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朝綱血劫_龍椅上的欲望:情鎖宮闈之殤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章 朝綱血劫(1 / 1)

梁皇後與毛貴等三位大臣的血跡,宛如猙獰的印記,深深嵌入太極殿那光滑的金磚之中,儘管宮人竭力擦拭,卻仍殘留著絲絲縷縷的血腥氣息。苻生卻仿若無視這一切,竟迫不及待地命人在這片尚有餘溫的血腥之地,擺開了所謂慶功的宴席。

殿內,巨大的銅鼎中燃著來自異域的名貴沉香,那嫋嫋升騰的煙霧,本欲掩蓋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然而,甜膩的沉香與那無形卻又刺鼻的血氣相互交織,反倒生出一種令人幾欲作嘔的詭異味道,仿佛是死亡與奢靡的扭曲融合。

苻生斜倚在那張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唯一的獨眼中閃爍著亢奮而又瘋狂的光芒。他舉起手中的金樽,對著滿殿噤若寒蟬、瑟瑟發抖的大臣們,發出一陣肆意張狂的大笑:“今日當儘歡,誰要是敢皺一下眉頭,朕就剜了他的眼!”

百官們麵如土色,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手中的酒杯猶如風中殘燭,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

“尚書辛牢!”苻生那尖銳而又突兀的聲音,如同利箭一般,瞬間穿透了殿內那微弱的絲竹之聲。辛牢聽聞,心中猛地一緊,慌忙出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臣在。”他是朝中為數不多曆經數朝的老臣,曾受先帝苻健托孤之重,肩負著輔佐新帝、穩定朝綱的重任。此刻,他那布滿皺紋的額頭上,冷汗如豆般滾落,早已浸濕了那花白的胡須。

“你做今日的酒監。”苻生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意,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腰間那柄冰冷的鐵如意。“要讓每個人都喝到趴下,誰要是留著半分清醒,就是不給朕麵子,那下場嘛……”辛牢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些日子以來,已有三位大臣僅僅因為醉酒後失言,便被苻生無情地處死。他深知這位暴君喜怒無常,手段狠辣,實在不敢逼迫眾人太緊。

酒過三巡,殿內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已有不少大臣醉倒在地。有的人事不省地趴在案上,口中還喃喃囈語;有的則吐得滿身汙穢,醜態百出。辛牢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景,心中終究是泛起一絲不忍。他偷偷地揮了揮手,示意侍從不要再為眾人添酒。他自以為做得隱秘,卻渾然不知,苻生那如鷹般銳利的獨眼,自始至終都緊緊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在做什麼?”冰冷刺骨的聲音,如同寒冬的狂風,驟然炸響。辛牢驚恐地抬頭,隻見苻生不知何時已站起身來,手中緊握著一張雕弓,那鋒利的箭簇正寒光閃閃地對準自己。“臣......臣見諸位大人已醉......”辛牢的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聲調。

“醉了?”苻生冷笑一聲,那笑聲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令人毛骨悚然。緊接著,弓弦發出一聲清脆的嗡鳴,辛牢隻覺脖頸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他難以置信地緩緩低頭,看著那箭杆從自己喉嚨裡直直穿出,溫熱的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瞬間染紅了身前的地磚。在意識逐漸模糊的最後一刻,他仿佛看到先帝苻健那失望透頂的眼神,正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雕翎箭還在微微顫動,辛牢的屍體如同一袋沉重的沙包,轟然倒地。刹那間,殿內原本微弱的絲竹聲戛然而止,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就連那些醉得不省人事的大臣們,也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死亡氣息驚醒。苻生麵無表情地用腳隨意踢了踢辛牢的屍體,說:“誰還敢不喝?”

百官們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哪怕胃裡早已翻江倒海,痛苦不堪,也隻能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掙紮著端起酒杯,拚命地往嘴裡灌酒。烈酒如同一把把利刃,嗆得眾人劇烈咳嗽,涕淚橫流,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停下。

苻生看著眼前這混亂不堪、宛如人間煉獄的亂象,忽然拍掌大笑起來,笑得那唯一的獨眼裡流出了淚水。他一把抓起酒壇,對著嘴猛灌起來,酒液如注般順著胡須流淌而下,滴落在龍袍上,暈開一片片深色的痕跡。直到舌根發麻,喉嚨如火灼般疼痛,他才踉蹌著推開酒壇,帶著滿身的酒氣與血腥氣,搖搖晃晃地回宮去了。

“陛下走了......”不知是誰用顫抖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一句。殿內那些原本看似“死去”的大臣們,瞬間如受驚的兔子般活了過來,他們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往殿外挪去。有人不小心踩著同伴的嘔吐物,一個趔趄滑倒在地,引來一陣壓抑的驚呼和低泣。每個人都深知,這場所謂的宴席,根本不是什麼慶功,而是一場慘無人道的虐殺,而他們,不過是暴君苻生掌中的玩物,隨時可能被無情地碾碎。

辛牢的鮮血尚未完全乾涸,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暗紅色光澤。而苻生那充滿殺意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另一位無辜的大臣——司空王墮。

王墮,這位在朝中素有清名的老臣,一生剛正不阿,兩袖清風。他目睹趙韶、董榮等佞臣在朝堂上結黨營私、擅權亂政,心中憤慨不已,故而常在上朝時與他們據理力爭,毫不退縮。如此行徑,自然讓趙韶等人懷恨在心,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欲除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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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終於來了。那日清晨,天邊突然出現了詭異的日蝕。原本光芒萬丈的太陽,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吞噬,黑影逐漸蔓延,直至將太陽遮蔽了一半。整個長安城瞬間被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昏暗之中,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百姓們驚恐萬分,紛紛敲鑼打鼓,試圖驅趕那傳說中吞噬太陽的天狗。

而此時,苻生正坐在宣光殿裡,董榮跪在地上進言:“陛下,日蝕乃大凶之兆啊!這一切皆因司空王墮之名犯了忌諱。”

“王墮?”苻生微微眯起那隻獨眼,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董榮見狀,心中暗喜,忙不迭地繼續解釋道:“天子乃一國之王;而墮者,墜落之意也。王墮這個名字,分明就是預示著陛下您將被顛覆啊!”這番話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悄然鑽進苻生的心裡,瞬間激起他心中的殺意。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傳朕旨意,將王墮拖到市集腰斬!”

王墮被抓時,正在府中全神貫注地修訂農書。他一生心係百姓,致力民生,這本農書,便是他心血的結晶。他神色平靜,整理好自己的朝服,從容地坐上囚車,沿途百姓看見這位清廉正直的老臣即將被處死,無不痛心疾首,紛紛落淚。

刑場上,趙韶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監刑,臉上滿是扭曲的快意。王墮看著圍觀的百姓,心中感慨萬千。他忽然挺直身軀,朗聲道:“我王墮一生忠君愛國,兢兢業業,今日竟因名字獲罪,天理何在!苻生如此暴政,必遭天譴!”話音未落,那冰冷的腰斬斧鉞已轟然落下。百姓們不忍目睹這慘狀,紛紛掩麵散去,市集上彌漫的血腥味,整整三天都未曾消散。

殺了王墮之後,苻生的暴虐行徑並未就此停止。他又將矛頭指向了那位須發皆白的老臣程肱。那日,程肱懷著對國家和百姓的憂慮,在朝堂上叩首勸諫:“陛下,如今正值農忙時節,若此時大興土木修渭橋,必定會耽誤春耕,影響百姓生計啊!”然而,他的忠言逆耳,卻如同觸怒了一頭狂暴的野獸。苻生惱羞成怒,當即命人將程肱按在殿中,殘忍地用鍘刀將其攔腰截斷。程肱那兩截身子在地上痛苦蠕動的模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驚膽戰,就連年幼的皇子,也被嚇得當場昏厥過去。

可苻生卻對此看得哈哈大笑,還指著程肱的屍體,對左右的侍從肆意調侃道:“這老東西說朕誤農時,現在他自己成了兩截,倒省得吃飯了。”那殘忍而又變態的言語,令人不寒而栗。

初夏的長安,本應是惠風和暢、萬物欣欣向榮的時節,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卻打破了這份寧靜。那呼嘯的北風,如同發怒的猛獸,裹挾著沙石,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風勢之猛,竟將城樓之上的旗幟無情撕裂,那獵獵作響的旗幟碎片,如同飄零的殘葉,在空中肆意飛舞。百姓們的屋頂也未能幸免,被狂風輕而易舉地掀翻,茅草與瓦片四處紛飛。街上的行人更是苦不堪言,被吹得東倒西歪,如同無根的浮萍。更有甚者,被飛來的瓦片砸中,當場便一命嗚呼,鮮血染紅了街道。

宮裡亦是亂成一團。不知是誰在慌亂中喊了一聲“賊兵來了”,這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讓整個皇宮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宮女太監們嚇得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跑。有人在慌亂中撞翻了香爐,那原本散發著嫋嫋青煙的香爐,此刻在地上翻滾著,火星四濺;有人則驚恐地鑽進了床底,瑟瑟發抖,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救命”。宮門從清晨緊閉到日暮,侍衛們嚴陣以待,箭上弦刀出鞘,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然而,卻連半個賊兵的影子都未曾見到。

五天後,狂風終於漸漸停歇。苻生望著宮牆上那被吹落的琉璃瓦,看著侍衛們疲憊不堪的麵容,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熊熊燃燒起來。他怒喝道:“查!到底是誰在造謠?竟敢擾亂宮中秩序!”

在嚴刑拷打之下,三個打掃庭院的小太監不幸成為了替罪羊。苻生親自監刑,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興奮。他看著劊子手用鋒利的刀,緩緩剖開小太監們的肚子,那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隨後,血淋淋的心臟被殘忍地剜了出來。“你們不是說有賊嗎?”他拎著那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對著圍觀的宮人們獰笑著:“現在看看,這裡麵是不是藏著反心?”

那三具屍體被無情地扔到市集示眾,隨著時間的推移,屍體開始腐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熏得路人紛紛掩鼻而過。然而,百姓們卻敢怒不敢言,隻是加快腳步,匆匆走過。因為他們深知,在這個暴君統治的時代,多嘴一句,下一個被剖心的可能就是自己。恐懼,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地籠罩著整個長安城。

強平走進太極殿,腳步沉穩而堅定,雖已須發皆白,但那股凜然正氣卻絲毫不減。他是苻生的親舅舅,是強太後唯一的弟弟,更是一位心懷天下的忠臣。此刻,他的腦海中回想著姐姐強太後的囑托:“你一定要勸勸陛下,他如今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殘暴,再這樣下去,苻家的江山恐怕要毀於一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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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強平緩緩跪在冰冷的金磚上,聲音雖因年邁而略顯沙啞,但卻透著一股堅定與執著:“臣聞上天示警,皆因朝政有失。如今陛下刑罰過重,百姓苦不堪言;又大興土木,荒廢農桑。若陛下能輕刑罰、重農桑,廣施仁政,則天災自消,百姓自安,我大秦江山亦可穩固。”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針一般,直直地刺向苻生那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經。

“你也敢教訓朕?”苻生猛地瞪大獨眼,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猛地抓起案上那柄冰冷的鋼鑿,怒吼道:“先帝說過,誰不聽話就殺誰,你難道忘了嗎?”強平毫無懼色,緩緩抬起頭,迎著苻生那充滿殺意的獨眼,堅定地說道:“臣不怕死,隻怕秦室因陛下的暴政而滅亡啊!”

“好!”苻生的臉因憤怒而扭曲得如同惡鬼一般。“那朕就成全你!”他瘋狂地揮舞著手臂,下令武士按住強平,隨後,親自舉起那沉重的鋼鑿,對準舅舅的頭頂,狠狠砸下。

“噗嗤”一聲,顱骨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裡格外刺耳,仿佛一道閃電,瞬間劃破了這壓抑的氣氛。鮮血混著腦漿如噴泉般噴濺而出,濺落在梁柱上,形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強平的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苻生麵無表情地扔掉那染血的鋼鑿,冷冷說道:“誰還敢進諫?”

衛將軍苻黃眉、前將軍苻飛、建節將軍鄧羌為強平求情,被貶到邊關。苻生不殺他們,是還需要這些武將為他征戰沙場,他卻不知,寒心的種子已在將領們心中深深生根發芽。

強太後聽到弟弟慘死的消息時,正在佛堂裡虔誠地抄寫經文。她一心向佛,希望能通過佛法的力量,感化苻生,讓他改邪歸正。然而,命運卻對她如此殘酷。當那噩耗傳入耳中時,她手中的狼毫筆瞬間滑落,掉在紙上,暈開一大團墨漬,仿佛是命運無情的嘲諷。

宮女們見狀,嚇得紛紛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隻是偷偷抬眼,看著太後那慘白如紙的臉。“他真的......用鋼鑿......”太後的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樣子,每一個字都仿佛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當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隻覺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噴在佛經上。那個她曾寄予厚望、以為能教化的兒子,終究還是變成了一個嗜血如命的惡魔。

強太後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她開始絕食,任憑宮女們如何苦苦勸說,她都緊閉雙唇,不肯進食一口。她靜靜地躺在病榻上,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那隨風搖曳的梧桐葉,思緒飄回到了多年前。她想起丈夫苻健臨終前,緊緊握著她的手,眼神中滿是憂慮與囑托:“照顧好生兒,彆讓他走了石虎的老路。”然而,如今看來,苻生的殘暴程度,比起石虎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日後,強太後在無儘的悲痛與絕望中氣絕身亡。消息傳到苻生耳中時,他正在和宮女們興致勃勃地擲骰子賭酒喝。“死了?”他滿不在乎地扔下骰子,仿佛聽到的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厚葬就是了。”

大臣們聽聞後,紛紛請求陛下為太後守孝,以儘孝道。然而,苻生卻仰天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瘋狂:“朕是天子,難道要為一個死人耽誤享樂?”他不僅照常宴飲作樂,還親手寫了一道詔書昭告天下:

“朕受皇天之命,君臨萬邦。嗣統以來,有何不善?而誹謗之聲,遍滿天下!殺不過千,而謂之殘虐?行者毗肩,未足為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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