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去村裡的衛生所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本來就不嚴重,就是流血又結痂的糊的哪都是,看著嚴重而已。
剛回家他就急急的盤腿上炕,在手機上瘋狂劃搜索。
“明代玉扳指價格”、“古玩交易防騙指南””估價虛高…真假難辨…”“古玩新手需注意什麼”
搜索結果跳出來,幾張拍賣行成交截圖讓他心臟漏跳一拍.
2015年、2018年,明代和田玉扳指的成交價分彆達到了180萬元和280萬元!
隨即又看見如果沒有重點標識,就要看玉料還要看做工,價格在10萬到50萬不等。
周墨連忙把扳指拿出來,手機打著手電,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好幾遍。
沒有標識啊,“嘖,算了算了,那就取個中間吧,能賣30萬就行。”
“朱棣隨身戴的,那肯定是頂級玉料。”周墨一整天都幻想著自己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美好生活,嘴角就沒下來過。
轉天,他專門搞了一身樸實的行頭,一件洗得發白、領口有點鬆垮的舊t恤,一條膝蓋磨得發亮的牛仔褲。
把玉扳指裡三層外三層仔細包好,塞進背包最裡麵的內兜裡。
“聚寶齋…雅韻閣…”他研究著手機導航上市裡兩家口碑最好、規模最大的古玩店地址,踏上了發財之路。
城鄉中巴車在坑窪的鄉道上顛簸,周墨被甩得東倒西歪,胃裡翻江倒海。
他死死抱著背包,內心瘋狂吐槽。
“靠!這破路,比政哥當年巡遊的沙丘道還難走吧!顛死老子了!”
兩個小時後,灰頭土臉的他終於站在了市區車水馬龍的街道邊。
聚寶齋門臉不小,裝修的古色古香,檀香味兒若有若無。
周墨推開門,玻璃櫃台裡擺滿了瓶瓶罐罐、玉器字畫,看得他眼花繚亂。
一個穿著中式褂子的年輕店員抬起頭,目光在周墨那身樸實行頭上一掃,眼中閃過的輕視,懶洋洋地開口。
“先生想看點什麼?”
周墨立刻進入表演模式,臉上堆起憨厚又局促的笑容。
“那個…老板在嗎?我有個明朝傳下來的老物件,家裡老人讓拿來…給懂行的老師看看,值不值錢。”
他小心翼翼地從包裡取出來,一層層打開,露出裡麵溫潤光潔的白玉扳指。
“喲,小兄弟,祖上傳下來的?讓我掌掌眼。”
一個微胖、笑容和煦得像彌勒佛的中年人聞聲從裡間踱步出來。
他掃了一眼扳指,目光又在周墨身上打了個轉,笑容不變。
張老板戴上白手套,拿起高倍放大鏡,對著扳指翻來覆去地看,嘴裡念念有詞。
周墨豎著耳朵勉強聽懂幾個詞,“嗯…玉質還行…油性…包漿…明?仿的吧…”
周墨注意到,張老板的手指尤其仔細地摩挲扳指內側,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張老板放下扳指,臉上還是那副和氣的笑容,開口卻是軟刀子。
“哦,新仿的嘛,料子還行,青海料,做舊手法一般,你看這光澤,太浮太賊了,不夠內斂。幾百塊玩玩可以。”p!老子親眼看見朱棣從手上取下來的,你說朱棣帶假貨?
誰的九族不想要了?
他強壓怒火,擠出笑容,“張老師,您再看看,家裡老人說這玩意兒傳了好幾代了…”
張老板不耐煩地擺擺手,“看什麼看?仿的就是仿的!你要真缺錢,一千塊!我當個工藝品收了!”
周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把將扳指奪回,重新包好塞回內兜。
“打擾了!我還是去雅韻閣找李老掌掌眼吧!”
說完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雅韻閣同樣氣派,但氛圍更顯雅致清幽,店員態度也溫和有禮。
周墨直接點名,“您好,請問李德海李老先生在嗎?朋友介紹,有件東西想請他老人家幫忙看看。”
不多時,一位身著素色唐裝、精神矍鑠的老者從內室走出,笑容和煦。
“小友找我?請坐,看茶。”
店員立刻奉上一杯清茶。
李老戴上手套,神情專注,看得極其仔細,光線在玉質內部遊走,觀察每一絲紋理、每一處包漿過渡,尤其留意有無細微綹裂。
足足看了十幾分鐘,李老才放下工具,摘下眼鏡,眼中帶著欣賞,“是好東西,開門老。”
“正宗的新疆和田玉籽料,油潤度、密度都屬上乘,這包漿溫潤內斂,瑩光由內而外,明代中早期的風格,大氣簡樸。”
”隻是可惜啊,無款無識。”
李老看向周墨:“小友,想出手?”
周墨點頭,臉上適時露出些許無奈,“家裡急需用錢,晚輩也是無奈之舉。”
李老沉吟片刻,坦誠道。
“東西是開門老,頂級籽料。雖無款,但勝在完整無損,器型正,氣韻足。“
”按現在的市場行情…”他伸出兩根手指,“二十萬左右是個公道價,我雅韻閣圖個開門紅,也看小友確實需要,可以出二十二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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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意下如何?”
周墨內心飛速盤算:“比心理價30萬少了8萬,但比第一家黑店強百倍!李老靠譜,報價實在,行吧,大不了以後再找永樂大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