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374章：西道穿線提速進?街巷登記盼光明
嘉靖二年1526年）?三月十三
辰時?春日的陽光已帶著幾分熱烈，西主乾道上的水泥管已鋪至八十丈，今日要正式開始穿設電線——六十餘名民夫分成十組，每組圍著一段水泥管忙碌，腳邊堆著的電線用浸蠟麻布與南洋橡膠雙層包裹，泛著深褐色的光澤，銅製牽引頭整齊擺放在木盒裡，每個牽引頭都經過精細打磨，表麵光滑得能映出人影。
錦衣衛副千戶周正騎著匹棗紅馬，馬背上掛著東主乾道穿線的施工筆記，他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走到一組民夫旁，拿起一個銅製牽引頭：“東主乾道穿線時，咱們吃過牽引頭卡在接口的虧，今日每段水泥管穿線前，都要先派專人用細鐵絲通一遍，確認接口處沒有雜物。”他說著，示意民夫小李拿出細鐵絲，小李將鐵絲一端彎成小鉤，緩緩伸進水泥管，來回拉動幾次，鐵絲末端沒有帶出任何碎石或泥土：“周大人，管內通暢！”
民夫劉大柱與三名同伴立刻上前，將電線末端的橡膠皮剝去半寸，露出銀亮的銅線，小心翼翼地卡在牽引頭的卡槽裡，再用細銅絲一圈圈纏緊。“記住，銅絲要纏夠五圈，每圈都要壓實，不然拉動時電線容易脫落。”周正蹲在一旁指導，看著劉大柱熟練地完成纏繞，滿意地點點頭——自三月初十複工以來，民夫們已練熟了各項工序，動作比東主乾道施工時快了不少。
小李將牽引頭送入水泥管一端，劉大柱則在另一端握住係著牽引頭的麻繩，緩緩拉動——麻繩在管內滑動，發出細微的“簌簌”聲，像春蠶啃食桑葉般輕柔。“慢些拉！前麵到轉彎處了！”周正快步走到轉彎處，趴在地上，眼睛貼著水泥管的縫隙查看，“往左偏半寸，對，保持這個力道！”劉大柱立刻調整手腕力度，牽引頭順著管子的弧度平穩前行，沒有絲毫卡頓，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電線便從水泥管另一端穿出，銅製牽引頭連一絲劃痕都沒有。
辰時過半，已順利穿設完三十丈電線，周正看著整齊卷在木架上的電線，心裡盤算著：按這個效率，再有三天就能完成所有電線穿設，月底前亮燈的目標定能實現。他抬頭望向街角，百姓們正圍著觀看，有的還主動遞來茶水，賣油條的張老漢推著小車走過來，笑著說：“周大人，民夫們辛苦了，吃根油條墊墊肚子！”周正接過油條，笑著道謝——這熱騰騰的油條，不僅暖了胃，更暖了人心。
巳時?京郊永定河發電站工地，水壩旁的臨時工坊內，水閘部件已預製完成七成，今日要進行中期質量檢測——工部郎中王大人帶著五名資深工匠，圍著剛焊好的水閘閘門與拉杆忙碌，桌上放著卡尺、鐵錘與超聲波檢測儀，陽光透過工坊的縫隙灑進來，在鋼鐵部件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先測閘門厚度！”王大人手持卡尺，將卡尺的測量爪貼在閘門鋼板上，讀數清晰顯示：“五分整，符合標準！”他又拿起鐵錘，輕輕敲擊閘門表麵，鐵錘落下發出“當當”的清脆聲響，沒有絲毫雜音。“聲音清脆，說明鋼板內部沒有氣泡，材質合格。”旁邊的工匠老李補充道，手裡拿著放大鏡，仔細檢查閘門邊緣的打磨情況：“邊緣光滑，沒有毛刺，關閘時不會漏水。”
接下來檢測水閘拉杆，工匠小張將超聲波檢測儀的探頭貼在拉杆焊接處，儀器屏幕上跳出的數據顯示：“焊接強度達標，無虛焊、漏焊！”王大人點點頭，讓人將拉杆固定在支架上，兩名工匠各握住拉杆一端，用力向兩側拉動——拉杆紋絲不動，焊接處沒有任何變形。“好！拉杆強度夠硬！”王大人興奮地喊道，“按這個質量，四月初安裝水閘時，定能一次成功！”
工匠們聽了，乾勁更足，老李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說：“王大人放心，剩下的部件我們會更仔細，保證每個部件都合格！”工坊外，永定河的流水聲潺潺，與工地上的“叮叮當當”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充滿希望的樂曲——水閘部件的合格，意味著發電站離供水發電又近了一步。
午時?京城軍工總院變壓器工坊，爐火“劈啪”作響，今日要將首批供應皇宮周邊街巷的變壓器裝車——十二台變壓器整齊擺放在工坊外的空地上，外殼用厚鐵皮打造，表麵刷著防鏽漆，12個圓形散熱孔排列整齊，側麵貼著“軍工總院監製”的紅漆封條，每個變壓器旁都放著一份檢測報告，詳細記錄著鐵芯厚度、線圈匝數與絕緣性能。
趙小匠手裡拿著檢測報告，逐一核對變壓器編號：“這三台要送往皇宮東側的東華門街巷，那四台送往北安門街巷，剩下的五台送往西華門街巷，每台變壓器都要配兩名工匠隨行，到現場負責安裝調試。”他說著，示意工匠劉師傅打開一台變壓器的外殼，劉師傅輕輕掀開鐵皮外殼，露出裡麵整齊的線圈與疊片鐵芯，桐油的淡香從殼內溢出：“趙師傅，鐵芯用了36片矽鋼疊片，線圈繞製誤差不到半匝，絕緣性能測試合格，隨時可以裝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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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馬車緩緩駛到工坊外，民夫們四人一組，小心翼翼地將變壓器抬上馬車——每台變壓器重兩百餘斤，民夫們腳步穩健，生怕碰壞了外殼上的儀表。“馬車車廂底部要墊三層棉絮，防止運輸時顛簸損壞變壓器內部部件。”趙小匠跟在馬車旁叮囑，看著民夫們仔細墊好棉絮，將變壓器固定穩妥，才放心地讓馬車出發。
午時過半，三輛馬車滿載著變壓器，朝著皇宮周邊街巷駛去，車輪碾過地麵，留下兩道清晰的痕跡。趙小匠站在工坊門口，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心裡滿是期待——這些變壓器，將為皇宮周邊的百姓帶去光明，也為京城全麵通電打響第二槍。
未時?京城各街巷的裡正都收到了朝廷的告示——首批民居通電補貼已發放到位，八千戶百姓可憑戶籍登記安裝電線，一次性繳納三成費用一兩五錢），或選擇分期兩年支付，每月繳納七分銀子。告示剛貼出，各街巷的登記點便擠滿了百姓，熱鬨非凡。
東主乾道旁的織工王大娘拿著戶籍冊，快步走到登記點，對裡正李大爺說：“李大爺，我家要登記安裝電線！我家去年攢了三十兩銀子，一次性繳清沒問題！”李大爺笑著接過戶籍冊，在登記本上寫下王大娘的名字與住址：“王大娘，登記後三天內就有工匠上門安裝，您回家等著就行。”王大娘點點頭，臉上滿是笑容——自三月初三東主乾道亮燈後，她就盼著自家也能裝上電燈，晚上織布再也不用點油燈傷眼。
西市的雜貨鋪掌櫃張老栓也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個布包，裡麵裝著一兩五錢銀子：“我家店鋪也要裝，以後晚上能多營業兩個時辰，多掙些錢！”旁邊的孤寡老人劉爺爺拄著拐杖，慢慢走到登記點，有些猶豫地說：“李大爺，我老婆子臥病在床，家裡積蓄不多，能不能分期繳？”李大爺立刻點頭：“劉爺爺，朝廷特意說了，您這樣的情況可以分期，每月隻要繳七分銀子，我給您登記分期手續！”劉爺爺聽了，激動得眼眶發紅：“謝謝朝廷！謝謝陛下！俺也能用上電燈了！”
未時過半，東主乾道登記點已登記了兩百餘戶，西主乾道登記點也登記了一百八十餘戶，百姓們的笑聲與談論聲傳遍街巷。裡正李大爺看著登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心裡滿是感慨——這電燈，不僅照亮了街道，更照亮了百姓們的生活，也讓大明的日子越來越有盼頭。
酉時?紫禁城乾清宮，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金磚地麵上，泛著溫潤的光澤。八歲的朱載林坐在龍椅上，手裡拿著各部門送來的通電進度報告，陸硯昭站在一旁，輕聲為他講解報告內容。
“陛下，西主乾道今日已穿設三十丈電線，按進度，三日後可完成全部穿線；永定河發電站水閘部件中期檢測全部合格，四月初可開始安裝；軍工總院的十二台變壓器已送往皇宮周邊街巷，明日開始安裝；各街巷民居通電登記已超過兩千戶，百姓積極性很高。”陸硯昭指著報告上的數字，耐心地解釋。
朱載林聽得認真，小手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突然問道：“老師，劉爺爺這樣的孤寡老人，都能分期繳錢裝電燈嗎？”陸硯昭點點頭，溫和地說：“陛下放心，裡正們都按您的旨意，為孤寡老人、殘疾工匠等特殊群體辦理了分期手續，他們都能用上電燈。”
朱載林露出笑容，眼神裡滿是期待：“太好了！朕希望京城所有百姓，都能早日用上電燈，晚上不用再點油燈。”他頓了頓，又說：“老師，明日朕想去看看皇宮周邊街巷安裝變壓器，行嗎？”陸硯昭躬身應道：“陛下有此心意，百姓定會倍感榮幸，臣明日陪陛下前往。”
酉時漸深，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朱載林與陸硯昭身上，暖融融的——這小小的帝王心中，已種下了為民謀福的種子，而京城的光明，也正一步步向千家萬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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