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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捕逆截逃途,審寇牽黨羽(1 / 1)

《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07章:捕逆截逃途,審寇牽黨羽

嘉靖二年1526年)8月2日,夜幕低垂,天津衛碼頭的海風裹挾著鹹腥味,卷過停泊在岸邊的商船。“福順號”的甲板上,幾名水手正匆忙搬運著木箱,木箱裡的金銀珠寶碰撞出細碎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刺耳。趙山身著深藍色綢緞長衫,指尖反複摩挲著腰間溫潤的玉佩,目光焦灼地望向碼頭入口——再過半個時辰,“福順號”便要啟航前往呂宋島,隻要駛出大明海域,縱使陸硯昭權勢滔天,也難再追及。

“東家,諸事已備妥,再候一刻鐘便可開船。”管事躬身稟報,聲音壓得極低,生怕驚擾了暗處的耳目。

趙山頷首,心中卻仍翻湧著不安,總覺有一場風暴即將襲來。他剛轉身欲入船艙,遠處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士兵鏗鏘的呼喊:“奉鎮國公令!封鎖碼頭!任何商船不得離港!”

“不好!”趙山臉色驟變,轉身就往船艙躲,卻被驟然湧上甲板的錦衣衛緹騎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王彥身著玄色飛魚服,腰間繡春刀泛著冷光,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死死鎖定趙山:“趙山,你勾結倭寇、助趙謙挪用官銀,還想攜贓款逃往呂宋?奉鎮國公令,拿下!”

緹騎們蜂擁而上,未等趙山反抗,粗糙的麻繩已將他手腳捆縛結實。趙山掙紮著嘶吼:“我乃良民!憑何抓我?我要見鎮國公!”

王彥冷笑一聲,俯身拾起甲板上掉落的木箱,掀開箱蓋,金銀珠寶的光芒在月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這些贓款,皆是你從恒通商號轉移而來吧?即便你銷毀了賬目原件,鎮國公也早已掌握鐵證,休要再做無謂掙紮。”

趙山望著箱中財物,臉色慘白如紙,再也說不出半句辯駁之語。王彥抬手示意,緹騎們押著趙山走下甲板,往碼頭外的囚車而去。此時,天津衛指揮使李嵩亦率士兵趕到,對王彥拱手道:“王副指揮使,碼頭已全麵封鎖,所有商船皆已受控,無您號令,一艘也駛不出港。”

“有勞李指揮使。”王彥語氣嚴肅,“煩請派一隊士兵看守這些商船,明日我會派人清點貨物,若查獲與倭寇相關之物,即刻上報鎮國公。”

“遵命!”李嵩應聲退下,轉身部署士兵。王彥親自押著趙山登上囚車,馬鞭一揚,囚車在馬蹄聲中緩緩駛向京城——他深知,趙山落網不過是查清趙謙通敵案的序幕,真正的審訊與追查,才剛剛開始。

同一時刻,京城詔獄內,昏黃的電燈勉強照亮刑架周圍的區域,陰影在斑駁帶血的牆壁上拉得狹長,更顯陰森。被俘的倭寇仍被綁在刑架上,傷口滲著血,卻依舊咬牙緘口。陸硯昭端坐於一旁的木椅上,手中捏著一份供詞,指尖輕叩桌麵,目光冷冽如冰,電燈的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輪廓,更添威嚴——身為梟龍衛提督編製十萬,直屬皇命,獨立於五軍都督府之外),執掌詔獄、監察百官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你以為緘口不言,本公便查不出真相?”陸硯昭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在寂靜的獄室內擲地有聲,“趙謙已被收押,趙山亦被擒獲,恒通商號的賬目更是一目了然,你縱是嘴硬,也改不了通敵的事實。”

倭寇身體微微顫抖,卻依舊垂首不語。立在一旁的秦康上前一步,將一碗熱水遞到倭寇麵前——身為梟龍衛直屬營藏鋒隊稽查組指揮僉事藏鋒隊共五千人,隸屬兩萬編製的直屬營,直屬營由陸硯昭直管,副營將為指揮使林宇,兼軍工總院副院長),他最擅從細微處擊潰犯人的心理防線:“你若如實招供,鎮國公或可留你一命,讓你與家人團聚;若執意頑抗,不僅你會受儘酷刑而死,你的家人亦會被流放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倭寇抬眼,眼中閃過一絲動搖,嘴唇哆嗦著,卻仍未開口。陸硯昭見狀,起身走到刑架前,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過去——電燈的光恰好落在紙上,字跡與印章清晰可辨:“這是‘和成商行’的花名冊,你的名字、負責運輸硫磺硝石的記錄,皆在其上。你以為‘和成商行’的倭寇能護你?半個時辰前,錦衣衛已突襲其京城據點,二十餘名倭寇儘數被擒,你的同夥早已招供,你還想隱瞞什麼?”

倭寇盯著紙上的名字,瞳孔驟然收縮,淚水奪眶而出:“我說!我什麼都說!”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嘶啞地說道,“我名鬆井一郎,是‘和成商行’運輸隊隊長,專司將趙謙提供的糧食、武器、銀兩運往呂宋島。趙謙還說,待他掌控朝政,便開放大明沿海港口,讓倭寇自由通商,每年再供給十萬石糧食、五萬兩白銀。”

“趙謙可有提及其他同黨?比如兵部官員?”陸硯昭追問,目光緊緊鎖住鬆井一郎。

鬆井一郎仔細回想片刻,點頭道:“有!去年冬天,我在‘和成商行’見過一位兵部官員,趙謙稱他‘王大人’,二人密談許久,似在商議如何拖延梟龍衛的軍需補給。後來我聽趙謙的手下說,這位‘王大人’便是兵部侍郎王懷安,深得趙謙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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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懷安!”陸硯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果然與他所料不差,王懷安也牽涉其中。他轉身對秦康道:“即刻記錄鬆井一郎的供詞,讓他簽字畫押,作為鐵證——你身為稽查組指揮僉事,查案取證本就是你的職責,務必核對每一個細節,不可有差。另外,派人嚴密監視王懷安的動向,不準他離開京城半步。你再去通知直屬營藏鋒隊副指揮使林墨,令其安排特勤組指揮僉事張澤、內衛組指揮僉事趙乾程各率兩百人隨時待命,若王懷安有異動,或需查封其府邸,即刻行動,不得延誤。切記,調令需同步抄送直屬營副營將林宇指揮使,雖直屬營由本公直管,但軍紀不可廢。”

“末將遵鎮國公令!”秦康拱手應道,眼神愈發嚴肅。他轉身走到桌前,電燈的光照亮紙筆,俯身快速記錄鬆井一郎的供詞,同時將陸硯昭的命令一一記錄——直屬營軍紀森嚴,任何調兵指令皆需書麵存檔,即便是鎮國公的口頭命令,也需精準記錄後再傳達,確保流程無半分錯漏。鬆井一郎望著秦康忙碌的身影,眼中滿是絕望,他清楚,自己這一招供,不僅毀了自己,更將王懷安拖入了絕境。

次日清晨嘉靖二年8月3日),朝陽初升,金色的陽光灑滿皇宮慈寧宮。殿內陳設莊重,禦座旁設著太後與皇後的席位,年僅9歲的朱栽霖身著明黃色常服,端坐於禦座之上,小手輕輕搭在膝頭,麵容尚帶稚氣,目光卻努力透著沉穩,偶爾會悄悄看向身旁的張太後,似在尋求指引;內閣首輔徐階與張居正身著緋色官袍,侍立在禦座側下方,神色肅穆,目光不時落在小皇帝身上,帶著幾分關切與輔佐的鄭重。陸硯昭身著紫色蟒袍,手持奏折,穩步走入殿內——作為梟龍衛提督,他統管十萬精銳含夜梟營、蒼狼營、獵鷹營、猛虎營、雄獅營各一萬五千人,直屬營兩萬人),今日需向皇室及內閣彙報趙謙通敵案進展,麵對年幼的皇帝,他的言行更添了幾分嚴謹。

“臣陸硯昭,參見陛下,參見太後,參見皇後。”陸硯昭躬身行禮,聲音恭敬,禮數周全,動作幅度適中,既顯尊崇,又不致讓小皇帝感到壓迫。

朱栽霖聞言,小手微微抬起,奶聲卻努力透著帝王的沉穩:“鎮國公免禮,起身回話吧。趙謙……趙謙通敵的案子,昨日你派人說有新消息,今日跟朕、跟太後說說。”他說話時偶爾頓住,顯然是在努力組織語言,儘顯孩童特質。

張太後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柔和,隨即補充道:“是啊硯昭,如今朝中人心浮動,倭寇又在沿海滋事,這案子得儘快查清楚,彆讓小皇帝憂心。”她刻意放緩語氣,既向陸硯昭傳達關切,也暗中引導小皇帝理解案情的重要性。

陸硯昭起身,上前一步,將奏折遞與內侍,由內侍輕聲念給朱栽霖聽考慮到小皇帝尚幼,長篇奏折需輔助解讀),隨後用簡潔的語言補充:“回陛下、太後、皇後,趙謙勾結倭寇、挪用‘民生修繕款’之事,臣已徹底查清。臣查獲恒通商號賬目,可證趙謙將贓款轉移至呂宋島;昨日在天津衛擒獲其親信趙山,現已押解回京;另有倭寇鬆井一郎招供,趙謙承諾掌控朝政後,開放沿海港口與倭寇通商,每年供給十萬石糧食、五萬兩白銀。”

他刻意避開複雜術語,確保小皇帝能聽懂,隨後話鋒一轉,提及關鍵人物:“此外,鬆井一郎還供稱,趙謙曾與兵部侍郎王懷安私下會麵,商議拖延梟龍衛軍需補給。臣推測王懷安或深度參與通敵,昨日已令直屬營藏鋒隊待命,若其有異動便即刻擒捕。現懇請陛下與太後恩準,徹查王懷安府邸及賬目,查實後交由三法司審訊。”

沈皇後聞言,眉頭緊鎖,語氣帶著怒意:“王懷安身為兵部重臣,竟與逆臣勾結,置家國安危於不顧,實在罪該萬死!陛下,此事絕不可姑息!”

朱栽霖聽後,小眉頭皺起,看向徐階與張居正,帶著幾分詢問的語氣:“徐首輔、張卿,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置?”

徐階上前一步,躬身道:“回陛下,鎮國公所呈證據鏈完整,王懷安嫌疑極大。兵部掌全國軍政,若侍郎通敵,恐危及邊防,臣以為應即刻準鎮國公所請,徹查王懷安府邸,切勿延誤。同時,需嚴令各邊關守軍加強戒備,防止倭寇趁機尋釁。”

張居正亦補充道:“臣附議徐首輔之言。臣還建議,徹查王懷安時,內閣可協同梟龍衛核查兵部近年軍需調度記錄,排查是否有其他疏漏,避免同黨潛藏。”

張太後點頭讚同,對朱栽霖道:“陛下,徐首輔與張卿所言極是,此事關乎國本,需當機立斷。”

朱栽霖得到太後與大臣支持,小手在禦座扶手上輕輕敲了敲,語氣比之前堅定了些:“準奏!陸硯昭,朕命你即刻率部查封王懷安府邸,清查賬目,務必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不得放過任何奸佞!若需協助,內閣與六部皆需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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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陸硯昭躬身領命,又轉向張太後與沈皇後,補充道,“太後、皇後放心,臣已令直屬營海疆組指揮僉事李斌率部巡查登州衛,沿海防務已加強,倭寇絕無機會滋事。”

張太後看著陸硯昭,語氣帶著期許與告誡:“硯昭,你統領梟龍衛,責任重大,切不可辜負先帝與小皇帝的信任——當年先帝同意你將猛虎營升格為梟龍衛,便是為了肅清奸佞、守護家國,你定要守住這份初心。”

“臣定不負先帝、陛下與太後所托!”陸硯昭鄭重應道,心中鬆了一口氣——有了小皇帝的旨意與內閣的支持,徹查王懷安便無阻礙,此案很快便能水落石出,消除大明的內患。

離開慈寧宮,陸硯昭剛返回梟龍衛衙門,親衛便匆匆來報:“鎮國公,西廠廠督馬永成大人求見,此刻正在前廳等候。”

“馬永成?”陸硯昭微微一怔。自正德皇帝駕崩後,西廠在馬永成執掌下愈發低調,沉寂三年有餘,平日極少與其他衙門往來,今日突然到訪,想必有要事。他整理了一下蟒袍,沉聲道:“請他到議事廳。”

親衛領命退下,陸硯昭卻立於原地,目光望向窗外庭院中飄揚的梟龍衛軍旗,思緒不由自主飄回數年前的正德朝——那時馬永成還未執掌西廠,而是因一樁陳年舊錯,被貶至浣衣局做著浣洗衣物的苦差,雙手常年泡在刺骨的冷水裡,布滿凍瘡與裂口。陸硯昭還記得,自己當年因追查劉瑾黨羽的線索,曾悄悄潛入浣衣局見他,彼時馬永成蜷縮在洗衣台旁,聽到腳步聲抬頭時,眼中滿是麻木,直到陸硯昭提及他早年的經曆,才漸漸有了神采。

“你曾在東宮伴駕,先帝未登基時,你便隨侍左右,端茶遞水、整理文書,雖隻是小太監,卻也算得上先帝的舊人。”當時陸硯昭壓低聲音,語氣帶著試探,“後來不過是因誤送了一份錯漏的文書,便被打入浣衣局,這懲罰,未免太重了些。”

馬永成聞言,手指緊緊攥住手中的搓衣板,指節泛白,良久才低聲道:“鎮國公怎會知曉這些……在浣衣局這幾年,連先帝的麵都見不到,更彆提旁人了。”

“我還知曉,你在浣衣局時,曾與同樣被貶的劉瑾有過交集。”陸硯昭繼續道,看著馬永成眼中閃過的驚訝,又補充道,“劉瑾後來憑借著幾次刻意製造的‘偶遇’,重新博得先帝信任,一步步爬回高位。而你,曾多次求他幫忙說情,盼著能離開浣衣局,可他每次都嘴上應承,轉頭便拋之腦後,從未真正幫過你,是嗎?”

馬永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嘴唇動了動,最終隻是苦澀點頭:“是……我原以為同是被貶之人,能有幾分情分,卻沒想到他一旦得勢,便翻臉不認人。”

正是那一次談話,讓陸硯昭看清了馬永成的處境與心性——他雖身處困境,卻未失本心,對劉瑾的涼薄更是心存不滿。後來陸硯昭向正德皇帝奏請恢複西廠,以製衡日益專權的劉瑾勢力時,便順勢舉薦了馬永成:“馬永成曾為東宮舊人,忠誠可靠,且在浣衣局曆經磨礪,深知底層疾苦,若由他執掌西廠,定能公正督查,不為權勢所惑。”

正德皇帝本就念及舊情,又聽陸硯昭分析得有理,便準了奏。而馬永成也果然沒讓人失望,執掌西廠後,不僅儘心督查涉外貿易,更在劉瑾倒台的關鍵節點,提供了不少劉瑾黨羽的罪證,徹底投向了正德皇帝的陣營。如今數年過去,馬永成突然到訪,陸硯昭心中隱約猜到,他此次前來,恐怕與眼下的通敵案或沿海異動脫不了乾係。

想到這裡,陸硯昭收回思緒,整理了一下衣襟,邁步往議事廳走去——他倒要聽聽,這位沉寂三年的西廠廠督,今日究竟帶來了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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