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391章：滇南卸械謀通電?江南抵蘇議海防
申時?西南雲貴曲靖府工地上的號子聲、設備摩擦的“嘎吱”聲與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滇南午後最熱鬨的圖景。第一台鍋爐在眾人的合力推動下，緩緩從馬車上挪到滾木上，李大叔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指著鍋爐上的銅管問道：“張師傅，這圓管子是乾啥用的？看著怪精致的，可彆碰壞了。”
張師傅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銅管，解釋道：“這是鍋爐的輸水管道，得靠它把水輸送到爐膛裡加熱，產生蒸汽帶動發電機轉——要是碰壞了，整個電站都沒法運轉。一會兒卸的時候，咱們得用麻布把管道裹上，再用木架固定住。”說著，他從工具箱裡拿出一卷粗麻布，親自上前包裹管道，動作輕柔得像嗬護嬰兒。
工匠們立刻照做，有的裁剪麻布，有的搭建木架，農戶們則放慢了推動速度，生怕力道太猛損壞設備。申時過半，兩台鍋爐和三台發電機終於全部卸下車，整齊地擺放在廠房旁的空地上，張師傅拿著圖紙，逐一核對設備型號：“沒錯，都是軍工總院發的型號，鍋爐是臥式燃煤的，發電機是五十千瓦的，足夠供整個曲靖府的百姓用電了。”
李大叔湊過來看圖紙，指著上麵的線條問：“張師傅，這圖紙上畫的是啥？啥時候能開始裝啊？俺們都等著用電燈呢。”張師傅笑著把圖紙攤開，用樹枝在地上比劃：“這是廠房的布局圖，鍋爐放東邊，發電機放西邊，中間用管道連起來。明天咱們就開始搭鍋爐的基座，得用水泥把地基築牢，不然鍋爐運轉時會晃。等基座做好，最多一個月就能把鍋爐和發電機裝好，年底前保證讓大家用上電。”
鄉親們聞言，紛紛歡呼起來，幾個孩童圍著發電機跑圈，嘴裡喊著“要用電燈啦”。張師傅看著這熱鬨的場景，心裡滿是欣慰——從年初選址到如今設備運抵，半年的努力終於有了盼頭。他拍了拍李大叔的肩膀：“明天還得麻煩鄉親們來幫忙和水泥，中午管飯，咱們爭取早點把基座建好。”李大叔爽快地答應：“沒問題！俺明天一早就帶鄉親們來，保證把活乾得漂漂亮亮的！”
酉時?夕陽將天空染成橘紅色，京杭大運河的水麵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層碎金。陸硯昭一行人駕駛著汽車，正行駛在前往蘇州的最後一段官道上，路麵比前兩日更平整，汽車的時速穩定在每時辰二十裡，窗外的江南水鄉風光漸漸清晰——遠處的烏篷船在運河上緩緩劃過，岸邊的楊柳隨風飄蕩，白牆黛瓦的民居錯落有致，一派江南獨有的溫婉景象。
沈知薇靠在車窗邊，手裡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扇著風：“這江南的景色真美，比京城的皇家園林多了幾分靈氣。等忙完正事，咱們可得好好逛逛蘇州的園林，聽說拙政園和留園的景致最有名。”陸繹握著方向盤，笑著回應：“嫂子放心，到了蘇州，我陪您去逛，咱們還可以坐船遊運河，看看江南的夜景。”
趙小匠坐在副駕，手裡拿著筆記本，正在記錄汽車的行駛數據：“陸國公，這一路下來，汽車的平均時速能到十八裡，比馬車快了一倍還多，而且油耗也比預期的低，五十斤汽油能跑一百八十裡，比軍工總院測算的還省。”陸硯昭點點頭，目光落在前方的路牌上：“前麵就是蘇州地界了，過了前麵的石橋，就能看到蘇州城的城門。咱們先去蘇州府衙打個招呼，再去織坊，正好趕上明天的早市。”
酉時末，汽車駛過一座石拱橋，蘇州城的輪廓漸漸清晰——高大的城門上掛著“蘇州府”的匾額，城門口有衙役值守，看到汽車駛來，都好奇地圍了上來。陸硯昭放慢車速，拿出腰間的令牌遞給衙役：“我是鎮國公陸硯昭，奉陛下之命來蘇州考察，煩請通報府尹。”衙役見是國公令牌，連忙躬身行禮：“小人這就去通報，陸國公裡邊請！”
戌時?蘇州府衙燈火通明，府尹周大人已在大堂外等候，見到陸硯昭一行人，連忙上前拱手：“下官參見陸國公！不知國公駕臨蘇州，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陸硯昭扶起他，笑著說：“周大人不必多禮，我此次前來，一是考察織坊的絲綢生產，二是為海疆倭寇之事而來——想必你已收到內衛組的消息了？”
周大人點點頭，引著眾人走進大堂，分賓主落座後，神色凝重地說：“下官昨日收到趙乾程大人的消息，已增派五十名衙役加強城門和港口的戒備，還派人去沿海的漁村排查，隻是倭寇行蹤不定，怕防不住啊。”沈知薇接過話頭，語氣嚴肅地說：“周大人，錦衣衛蘇州分署已派出暗探，在港口附近監視，一旦發現可疑人員，會立刻通報。但織坊的絲綢運輸是關鍵，海外訂單剛增加到五百匹，要是商船出了問題，損失就大了。”
陸繹拿出一張手繪的沿海地圖，鋪在桌上：“堂兄，嫂子，周大人，你們看，蘇州港附近有三個小島，倭寇很可能把島當作據點。咱們可以讓梟龍衛海疆組的人守住小島，再派漁船在港口巡邏，形成雙層防護。另外，汽車速度快，要是港口有情況，咱們能立刻趕過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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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匠也補充道：“陸國公，我可以讓軍工總院給蘇州港送些信號彈，一旦發現倭寇，就發射信號彈，附近的梟龍衛和衙役能及時趕來。而且咱們的汽車上有備用的步槍，要是遇到小規模倭寇，也能應對。”陸硯昭看著地圖，沉思片刻後說：“就按你們說的辦！周大人，你明天安排衙役配合錦衣衛暗探，在港口設立檢查點，所有進出港的商船都要登記；沈知薇，你讓錦衣衛分署聯係海疆組李斌，讓他派兩艘巡邏船守在小島附近；陸繹，你明天去織坊，看看絲綢運輸的情況，順便檢查一下港口的防禦。”
眾人紛紛領命，周大人又讓人備了晚飯，席間，他提起蘇州織坊的情況：“陸國公，沈掌櫃的織坊最近生意紅火，海外訂單不斷，還新訂了二十台電力織機，就是擔心倭寇影響運輸，一直沒敢擴大生產。”陸硯昭點點頭：“明天我去織坊看看，要是能解決運輸安全的問題，就讓軍工總院多給織坊送些織機，幫他們擴大生產——江南的絲綢不僅能賺銀子，還能遠銷海外，讓洋人看看咱們大明的手藝。”
亥時?蘇州驛站格外安靜，院內的汽車已被清洗乾淨，銀灰色的車身在燈光下泛著光。陸硯昭一行人回到驛站，卸下行李後，便圍坐在房間裡，討論著明日的行程。
沈知薇整理著明日要穿的衣服，對陸硯昭說：“明天去織坊，我得穿得正式些，畢竟是錦衣衛指揮使，不能失了體麵。聽說沈掌櫃準備了新織的絲綢，咱們正好看看質量，要是好，以後錦衣衛的製服也能用這種絲綢做。”陸繹則拿著地圖，指著織坊的位置說：“堂兄，織坊在蘇州城西，離驛站不遠，開車半個時辰就能到。明天咱們先去織坊考察，中午在織坊吃飯，下午去港口檢查防禦，晚上再回驛站商議後續的計劃。”
趙小匠坐在桌邊，正在修改汽車的改進方案：“陸國公，這次長途試駕發現，汽車的輪胎還是不夠耐磨，回去後我想在輪胎裡加一層鋼絲，增加強度。另外，車燈的亮度也能再提高些，用軍工總院新研發的鎢絲燈泡，晚上趕路更清楚。”陸硯昭接過方案，看了看說：“這個改進好，以後汽車要批量生產，這些細節必須做好。等咱們從蘇州回去，就啟動批量生產計劃，先給梟龍衛和錦衣衛各送五十輛，用於巡邏和運輸。”
亥時末，眾人漸漸散去休息，陸硯昭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色，心裡想著海疆的情況——倭寇一日不除，江南的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寧，他必須儘快想出辦法，徹底解決倭寇隱患。月光灑在驛站的庭院裡，汽車靜靜停放著，仿佛也在為明日的行程積蓄力量。
卯時?蘇州織坊，天剛蒙蒙亮，沈老板就帶著夥計們在門口等候，織工們也都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站在織坊的院子裡，期待著陸硯昭的到來。前院的展示架上掛滿了新織的絲綢，有西洋花紋的、流雲紋的，還有百鳥朝鳳紋的，五顏六色的絲綢在晨光中泛著光澤，空氣中彌漫著絲線的清香。
王大娘手裡拿著一塊“百鳥朝鳳”的絲綢，仔細地檢查著上麵的花紋，對身邊的小翠說：“小翠，你看這鳳凰的羽毛，織得多細致，每一根絲線都要對齊，可不能出一點差錯。一會兒陸國公來了，肯定會喜歡的。”小翠點點頭，緊張地說：“王大娘，我還是第一次見國公爺，要是說錯話了可怎麼辦？”王大娘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彆怕，陸國公是個和善的人，你就把平時織絲綢的本事拿出來，讓國公爺看看咱們的手藝。”
卯時過半，遠處傳來汽車“嗡嗡”的聲音，沈老板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帶領眾人迎了上去。汽車緩緩停在織坊門口，陸硯昭率先下車，沈老板立刻上前拱手：“草民沈萬鬆，參見陸國公！歡迎國公爺蒞臨織坊考察！”陸硯昭扶起他，笑著說：“沈掌櫃不必多禮，我早就聽說蘇州織坊的絲綢名滿天下，今日特意來看看。”
沈知薇和陸繹也相繼下車，沈老板又向二人行禮，笑著對陸繹說：“這位想必就是陸國公的堂弟陸公子吧？久仰公子在軍工總院協助研發的名聲，今日一見，果然年輕有為。”陸繹拱手回禮：“沈掌櫃過獎了，我隻是在堂兄和趙院長身邊打打下手，算不上什麼研發功勞。”隨後，沈老板引著眾人走進織坊：“國公爺，夫人，公子，裡麵請！咱們織坊新織了些絲綢，還改進了電力織機，您快裡麵看看。”織工們紛紛行禮，嘴裡喊著“參見陸國公”，院子裡頓時熱鬨起來——江南織坊與鎮國公的相遇，即將開啟一段新的合作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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