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03章：電令各營歸京畿，整軍籌防謀長遠
嘉靖二年1526年）?七月二十五
辰時?梟龍衛京營指揮室
晨曦微露，京營校場上已響起整齊的甲葉碰撞聲——身著玄色勁甲的梟龍衛士兵正負重三十斤奔襲，寅時三刻的晨光中，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作為朝廷倚重的王牌軍衛，梟龍衛直屬皇命、獨立於五軍都督府之外，掌詔獄、監察百官、肅清奸佞，兼具軍事與特務職能，全軍十萬之眾由提督陸硯昭統領，號令所至，萬眾齊發，令朝野震懾。
此時，陸硯昭身著繡有銀紋的提督軍袍，手持六大營布防圖站在沙盤前。圖上清晰標注著梟龍衛編製：夜梟營指揮使秦安）、蒼狼營指揮使魏無羨）、獵鷹營指揮使李穎）、猛虎營指揮使陳猛）、雄獅營指揮使林峰）各一萬五千人，直屬營副營將林宇，兼軍工總院副院長）兩萬，含藏鋒隊副指揮使林墨）五千人——其內分特勤組指揮僉事張澤）一千、稽查組指揮僉事秦康）五百、邊軍組指揮僉事王澤勇）五百、海疆組指揮僉事李斌）五百、海外組指揮僉事沈軍）五百、內衛組指揮僉事趙乾程）兩千，另有軍工總院院長趙小匠，兼工部右侍郎）五千人，專司火器、機關研發與密信破解，冠絕當世。
“國公，此前為防倭寇南移，前出海防的三營最新動向已探明。”親兵捧著文書躬身稟報，“猛虎營陳猛）駐守福建福州、獵鷹營李穎）駐守浙江溫州、雄獅營林峰）駐守江蘇淮安，各營已按海防標準完成布防，近日無倭寇異動報告。”
陸硯昭指尖落在沙盤上福州、溫州、淮安三地，目光銳利：“倭寇雖暫退呂宋島，但南洋局勢未明。傳令這三營，五日內完成海防交接，全體將士攜帶全套裝備——含步槍、手槍及彈夾，乘坐火車返京，不得遺漏一件武器。途中由各營指揮使親自帶隊，遇突發情況可啟用藏鋒隊聯絡信號，直接向京營彙報。抵達後在京營校場集合，由軍需官清點人數與裝備，備戰整訓。”
“末將領命！”親兵轉身離去，直奔京城電報局。陸硯昭俯身調整沙盤兵卒，心中已勾勒出整訓規劃——此次召回三營，除強化負重奔襲、格殺射擊等日常特訓外，還需加入海防戰術推演，模擬倭寇突襲場景，同時由軍工總院配合，演示最新研發的火器，確保每卒都能熟練操作，“梟龍衛之威，在精銳專攻、令行禁止，此次整訓，需讓三營將士儘快適應新裝備、新戰術。”
午時，三營回電陸續傳至指揮室。猛虎營陳猛回電：“已與福建衛所完成交接，明日寅時乘火車啟程，三日可達京城；”獵鷹營李穎回電：“海疆組已提前勘察沿途鐵路，將士士氣高昂，今日午時便可出發；”雄獅營林峰回電：“武器裝備清點完畢，藏鋒隊海外組已歸建，將隨營返京，五日內必達。”
陸硯昭剛鬆了口氣，軍需官卻匆匆闖入，神色凝重：“國公，戶部送來通知，稱國庫緊張，三營返京的火車費用與糧草補給，需延後十日撥付，優先保障京城民生。”
“國庫緊張？”陸硯昭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眼中滿是鄙夷，“前幾日防倭撥款時，戶部怎不說國庫緊張？如今三營返京整訓，倒拿‘民生’當借口，趙謙這分明是故意阻撓！”他將戶部通知狠狠拍在案上，紙張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怕是忘了，我梟龍衛藏鋒隊稽查組，本就有監察百官、清查貪腐的職能，與錦衣衛等同，隻是我平日不願輕易動用，免得失了朝堂和氣！”
話音剛落，他便對門外喝道：“傳藏鋒隊稽查組指揮僉事秦康即刻來見！”
片刻後，身著玄色暗紋製服的秦康快步走進指揮室，單膝跪地：“末將秦康，參見國公！不知國公召末將前來，有何吩咐？”
陸硯昭目光沉冷，下令道：“你即刻率稽查組全體成員，前往戶部清查賬目——重點核查近三個月國庫收支，尤其是防倭撥款與民生款項的流向，若發現有挪用、拖延、貪腐等情況，立即封存賬目，將相關人員控製，待我親自審訊！記住，行事需隱秘迅速，不可打草驚蛇，若趙謙出麵阻撓，便出示梟龍衛提督令牌，告訴他，這是皇命賦予的監察之權！”
“末將領命！定不辱使命！”秦康起身抱拳，轉身快步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軍需官見狀，心中震撼——此前隻知梟龍衛戰力強悍，卻不知其藏鋒隊竟還有如此職能，難怪國公敢直言問責戶部。陸硯昭看向軍需官，語氣緩和了幾分：“你先從梟龍衛京營備用軍需中調撥資金與糧草，確保三營途中所需，絕不能讓將士們受委屈。待秦康清查有了結果，我自會向太後與陛下稟明真相，讓趙謙為他的阻撓付出代價。”
“末將明白！”軍需官應聲退下。陸硯昭看向牆上的梟龍衛軍規——“凡出自梟龍衛者，嚴於律己、精於兵事，戰死者追封忠勇，蔭其子孫；退伍者授田宅，俸祿終身”，心中更定：“絕不能讓朝中宵小，寒了將士們的心，更不能讓他們耽誤了海防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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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錦衣衛衙門內，沈知薇正與副指揮使王彥交接事務。她將監察名冊、細作排查記錄逐一遞過，著重叮囑：“梟龍衛與錦衣衛雖職能不同，但同為護國安邦。若遇梟龍衛稽查百官事宜，可直接聯絡其直屬營內衛組，切勿推諉。”王彥鄭重應下，他深知，梟龍衛千戶及以下軍官調任時皆高升一至兩級，各級將領更是因戰功卓著掌要職，這份與梟龍衛的協作，關乎朝廷安穩。
交接完畢，沈知薇繞道筆墨鋪，為六歲的女兒陸承玥挑了新毛筆與描紅紙——承玥近日總纏著問“父親的士兵為何穿玄色甲”，她想著今晚可趁機講些梟龍衛的故事，卻又怕嚇到孩子，隻敢提“那些叔叔是保護百姓的英雄”。
回到陸府時，十歲的陸承煜正帶著妹妹在院子裡騎小馬。看到母親，陸承玥立刻撲過來：“母親！父親說猛虎營的叔叔要回來了，他們是不是會打槍？我能不能學？”
“承玥還小，”沈知薇笑著揉她的頭，“等你長大，父親會教你。今日買了新描紅紙，咱們一起練好不好？”陸承煜則走到一旁，輕聲道：“母親，我讀《孫子兵法》時，看到‘令行禁止’，是不是和父親說的梟龍衛軍規一樣？”沈知薇點頭，心中感慨——兒子已漸漸懂了“家國”二字的重量。
傍晚，陸硯昭返家時，正撞見陸承玥舉著描紅紙跑來：“父親！你看我描的字！等三營叔叔來了，你能不能帶他們給我演示打槍？”
“好啊，”陸硯昭接過紙，眼中滿是笑意，“但你要答應父親，先把字練工整，將來才能看懂兵書。”一家人圍坐用餐時，他提起下令藏鋒隊清查戶部之事，沈知薇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趙謙恃權妄為，是該讓他知道，梟龍衛不僅能守海疆，也能肅朝綱。隻是夫君需多加小心，趙謙在朝中經營多年，恐有黨羽相助。”
“我自有分寸，”陸硯昭握住她的手，“梟龍衛每三年天子親閱，軍紀嚴明，趙謙若真有貪腐或阻撓軍務之舉，便是觸犯軍法，太後與陛下也不會姑息。”
夜色漸深，京營的號角聲、電報局的敲擊聲，與戶部暗處稽查組的腳步聲交織在京城上空。陸硯昭站在院中，望著星空下的京營方向，心中清楚——此次三營返京整訓與清查戶部，不僅是強化軍力，更是向朝野昭示：梟龍衛既是“帝國暗刃”，也是“朝堂明鏡”，任何阻撓軍務、危害朝廷的行為，都將被嚴懲。而他這位國公，需執好這柄刃、護好這麵鏡，方能不負皇命，不負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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