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思索片刻,“報官吧,這裡是管道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這一路有幾波人見過我們了。要是不管不顧,後麵被追查說看到過我們,那就說不清楚了。”
安骨在一旁咧著嘴道:“少爺,晚上我想吃肘子。”
秦富看向憨憨的安骨:“你心可真大啊,先回去找個醫生檢查檢查。”
說完眼角餘光正好掃到被朱四血跡染紅的野草。“晚上燉十個肘子,讓你吃個夠。”
黃一刀留在原地,秦富和安多重新騎上馬,繼續朝著長安進發。
秦富坐在馬上,心中盤算著這次襲殺,有人對他不懷好意,還想要他的命!這得多大仇啊?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回憶著自己到大唐以來,認識的所有人,所有事。
貞觀時期,長安城外主要由京兆府管轄。京兆府是朝廷在長安城的直屬行政機構,負責管理京畿地區的23個縣,包括萬年縣和長安縣。
可是秦富他們哪裡知道這個?
秦富和安骨匆匆趕到長安縣衙,經過通報很快在堂上見到了縣令楊纂。
看到楊纂之後,秦富就後悔了,這老小子上次因為趙四一家的事,跟我有了過節。自己大意了,去萬年縣好了。
楊纂正端坐在公案之後,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秦富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楊纂。
楊纂靜靜地聽著,他的臉色始終沒有絲毫變化,但他心裡想的可是秦富,背地裡賣琉璃球坑他的事。
‘這琉璃寶珠的事情,各大世家,長安的權貴多少家都牽涉其中。你這小子,背地裡搞這些名堂,不知道騙了多少人,其中就有我的錢!’
想到這裡,楊纂的臉色越發陰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之前礙於麵子,所有人都裝作不知,現在你落在我手裡,還不就是給我機會報仇嗎?
他一拍驚堂木,大聲道:“你們二人形跡可疑,誰能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來人,先將他們關押起來!待本官查明之後再說!”
秦富還沒說話,安骨就急了,大聲辯解:“大人,我們句句屬實,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楊纂冷笑一聲:“哼,冤枉?我看你就是凶手也說不定。”
秦富深吸一口氣,壓著火說道:“我們要是凶手,乾嘛來自投羅網呢?”
“哼~自作聰明,賊喊捉賊的事也不是沒有。來人,拉下去仔細訊問。派人去城外,把他們的同夥和屍體帶回來,退堂!”
楊纂心裡清楚,自己不能把秦富怎麼樣。不過能惡心他一頓,出出氣也是好的。
“郎君,這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楊纂看著說話的幕僚,其實就是後來的師爺,這是弘農楊氏家裡派給自己的老人。換成旁人,還真不敢這麼跟楊纂說話。
這些人的存在不單單是幫家中在外做官的族人,他們還有及時勸誡,免得給家族帶來麻煩的責任,就算不是本家族人,但是待遇和地位也不低。
“放心,我有數!我就是出口氣,要是能要回之前買琉璃球的損失,那就更好不過了。”
幕僚聽完點點頭:“郎君有數就好,這秦富可不是普通人,彆說他爹是新封的藍田郡公。他和那幾家國公的關係,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