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
劉俊箭步上前,卻發現關羽眼神渙散。
那雙平日炯炯有神的丹鳳眼,此刻蒙著一層灰翳,映不出半點燭光。
突然,關羽胸膛劇烈起伏,一口黑血噴湧而出。
血沫濺在素白床帳上,蜿蜒擴散,恰似寒冬裡一株凋零的墨梅。
血珠順著錦緞紋理緩緩下滑,在床沿凝成暗紅的血痂。
劉俊急得在屋內來回踱步,官靴踏得地板作響。
咚!咚!咚!
縣衙外的鳴冤鼓突然炸響。
劉俊煩躁地揮手:讓他改日再來!
不多時,李小七一瘸一拐地跑來:
大人,那春風樓的朱老板揪著個遊醫不肯走...
劉俊還沒來得及回話,鼓聲又起,夾雜著尖銳的叫罵:
縣令大人好大的架子!老子...
他猛地拉開門,正聽見那句沒天理,臉色頓時鐵青。
升堂!
公堂上,肥頭大耳的朱老板揪著個青衫男遊醫。
那人約莫四十出頭,眉宇間透著清氣,粗布衣上沾著酒漬,卻掩不住通身的儒雅。
草民華佗,行醫途中口渴難耐,確在朱老板處飲了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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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清朗如溪水,隻是突然發現錢袋不慎丟了,這才...
劉俊手中的驚堂木地砸在案幾上:且慢!爾方才自稱——何名?!
草民華佗,字元化...
遊醫話音未落,劉俊已從坐椅上彈起,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堂下。
他死死盯著那人腰間青囊藥袋,袋口露出的銀針在陽光下泛著幽幽寒光。
劉俊一把拽住華佗手腕就往廂房衝,官帽歪斜也顧不得扶正。
華佗一個踉蹌,藥囊中的銀針作響。
朱老板在後麵跳腳大喊:大人!這老兒還欠著酒錢...
劉俊頭也不回地甩下一句:
案情本縣已曉,汝先回店,酒錢少不了!再嚷嚷就賞汝二十大板!
肥碩的身子追了兩步就氣喘籲籲地停在了堂口,綠豆眼裡閃過一絲貪婪。
廂房門被踹開的巨響中,華佗已搭上關羽的脈搏。
他眉頭一皺,從藥囊掏出把小銀刀,在關羽左臂傷口處輕輕一刮——
刀刃瞬間泛起詭異的藍光。
五步蛇混了斷腸草。
華佗邊說邊解藥囊,再晚半個時辰...
劉俊雙腿一軟,竟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啞得發不出聲,隻能重重磕了個響頭。
…………
夜色深沉,通往宛城的官道上,袁福縱馬疾馳。
馬蹄踏碎官道上的枯枝敗葉,濺起一串泥星子。
他額角青筋暴起,官袍下擺早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貼在馬鞍上。
拐過一道山坳,忽見老管家袁德領著兩名家奴策馬迎來。
袁德瘦削的身子幾乎伏在馬背上,枯枝似的手緊攥韁繩,老遠便嘶聲喊道:
“老爺!太守府那頭已打點妥當,張管家收了金子,答應儘快給咱們除了魯陽令!”
袁福勒住馬,馬匹噴著白沫人立而起。
他眯眼掃向魯陽城方向,城頭烽燧的輪廓若隱若現。
不妥,陳奎已歿,劉俊豎子若夜襲...
話音未落,手中馬鞭地炸響,驚起道旁寒鴉。
袁德麵色驟變,急道:事急矣!老奴願再次星夜馳往宛城求援!
此等要事,豈容他人代勞?某當親往太守府討兵!
袁福須發戟張,鞭梢在空中炸響,
汝即刻調府庫強弩上牆,再選二十銳卒把守——
他忽地壓低嗓音,眼中寒芒閃爍:但有活物近牆三丈,立斃之!
袁德喉結滾動,乾瘦的臉頰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陰鷙:
“老奴這就去辦。隻是那劉俊若聯合縣兵……”
“撐住三日!”
袁福一腳踹在馬腹上,馬兒吃痛嘶鳴,
“待某借來郡兵,定要那姓劉的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未落,人已如離弦之箭衝向宛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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