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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盧德陣線內戰(1 / 2)

當翻譯耳機被證實是利維坦安插的耳目,盧德陣線瞬間陷入巴彆塔的詛咒。語言壁壘將昔日的戰友分割成無法溝通的孤島,猜忌與絕望如野火蔓延。

當地時間2111年3月20日2點,小島長崎率數百名投降派趁夜偷襲喬治營地,自製木弓射出的冷箭射穿了喬治營地的警戒。***的怒吼撕裂雨夜,溶洞內外血肉橫飛。

好在喬治營地有所準備。盧德帶領的5組共二十人埋伏在外,他們的箭矢在黑暗中無聲索命。喬治則死守洞口,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武器,一款GOYOJONVG20夜視儀,十數支鏽跡斑斑的AK101、M16A2、PindadSS1突擊步槍和幾支保養稍好澳大利亞F88步槍,外加一挺M240機槍,他們用這些老古董裡應外合才在暗夜中堪堪擋住潮水般的進攻。

然而投降派的毒計遠不止於此,他們利用語言隔閡,將喬治汙蔑為屠殺反對者的暴君,一夜之間,多個毫無防備的抵抗派營地被昔日的“自己人”血洗……

淩晨5點,冰冷的雨絲,如同利維坦無聲的觸須,持續不斷地刺探著喬治營地溶洞口彌漫的硝煙與血腥。幾個小時前那場瘋狂的對射留下的餘燼還在濕漉漉的岩石間冒著微弱的青煙,混合著濃重的火藥味、鐵鏽般的血氣和泥土被反複踐踏後的腥腐。抵抗者們如同被暴雨衝刷過的泥塑,癱坐在溶洞內相對乾燥的角落,或處理傷口,或默默擦拭著沾滿泥漿和血汙的武器。洞外,臨時充當擔架的樹枝上,躺著幾具覆蓋著破爛雨披的屍體,雨水敲打在上麵,發出沉悶的嗒嗒聲。

盧德靠在洞壁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卸下複合弓的弦,用一塊幾乎擰不出水的破布反複擦拭著弓臂上的泥點。每一次擦拭都異常用力,仿佛要將方才那場混戰烙下的印記徹底抹去。他的手指關節處擦破了皮,滲著血絲,外骨骼左臂關節在之前的近戰中似乎受了暗傷,活動時發出細微卻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王得邦就癱坐在他腳邊,那條餿味撲鼻的紅褲衩邊角頑強地從撕裂的戰術褲破洞裡探出頭,此刻也沾滿了泥漿和不知是誰的暗紅血漬,顏色渾濁得如同凝固的劣質油漆。他正笨拙地用牙齒配合還能動的右手,撕扯急救包裡的止血凝膠帶,纏住舊傷複發的左手。

“嘶…這幫孫子…”王得邦疼得齜牙咧嘴,聲音嘶啞乾澀,像砂紙在粗糲的木頭上摩擦,“偷襲就偷襲,還學你玩弓箭?東施效顰!那木頭片子能射死誰?純粹惡心人!”他指的是小島長崎用來偷襲警戒哨的簡陋木弓。

“能紮進身體,就能殺人。”盧德頭也沒抬,聲音平靜得像結冰的湖麵,隻有擦拭弓臂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跟材料沒關係,邦子。關鍵是用它的人,想不想讓你死。”他屈指彈了一下緊繃的弓弦,發出“嘣”的一聲輕響,在壓抑的溶洞裡異常清晰。

一旁的格蕾塔剛給一個肩膀中彈的年輕抵抗者包紮完,聞言接口,語氣裡的寒意誰都聽得懂:“Genau(沒錯)。小島長崎要的不是勝負,是報複。”她指了指地上幾副被踩得稀爛的紅色翻譯耳機殘骸,“沒了這玩意兒,人心比林子裡的毒蛇還難測。”

磐石抱著他那條受傷的左臂,靠在不遠處,臉色陰沉得像溶洞頂的岩石:“喬治呢?傷亡清點出來沒有?他娘的,老子從來沒這麼憋屈過,要不是胳膊斷了,還能讓這幫孫子嘚瑟?”他這條胳膊,正是之前陪王愷下山時被打斷的,此刻裹著簡陋的夾板,疼痛和憋悶讓他像頭困在籠子裡的受傷猛獸。

仿佛是回應他的疑問,喬治的身影出現在溶洞深處通往另一個小洞穴的狹窄入口。他仿佛一夜之間又老了十歲,眼窩深陷,顴骨高聳,隻有那雙眼睛依舊燃燒著不肯熄滅的火焰,掃過洞內疲憊不堪的眾人。

“初步統計,”喬治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強行凝聚起來的力度,穿透雨聲和壓抑的喘息,“我們死了十七個兄弟,重傷二十一人,輕傷……幾乎人人帶傷。”他頓了頓,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小島長崎那邊……丟下的屍體不下三十具。但我們……沒抓到活口。”

一陣死寂。隻有洞頂滴落的水珠砸在石頭上,發出單調而冰冷的“嗒、嗒”聲。冰冷的數字背後,是曾經並肩作戰、此刻卻冰冷僵硬的同伴。

“這仇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個滿臉血汙的抵抗者猛地抬起頭,眼中布滿血絲,拳頭狠狠砸在地上。

“對!血債血償!”零星幾個聲音附和著,帶著劫後餘生的暴戾。

“消滅這幫孫子!省得麻煩!”

洞內還夾雜著一些盧德聽不懂的語言,但憑借語氣也能猜出個大概,大家都希望解決這個麻煩。

喬治抬手壓下了這躁動:“還沒到用怒火把自己燒死的時候!”他鷹隼般的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小島長崎敢來,就說明他有倚仗!倚仗什麼?倚仗我們內部的分裂,倚仗這該死的語言巴彆塔!倚仗他散布的謠言!”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幾乎是在嘶吼:“他告訴外麵那些營地,說我們喬治營地已經瘋了!說我在屠殺所有反對者!說這裡就是地獄!”

“放他娘的屁!”王得邦第一個跳起來,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但罵聲依舊響亮,“明明是他們先動的手!”

“是放屁!”喬治的聲音帶著一種冰冷的穿透力,“但這屁,現在飄得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語言不通,謠言就是最毒的刀!小島長崎這招,就是要孤立我們,讓其他抵抗派的營地對我們產生恐懼和猜忌,甚至自相殘殺!”

仿佛是為了印證喬治最壞的擔憂,溶洞入口負責警戒的鶴竹突然發出幾聲急促而尖銳的鳥鳴暗號!緊接著,一個渾身濕透、跌跌撞撞的身影從雨幕中衝了進來,是之前派出去試圖聯絡附近一個阿拉伯語抵抗派營地的雙語種成員“灰隼”。他臉上毫無血色,左臂無力地垂著,鮮血混著雨水浸透了半邊身子。

灰隼像被狂風折斷的枯枝,重重撲倒在喬治腳前。喬治俯下身,抱住灰隼。隻見灰隼的脊背劇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像破舊風箱在胸腔裡拉扯,發出嘶啞的嗚咽。額前淩亂的發絲被冷汗浸透,黏在慘白如紙的臉上,遮住了那雙因極度恐懼而瞪圓的眼睛,隻剩下不斷顫抖的下頜線,和唇角溢出的、不成調的氣音。

喬治蹲下身,指尖剛觸碰到灰隼冰涼的肩膀,對方就像被燙到般瑟縮了一下,隨即又脫力般癱軟下去。他側耳聽著那些破碎的音節,眉頭越皺越緊,原本平靜的眼神漸漸被震驚和凝重取代。

片刻後,喬治緩緩站起身,向眾人轉述灰隼所說的一切。一個叫“橡木盾”的阿拉伯語營地,在昨夜遭遇了小島長崎勢力的突襲,全軍覆沒,所有屍體都是身首異處

一時間,溶洞外吹進來的風,竟帶著沙漠特有的乾燥氣息,卻讓人喘不過氣來。溶洞內瞬間死寂,連呼吸聲都仿佛消失了。一股寒意從每個人的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壓抑的悲憤與冰冷的恐懼在人群中炸開,像被點燃的火藥在密閉空間裡轟然引爆。有人捂著臉蹲下去,肩膀劇烈聳動,壓抑許久的嗚咽終於衝破喉嚨。有人赤紅著眼轉身,拳頭狠狠砸在粗糙的洞壁上,指骨撞得生疼也渾然不覺,隻聽見沉悶的撞擊聲混著粗喘在空氣裡回蕩。更多人隻是站著,像被抽走了魂魄的石像,眼神空洞地落在灰隼蜷縮的背影上。他們想不通,明明最初的對手是非人類的利維坦,後來怎麼就變成了同類,如今連盧德陣線內部都響起了極端殺戮的槍聲。橡木盾營地那些溫熱的血肉,那些曾在篝火旁相互安慰的夥伴,怎麼就變成了身首異處的殘骸?人和人之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隻剩下這樣赤裸裸的、帶著血腥味的廝殺?

另一個方向,身在俄語營地的安東回來了,他怒氣衝衝地走到喬治麵前,上去就是一拳。原來不止“橡木盾”,安東所在的俄語營地也被偷襲了,損失過半。因為小島長崎勢力中有人用俄語反複喊著“為了喬治”的口號,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喬治派人去“清洗”他們,差點跟喬治打了起來。

“Schei?e!(該死!)”格蕾塔暗罵小島長崎的陰毒。

盧德緩緩站起身,將擦拭乾淨的弓重新掛回背上,動作沉穩,但眼神冷冽如冰封的箭鏃。他看向喬治,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洞內的嘈雜:“喬治,不能等了。小島長崎在用我們的血,澆灌他的謠言。每拖一刻,就有更多的營地被蒙蔽,被偷襲,被自己人從背後捅刀子。”

喬治的胸膛劇烈起伏,眼中血絲密布。他看著盧德,又掃過一張張或憤怒,或悲戚,或絕望的臉,猛地一揮手:“全體都有!所有還能動的人,立刻加固溶洞所有入口!設置陷阱!鶴竹,帶幾個眼神好的,占據高位警戒!磐石,你胳膊廢了,腦子沒廢!帶傷員去最裡麵的洞穴,組織防禦!盧德,格蕾塔,王得邦!跟我來!”

抵抗派殘存的火種,在喬治這近乎咆哮的命令下,如同被鞭子抽打的陀螺,再次瘋狂地轉動起來。搬動沉重的岩石堵住次要入口,在僅剩的幾個主要通道口設置絆索陷阱和掛著手雷的詭雷,整理所有還能使用的武器彈藥,打磨砍刀,並製作簡易弓箭。

盧德、格蕾塔和王得邦跟著喬治來到溶洞深處一個相對乾燥的角落,這裡堆放著營地最後一點珍貴的物資和幾台還能勉強工作的老式通訊設備。當然,沒有任何AI芯片。

“我們成了孤島,”喬治的聲音低沉而疲憊,但手指卻用力戳在攤開的一張手繪的、沾著血跡的營地分布圖上,“小島長崎的謠言就像瘟疫,加上語言不通,其他營地現在看我們,恐怕跟看洪水猛獸差不多。派人硬闖出去解釋,九死一生,還可能被直接當成敵人乾掉。”

“那怎麼辦?等死?”王得邦急躁地抓了抓他那頭被雨水和汗水浸透的亂發,紅褲衩的邊角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

“打出去!”盧德斬釘截鐵,“用槍炮的聲音說話!小島長崎不是汙蔑我們是屠夫嗎?那我們就打一場漂亮的仗給他看看!讓其他營地看清楚,誰才是真正在抵抗,誰才是背後捅刀子的豺狼!”

喬治眼中精光一閃:“說下去!”

“收縮兵力,死守溶洞隻是下策。小島長崎嘗到了偷襲的甜頭,又散布了謠言,他絕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肯定會像鬣狗一樣,繼續派小股部隊襲擾,消耗我們,讓我們疲於奔命,最終被拖垮,或者被其他不明真相的抵抗派當成靶子。”盧德的手指在地圖上代表喬治營地溶洞的位置重重一點,“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第一,加固防禦,但不是被動挨打。第二,主動出擊!但不是大規模進攻,是派出精銳小隊,像幽靈一樣鑽進林子!”

“打獵?”格蕾塔立刻明白了盧德的意圖,藍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獵殺他們的斥候,襲擊他們的小股部隊,收集情報,尤其是……找到小島長崎和那個‘胖男孩’的狗窩?”

“Genau(沒錯)!”盧德點頭,“用他們偷襲我們的方式還回去!用弓箭,用陷阱,用刀子!讓他們知道,在這片林子裡,誰才是真正的獵人!同時,每一次成功的獵殺,都是撕破他們謠言的最好武器!把抓到的舌頭——如果能抓到的話——或者繳獲的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想辦法送到那些還在搖擺的營地門口!比我們喊破喉嚨都有用!”

“好!”喬治猛地一拍大腿,震得傷口生疼也顧不上,“就這麼乾!盧德,格蕾塔,王得邦,還有……鶴竹!你們幾個身手最好,腦子也活,組成獵殺小隊!‘灰隼’,你熟悉附近地形,給他們當向導!記住,你們的任務不是硬拚,是眼睛,是耳朵!是給老子把他們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特彆是那兩個王八蛋的藏身地,挖出來!像挖地下的鼴鼠一樣挖出來!”

他轉向其他人:“其餘人,跟著我,守好家!把溶洞給我變成刺蝟!誰來啃,都得給我崩掉滿嘴牙!”

接下來的四天,原始森林變成了一個巨大而血腥的狩獵場。雨水時斷時續,濃密的樹冠遮蔽了大部分天光,林間彌漫著永不消散的濕霧和腐爛枝葉的氣息。

盧德的獵殺小隊如同融入了這片幽暗的綠色地獄。格蕾塔憑借她近乎本能的方位感和在地圖上做的密密麻麻的標記,總能找到最隱蔽的路徑。鶴竹的視力在幽暗環境中依舊銳利如鷹,充當著隊伍的眼睛。王得邦則充分發揮了他咋咋呼呼表象下的機敏和蠻力,負責設置精巧而致命的陷阱。他用藤蔓吊起的尖銳木樁,偽裝在落葉下的深坑,或是用繳獲的非致命發射器改造的、觸發後會噴出黏稠捕捉網的裝置。

盧德一行人,成了黑暗中沉默的死神。他們放棄了笨重的外骨骼,隻穿著輕便的戰術服,複合弓成了他們手臂的延伸。浸透了樹脂的箭矢在潮濕的環境下依舊能保持強勁的穿透力。他們或伏在掛滿藤蔓的粗大樹乾上,或是隱身於茂密的蕨類植物叢中,呼吸輕緩得如同冬眠的蛇。當投降派的斥候或小股巡邏隊毫無察覺地踏入死亡區域時,破空的銳響往往隻響起一次。

“咻——噗!”

一個正低頭查看腳印的投降派斥候,喉嚨被利箭貫穿,哼都沒哼一聲就撲倒在地。

“てきだ!(是敵人)”他的同伴驚恐大叫,端起***盲目地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轟擊。

“砰!砰!”霰彈的鋼珠打得樹葉紛飛,木屑四濺。

然而,襲擊者如同鬼魅般消失了。隻有同伴喉嚨上那支兀自震顫的箭矢,和彌漫在潮濕空氣中的血腥味,宣告著死神的降臨。

“Saucay?ó(在那棵樹後麵)!”另一個投降派發現了格蕾塔一閃而過的身影,調轉槍口。

“砰!”***再次怒吼。

幾乎在槍響的同時,哢嚓一聲脆響!一根被藤蔓巧妙牽引、繃緊到極限的粗壯樹枝猛地從側麵彈射而出,帶著千鈞之力,狠狠抽在開槍者的腰肋上!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和淒厲的慘叫聲同時響起,那人像破麻袋一樣被抽飛出去,撞在另一棵樹上,軟軟滑落,生死不知。

“????????!??????????!??(有陷阱!快撤!)”剩下的投降派魂飛魄散,也顧不上同伴,胡亂朝著四周開了幾槍,連滾帶爬地往回逃。

“同胞の復讐はしないのか?あいつらは『橡木盾』の仇だ!ジョージの犬だ!(你們不想給你們的同胞報仇嗎?他們可以是“橡木盾”的仇人!喬治的狗!)”投降派的日本斥候一邊逃跑,一邊嗬斥著正在逃跑的阿拉伯人。

王得邦從一堆濕漉漉的落葉下鑽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泥,看著逃跑者的背影,咧嘴一笑,露出沾著泥點的白牙:“嘿,跑啥?爺爺請你們吃‘樹枝炒肉’,管飽!”

格蕾塔從另一側的掩體後現身,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對王得邦的低級趣味報以白眼:“Dummkopf(笨蛋)!打掃戰場,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特彆是通訊器或者身份標識!”

盧德則悄無聲息地從一棵大樹的陰影裡滑下,走到那具被箭矢奪命的屍體旁,利落地撥回自己的箭,在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血汙,小心地插回箭袋。他檢查了一下箭杆,低聲嘟囔了一句:“還好,沒變形。這箭很貴的,省一支是一支。”那語氣,仿佛在菜市場掂量一棵大白菜。

類似的場景在四天裡反複上演。獵殺小隊像跗骨之疽,神出鬼沒,用最原始也最致命的方式,一點點地放乾投降派外圍的血。他們不僅獵殺,更像耐心的蜘蛛,在每一次成功的襲擊或避戰後,都仔細收集著蛛絲馬跡:敵人營地的位置和規模,不同營地之間聯絡的路徑,丟棄的食品包裝顯示的後勤補給藏匿數量和方向,甚至從一具被格蕾塔用匕首抹了脖子的哨兵身上,搜出了一張潦草畫著幾個營地符號和箭頭的破布片。

與此同時,喬治也並非隻是死守。他利用獵殺小隊送回的情報,尤其是那張關鍵的破布片,結合之前掌握的信息,開始艱難地嘗試“破冰”。他挑選了幾個精通兩種以上語言、意誌最堅定的核心成員,由傷勢稍輕的磐石親自帶隊,攜帶獵殺小隊繳獲的、能證明小島長崎部隊身份的物品(臂章、武器,甚至是指認襲擊者的口供記錄——由喬治用多種語言標注),冒險穿越危險的緩衝區,嘗試接觸那些尚未被完全攻破或還在搖擺的抵抗派營地。

過程艱險異常。磐石的小隊數次遭遇投降派的伏擊,也差點被不明真相的抵抗派營地當成“喬治的屠夫”開槍射殺。靠著手勢、寫在衣服上的文字、展示繳獲的證據,以及磐石那磐石般不容置疑的堅定眼神,才勉強取得了幾個關鍵營地頭領的初步信任。

一張脆弱的、基於共同威脅和血淋淋證據的臨時同盟網絡,在無聲的硝煙和猜忌的裂痕中,艱難地編織起來。喬治營地的溶洞,不再是孤島,而是逐漸成了一個抵抗核心。

第四天傍晚,雨勢稍歇。獵殺小隊帶著最新的情報,如同歸巢的倦鳥,悄然返回溶洞深處。格蕾塔將一張用防水布仔細描繪的地圖鋪在喬治麵前,上麵清晰地標注著投降派幾個主要營地的位置、預估兵力、火力點,以及幾條隱秘的接近路徑。她的手指最終點在一個被重重符號圈起來的、位於一處易守難攻的陡峭山坳裡的營地。

“這裡!”格蕾塔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異常肯定,“‘鷹巢’。根據抓到的舌頭口供和我們的觀察,小島長崎和胖男孩的主力,至少有三百人,就龜縮在這裡。他們依托山勢,入口狹窄,兩側高地都布置了火力點,強攻……代價會很大。”

麵對三百人據險而守的目標,喬治這邊顯得力不從心。加上剛剛艱難聯絡到的、願意協同作戰的其他營地力量,勉強能湊出近千人。但這些人分散在林中各處,協調困難,更要命的是,語言不通的障礙依舊像一道無形的牆。

“打!”一個來自“伏爾加河”營地的俄語頭領,用生硬的英語說道,態度堅決,“血……債……血……償!”

立刻有人附和,群情激憤。

打是要打的,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打?”強攻?那鬼地方,衝上去就是活靶子!進攻的人擠在下麵,步槍的優勢發揮不出來,50米內***一掃一片!還沒摸到門口,就得死一半。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這麼多語言,在沒有翻譯器的情況下,交流的問題該怎麼解決?

“難道就這麼耗著?”王得邦忍不住插嘴,“等他們緩過氣來,或者等利維坦看夠了笑話,再給我們來個一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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