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黑色的商務車,悄無聲息地滑出市區,彙入車流,朝著周墨老家的方向駛去。pv跟在後麵,手心全是汗。
朱允炆坐在副駕,臉色發白,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他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看一眼後麵那輛緊緊跟隨的黑色商務車,眼神裡充滿了憂慮。
“允炆,回去之後,你什麼都彆說,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可是始皇他不在啊”
周墨打斷了他,“現在,我們隻能賭一把了。”
賭自己的運氣,賭這玉環的規則。
車子下了高速,拐上鄉間小路,顛簸感明顯了起來。
周墨看著窗外熟悉的田野和村莊,心裡卻前所未有的焦灼。
他恨不得這條路能再長一點,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對策。
可路,終有儘頭。
當那座熟悉的破敗老宅出現在視野裡時,周墨的心沉到了穀底。
他把車停在院子門口,後麵那兩輛黑色商務車也一前一後地停穩了。
車門打開,秦小姐率先下車。
緊接著,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了四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手裡提著一個銀色的金屬箱子。
他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女護士,以及兩個穿著便裝,但身形精乾,眼神警惕的年輕人,他們手裡也提著各種周墨看不懂的箱子。
這陣仗,不像來看病的,倒像是某個機密單位在執行外勤任務。
“周先生,帶路吧。”秦小姐的語氣依舊平淡。
周墨硬著頭皮,拿出鑰匙打開了院門那把鏽跡斑斑的鐵鎖。
“吱呀”一聲,院門推開,露出了裡麵那個雜草叢生,略顯淩亂的院子。
秦小姐的目光在院子裡掃了一圈,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顯然,這裡的環境比她想象的還要簡陋。
那位被稱為“陳教授”的醫生倒是神色如常,隻是推了推眼鏡,對周墨點了點頭。
周墨領著一行人穿過院子,走向正屋。
推開正屋的門,一股陳舊木頭的味道撲麵而來。
秦小姐一眼看見屋裡的課桌椅還有投影幕布,好奇的打量了整個屋子一圈。
“周先生,這是在做家教?”
“啊?”周墨趕忙應承,“哈,是啊,就是帶帶村裡的小孩子們。”
“你們先坐,我去叫人,表弟泡茶。”
說完周墨趕忙竄進臥室,把門關好。
他深吸一口氣,掏出衣服裡的玉環,握在手裡。
“政哥,政哥,你快來啊!”
“政哥!在不在?”
“玉環啊玉環,萬分火急,能救始皇陛下的命啊!”
“秦始皇嬴政!召喚!”
……
周墨一直念念叨叨了五分鐘,玉環都沒反應。
“周先生,好了沒?請快一點。”
“馬上!”
外麵秦小姐已經在催促了,周墨急的滿頭大汗。
“快點啊!求求了!始皇大大你快來啊。”
周墨虔誠的把玉環我在手裡貼近腦門,腦海裡都是嬴政說出自己時間不多了的場景。
下一秒,光芒閃現!
嬴政出現,手裡還拿著一把小刀筆。
他明顯沒想到,表情還有點錯愕,“周君,這次怎麼這麼快?寡人才……”
“誒誒,政哥政哥!”周墨連忙拉了拉嬴政的袖子,示意他小聲點。
“政哥,我找了人能解你的毒,徹底的治好那種。”
嬴政表情一滯,看向周墨的眼神裡既包含驚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
但就是這些人我不算熟,是使了些錢托得關係。
“陛下,你快換衣服,跟我出去。”周墨一邊說,一邊給他找衣服。
臥室的門開了,嬴政已經換下了那身玄色龍袍,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普通的病人。
秦小姐和陳教授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嬴政身上。
秦小姐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
她原以為,能讓周墨拿出那種重寶來求醫的,會是一個珠光寶氣,被伺候得很好的富家翁。
卻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氣質如此奇特的中年人。
他身上有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和這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詭異的衝突感。
陳教授則快步上前,在距離嬴政兩米遠的地方停下,仔細地觀察著他的氣色。
“您好。”陳教授的聲音溫和而專業。
嬴政緩緩地看向了他。
那一瞬間,陳教授的心臟沒來由地漏跳了一拍。
周墨連忙上前,“大伯,這是我請來的陳教授,是專門給您看病的。”
他又轉頭對陳教授說,“陳教授,我大伯他不太愛跟陌生人說話,我來幫您溝通。”
陳教授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箱子,打開,從裡麵取出了聽診器和血壓計。
“先生,我需要先給您做個簡單的檢查,您放輕鬆。”
陳教授一邊說,一邊準備將血壓計的袖帶綁在嬴政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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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看著那奇怪的布帶子和管子,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抗拒。
在他看來,任何未經允許就觸碰自己的行為,都是大不敬。
“放肆!”他低喝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整個房間的溫度仿佛都降了幾度。
陳教授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些愕然地看著這個突然發怒的人。
那兩個一直站在門口的精乾年輕人,手下意識地就摸向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