海風帶著秋日的涼意，士兵們正忙著在通訊塔周圍埋設地雷。陸繹與袁今夏蹲在地上，指導士兵調整地雷的觸發裝置：“這個觸發線要拉得隱蔽些，用枯草蓋住，彆讓敵軍發現；另外，地雷之間的距離要控製好，確保爆炸時能形成連環殺傷，不給敵軍留空隙。”
林墨則帶著工匠，在檢修通道內設置鐵刺陷阱——將打磨鋒利的鐵刺固定在木板上，藏在通道拐角處，再用薄土覆蓋，一旦敵軍踏入，鐵刺便會彈出。“通道入口的石板下，再埋幾枚觸發式地雷，敵軍一掀開石板，就能引爆，讓他們連通道門都進不來。”林墨對工匠說，“十月初一就快到了，西班牙艦隊隨時可能來犯，咱們必須在這幾日把所有防禦做好，絕不能讓他們靠近通訊塔半步。”
泉州水師派來的兩艘“鎮海號”戰船，已停靠在漳州港外海，戰船統領通過無線電向陸繹彙報：“陸僉事，我們已在漳州外海展開巡邏，劃分了三個警戒區域，每半個時辰用無線電彙報一次情況，一旦發現西班牙艦隊，立刻通報！”陸繹回應：“辛苦各位！若發現敵軍，先彆貿然進攻，保持安全距離監視，等我們的信號再行動，避免中了敵軍的埋伏。”
酉時?通州測試場地，蒸汽機車完成了往返十裡的測試，平穩停在鐵軌終點。車廂裡的兩千斤糧食完好無損，機車的所有部件也都正常運轉。趙小匠快步走到朱載林與陸承煜麵前，躬身彙報：“陛下，小公子，蒸汽機車測試成功！往返十裡隻用了半個時辰，比最快的馬車還快三倍，而且能拉三千五百斤貨物，以後百姓運糧、軍隊運武器，都能又快又省力！”
朱載林興奮地站起來，對陸硯昭道：“陸國公，‘鐵車’太厲害了！以後要造更多‘鐵車’，鋪更多鐵軌，讓‘鐵車’跑遍大明的每個地方！承煜哥哥，以後咱們坐著‘鐵車’去江南，肯定比馬車快多了，還不累！”陸承煜點頭：“是啊！到時候咱們還能看百姓種的稻田，吃江南的點心！”陸硯昭躬身頷首：“陛下有此誌向，大明之幸。臣已讓趙院長加快‘鐵車’與鐵軌的生產，早日實現陛下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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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看天色漸暗，對兩人道：“載林，承煜，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京城了，路上還能歇會兒，彆讓家裡人擔心。”朱載林與陸承煜雖有些不舍，卻還是乖巧點頭。返程的馬車上，兩人靠在棉墊上，還在小聲討論著“鐵車”，朱載林將自己的機車模型遞給陸承煜：“這個模型送給你，咱們一起等著‘大鐵車’跑遍大明，到時候再一起坐‘鐵車’玩！”
亥時?漳州港海防指揮部內，燭火通明。陸繹、袁今夏、林墨與漳州海防統領圍坐在海防圖旁，做最後的戰前部署。“根據藏鋒隊的最新情報，西班牙艦隊約有十五艘戰船，其中五艘是改良過的重型戰船，預計十月初一清晨借著秋風抵達漳州外海，目標仍是通訊塔。”林墨指著海防圖上的漳州外海區域，“咱們的計劃是：泉州水師的戰船在外側海域形成弧形防線，牽製敵軍主力；岸邊的炮台集中火力攻擊敵軍重型戰船，摧毀他們的火炮；通訊塔周圍的地雷與陷阱負責攔截登岸的敵軍，最後派精銳士兵圍剿殘餘敵人。”
陸繹補充道：“通訊塔的守衛要分成兩批，一批在塔上的了望台監控敵軍動向，用無線電實時傳遞情報；另一批在塔下防守，配備步槍與弓箭，防止敵軍從正麵進攻。袁今夏帶五十名士兵，負責在檢修通道附近埋伏，若敵軍試圖進入通道，先引爆地雷，再用步槍攻擊，絕不讓他們靠近通道。”袁今夏點頭：“放心！我已讓士兵們熟悉了通道周圍的地形，還做了幾次模擬演練，定不讓敵軍靠近通道半步！”
漳州海防統領最後說道：“所有士兵已做好戰鬥準備，每人都配備了充足的彈藥與乾糧，武器與糧草也已備足，就等西班牙艦隊來犯！咱們定要在十月初一，打一場漂亮的勝仗，守護好漳州港，不讓陛下與京城的百姓擔心！”眾人齊聲應和，眼中滿是堅定——秋日的漳州港，雖平靜祥和，卻已做好萬全準備，迎接一場即將到來的海上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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