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月來,夏仁夜不能寐,史書所載之事曆曆在目:
馬元義叛變告密,導致太平道倉促起事;
師尊張角早逝,義軍群龍無首...
如今又多了個穿越者劉俊攪局,局勢更加凶險。
不能再等了...
他在心中暗忖:師尊的身體每況愈下,若重蹈史書覆轍,太平道必敗無疑。
眼下黑風寨兵強馬壯,正是提前起事的最佳時機。
即便事有不諧,憑自己接近超一流的武藝,縱使千軍萬馬中也定能殺出一條血路。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一念至此,夏仁突然單膝跪地,膝甲砸在青石板上發出的脆響:
大頭領!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他道袍下擺沾滿塵土,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韓忠細眼中精光閃爍,三枚銅錢在指間翻飛:
四弟高瞻遠矚!若依此計,何愁天下不入我太平道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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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垂首斟茶,餘光卻鎖住夏仁——此人竟有如此見識!
他心中暗驚,若真聯絡波才、何儀,確是一步好棋…
荒謬!
趙弘拍案而起,短戟震落三盞油燈。
火油在地磚蔓延,映得他須發皆張:
破不了宛城,殺不得劉俊,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更何況教主自有計劃,咱們還是不要擅自...
話音未落,夏仁猛然拍案而起,指節捏得作響,眼中怒火如炬。
住口!
他厲聲喝道,聲音如同金鐵交鳴,
爾等貪生怕死之徒,也敢在此惺惺作態!
腰間佩劍隨著怒意地震顫:
若因爾等怯懦誤了師尊大業...縱使萬死也難辭其咎!
趙弘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手指輕叩案幾:四弟好大的口氣。
他慢條斯理地斟了杯酒,酒液在杯中晃出危險的弧度。
這南陽太平道,可是大哥和我一刀一槍打下來的。
突然將酒杯重重砸在案上,酒液飛濺,
你和韓忠不過是廣宗派來摘桃子的,也配指手畫腳?
趙弘豹眼圓睜,短戟地出鞘半寸:
咱們兄弟提著腦袋入道,圖的是封侯拜將的富貴!什麼狗屁大義,能當飯吃?
張曼成端坐主位,臉色鐵青如生鐵。
他餘光掃過堂下眾頭目,見多半已按刀而起,卻又在夏仁冷眼下遲疑退後。
這位大當家心中雪亮:
上月那幾十萬石糧,是夏仁帶人劫了潁川漕運;
周邊七寨,是夏仁率部各個擊破;
就連此刻堂外列陣的兩萬精兵,也多是夏仁一手操練。
他指節發白地捏裂酒樽,碎片紮入掌心——
這黑風寨,早已不是自己一人說了算的寨子了。
夏仁冷眼掠過趙弘,徑直轉向程昱。
他指尖輕叩案幾,三聲脆響在突然寂靜的大堂內格外刺耳:
仲德先生。可有良策取宛城、誅劉俊?
程昱緩緩抬頭,燭火映得他眼中精光隱現。
夏仁的目光如兩柄出鞘利劍,逼得他袖中手指微顫
——此子絕非易與之輩。
他輕歎一聲,茶湯霧氣模糊了麵容:容某思之。
堂內落針可聞。
半刻鐘後,程昱突然拂袖掃開銅錢:
有了,可用分瓣梅花計。先遣疑兵襲擾雉縣、博望、棘縣,待其分兵救援……
眾人聽罷程昱之計,堂內頓時響起一片讚歎。
韓忠手中銅錢墜地,竟成之象;
夏仁指節輕叩劍鞘,九枚玉環相擊如奏凱樂。
大頭領、二頭領。
夏仁抱拳而立,劍穗無風自動,有仲德先生如此妙計,二位還有何顧慮?
話音未落,腰間佩劍地出鞘半寸,寒光掠過張曼成麵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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