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386章：邊鎮並網通燈火?內燃機試破難關
嘉靖二年1526年）?六月初一
辰時?大同邊鎮的晨光穿透薄雲，火力電站的煙囪升起嫋嫋青煙——今日是電站正式並網的日子，工匠們早早便忙碌起來，檢查線路、調試設備，邊軍將士們也趕來幫忙，連帶著家屬區的婦人們也提著茶水前來，其中便有陸繹與今夏。
今夏拎著食盒，快步走到電站外圍的樹蔭下，將茶水碗一一擺好，對著忙碌的工匠喊道：“李師傅、劉師傅，歇會兒喝口茶吧！這是我今早煮的薄荷茶，解乏！”陸繹跟在她身後，手裡拿著乾淨的帕子，笑著幫她遞茶：“慢些，彆燙著。”今夏回頭瞪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那麼容易燙著？倒是你，昨天說要來看電站並網，今早差點睡過頭。”
正說著，遠處崗哨的電燈突然亮起，值守士兵的歡呼聲傳來。今夏踮起腳尖張望，眼裡滿是驚喜：“亮了亮了！陸繹你看，比咱們在京城家裡的電燈還亮呢！”陸繹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噙著笑意：“邊鎮的路燈功率大些，自然更亮。以後夜裡巡邏，將士們也安全些。”這時，軍戶李大爺捧著剛接的河水走過來，笑著對兩人說：“多虧了這電站，咱們的莊稼有救了！陸大人、陸夫人，一會兒抽水機啟動，你們可得來看看！”今夏連忙應下，拉著陸繹的袖子：“咱們去田埂那邊等吧，我還沒見過抽水機澆地呢！”
巳時?蘇州織坊，十台新訂購的電力織機剛從馬車上卸下，織坊掌櫃沈老板便帶著織工們圍了上來，伸手摸了摸嶄新的機身，笑得合不攏嘴：“這新機器看著就結實，有了它們，咱們作坊的產能又能翻一倍！”工匠小李指揮著雜役們將織機抬進作坊，一邊走一邊講解：“這批次的織機改進了斷線報警裝置，反應更快，還加了紗線張力調節旋鈕，能織更精細的絲綢。”
老織工王大娘湊到新織機旁，仔細看著調節旋鈕：“以前織薄紗的時候，總怕紗線斷，有了這張力調節，以後就能放心織了。”小李笑著點頭，開始連接電源：“王大娘您彆急，我先調試好一台，教您怎麼用，保證您一學就會。”很快，第一台新織機調試完畢，小李按下開關，織機“嗡嗡”運轉，絲線在經緯間穿梭，轉眼便織出一段輕薄的紗料。王大娘伸手摸了摸，驚訝道：“這紗織得比以前更勻，摸著手感也更軟！”
巳時過半，二十台電力織機全部運轉起來，作坊內的機械聲連成一片，織工們各司其職，有的添紗線，有的檢查布料，有的調整機器，一派忙碌景象。沈老板看著滿作坊的織機，對賬房先生說：“把之前積壓的訂單都排上，按現在的產能，不出一個月就能全部完成！”賬房先生連忙應下，手裡的算盤打得劈啪作響——蘇州織坊的黃金時代，正隨著電力織機的轟鳴悄然開啟。
午時?京城軍工總院，趙小匠抱著零件箱，快步走進陸硯昭的書房，箱子裡裝滿了加工好的內燃機部件——氣缸、曲軸、火花塞、活塞，每一個都擦拭得鋥亮。“大人，第一批零部件都加工好了，您看看！”趙小匠將零件一一擺在桌上，眼裡滿是期待。
剛說完，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今夏端著托盤走進來，上麵放著兩碗解暑的綠豆湯：“父親，趙師傅，天熱，先喝碗綠豆湯再忙吧。”陸繹跟在她身後，手裡拿著一張圖紙，笑著說：“父親，我剛去工坊看了看，這內燃機的支架好像還得加固，不然測試時容易晃動。”陸硯昭接過綠豆湯，對兒子點頭：“你說得對，等會兒組裝完，讓工匠們在底座加兩根鑄鐵橫梁。”
今夏把另一碗綠豆湯遞給趙小匠，好奇地湊到桌前看零件：“趙師傅，這就是能讓車自己跑的零件嗎？這個圓圓的是啥呀？”趙小匠笑著解釋：“陸夫人，這是氣缸，是內燃機的‘心臟’，汽油在裡麵燃燒，才能產生動力。”今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伸手碰了碰活塞：“摸起來好光滑，比我繡活的針還亮。”陸繹從旁補充：“這活塞得在氣缸裡來回動，要是不光滑，就會漏氣，動力就沒了。”今夏瞪他一眼：“我又不是不懂，就是覺得工匠們手藝好！”書房裡頓時響起笑聲，原本緊張的組裝準備，也多了幾分暖意。
陸硯昭放下綠豆湯，目光落在桌上的草圖上：“既然零部件沒問題，咱們現在就開始組裝內燃機。先把氣缸固定在底座上，再裝活塞、曲軸，最後接火花塞和化油器——記住，活塞環要塗潤滑油，減少摩擦，化油器的油針要調準，保證油氣混合比例合適。”趙小匠立刻應下，轉身去召集工匠，陸硯昭則拿起火花塞，仔細檢查電極間隙：“間隙要在一毫米左右，太大點火困難，太小容易燒蝕，這細節不能錯。”陸繹湊過來幫忙，今夏則收拾好托盤，輕聲說：“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晚些再來送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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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裝好的內燃機被固定在支架上，旁邊放著一桶汽油，工匠們圍在四周，屏息期待著第一次啟動。陸硯昭拿起手搖啟動柄，插入曲軸孔，用力轉動——“哢噠”一聲，火花塞點火，內燃機“噗”地響了一聲，卻沒運轉起來。
“怎麼沒啟動？”趙小匠急忙上前檢查，陸繹也蹲下身，幫著查看化油器：“是不是油沒供上去？我看看油管通不通。”陸硯昭則打開油底殼：“化油器沒出油，油針調得太細，油氣混合比不夠。”他擰開化油器的調節螺絲，將油針調粗了半圈：“再試一次！”第二次啟動，陸硯昭再次轉動手柄，內燃機“突突”響了兩聲，還是沒運轉起來，反而冒出一股黑煙。
今夏剛提著食盒過來，遠遠就看到黑煙，快步跑過來：“怎麼冒黑煙了？是不是機器壞了？”陸繹連忙攔住她：“彆靠近，可能是油氣太濃了，父親正在調。”陸硯昭果然判斷：“冒黑煙，油氣太濃了！”又將油針調細了一點：“油針要精準，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再試！”第三次啟動，內燃機終於“嗡嗡”運轉起來，可剛轉了十幾秒，突然“哢”的一聲停了下來，曲軸卡住不動了。
趙小匠連忙拆開曲軸箱，發現活塞環斷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活塞環質量不行，承受不住摩擦斷裂了！”陸硯昭拍了拍他的肩：“彆慌，換一副更厚的活塞環，再塗一層耐高溫的潤滑油，減少摩擦。”今夏從食盒裡拿出乾淨的布，遞給陸繹：“你幫著擦擦零件，彆沾了灰。”陸繹接過布，一邊擦一邊說：“辛苦你了，還特意跑過來送晚飯。”今夏笑著說：“我也想看看機器能不能啟動，要是成了，以後咱們出門就能坐不用馬拉的車了。”
工匠們立刻更換活塞環，塗好潤滑油，準備第四次測試。第四次啟動，內燃機運轉了半分鐘，卻突然出現“當當”的異響，聲音越來越大。陸硯昭立刻停機，檢查後發現是曲軸軸承間隙太大，導致運轉時晃動：“軸承位加工精度不夠，得重新鏜一下，縮小間隙。”工匠們又忙活了一個時辰，重新加工軸承位，才開始第五次測試。
第五次啟動，內燃機“嗡嗡”平穩運轉起來，可沒過多久，轉速突然下降，最後還是停了下來。趙小匠檢查後，沮喪地說：“火花塞積碳了，點火失效。”陸硯昭拿起火花塞，果然看到電極上布滿黑色積碳：“油氣還是有點濃，再調細化油器，另外，火花塞的電極要打磨乾淨，保證點火順暢。”今夏看著大家略顯失望的神色，笑著打氣：“大家彆灰心呀，前幾次失敗了，不是找到問題了嗎？下次肯定能成！”陸硯昭點頭：“今夏說得對，咱們明天調整部件，繼續測試，總有一次能成功！”
酉時?西南雲貴曲靖府，城郊的電站建設工地熱鬨非凡，百姓們自發趕來幫忙，有的搬運石料，有的攪拌水泥，有的搭建工棚，工地上的號子聲此起彼伏。工部派來的總工匠張師傅站在工地中央，拿著圖紙，對百姓們說：“大家先把地基挖好，深度要達一丈，寬度三丈，這樣才能承受鍋爐的重量！”
農戶李大叔扛著鐵鍬，帶頭跳進地基坑：“張師傅您放心，俺們有的是力氣，保證天黑前挖好地基！”旁邊的百姓們也紛紛跟上，鐵鍬揮舞著，泥土不斷被挖出，堆在坑邊。張師傅看著熱情的百姓們，心裡滿是感慨：“之前還擔心百姓不配合，沒想到大家這麼積極！”一旁的曲靖知府笑著說：“百姓們都盼著早日用上電，能幫上忙，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酉時末，地基已挖好一半，百姓們雖然滿頭大汗，卻沒人叫苦。李大叔坐在坑邊，喝著水，對張師傅說：“張師傅，這電站多久能建好啊？俺還盼著用抽水機澆地呢！”張師傅笑著回答：“放心，咱們加把勁，四個月就能建好，年底前保證讓大家用上電！”李大叔聞言，立刻站起來，揮舞著鐵鍬：“那咱們趕緊乾，爭取早日通電！”百姓們紛紛響應，工地上再次響起熱鬨的號子聲——雲貴地區的電力夢想，正在百姓們的汗水澆灌下，慢慢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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