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被徹底激怒,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喝道:“來人,把他綁起來!”
侍衛們一擁而上,捆住了元昂的手腳。高洋從牆上摘下一把雕花長弓,又抽出幾支響箭,這種箭箭頭鈍而無鋒,本是用來傳遞信號、警示眾人的,此刻卻成了他折磨人的工具。
高洋拉滿弓弦,對準元昂的肩膀,一箭射了過去。
元昂一聲慘叫,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高洋卻像瘋了一樣,一支接一支地朝著元昂射去。響箭雖然不致命,卻能帶來鑽心刺骨的疼痛,元昂的肩膀、手臂、大腿上很快插滿了箭羽,像個刺蝟一樣躺在地上,氣息越來越微弱。
太監總管李德全站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實在忍不住,小聲提醒道:“陛下,再射下去,他就沒命了……”
高洋眼中的怒火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厭煩:“拖出去!彆讓他死在宮裡!”
侍衛們抬起像一攤爛泥一樣的元昂,送回元府。李夫人看到丈夫渾身是傷、血肉模糊的樣子,當場就暈了過去。
元昂的葬禮辦得十分簡陋,畢竟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高洋的黴頭。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葬禮當天,高洋竟然親自來了。他臉上沒有絲毫羞愧之情,反而四處張望,目光最終落在了身著喪服的李夫人身上。
李夫人頭戴白花,身穿素縞,哭得梨花帶雨,單薄的身影在靈堂的燭火下更顯柔弱,反而激起了高洋的占有欲。他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徑直走到李夫人麵前,強行將她拉進了靈堂後的小屋。屋外,元昂的靈位前燭火搖曳,屋內,卻是一場令人不齒的暴行。
消息很快傳到了宮中,李皇後得知姐姐的遭遇後,悲痛欲絕,整日以淚洗麵,連飯都不肯吃。她知道高洋的殘暴,卻還是鼓起勇氣,來到紫宸殿,跪在高洋麵前,苦苦哀求:“陛下,求您放過臣妾的姐姐吧!她已經失去了丈夫,孤苦無依,您就給她一條活路吧!”
高洋看著跪在地上的李皇後,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皇後,此事你就彆管了。朕喜歡她,自然會好好待她,這是她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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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氣?”李皇後淒然一笑,“強搶他人之妻,害死她的丈夫,這算什麼福氣?陛下若是還有一絲良知,就請放過她!”
“放肆!”高洋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朕的決定,豈容你置喙?滾回你的宮殿去!再敢多言,休怪朕連你也一起懲罰!”
李皇後看著高洋絕情的樣子,心徹底涼了。她知道自己勸不動他,隻能失魂落魄地回到寢宮,繼續以淚洗麵。
婁太後也很快聽說了這件事,她再次將高洋召到宮中。這一次,她沒有動手打他,隻是指著他的鼻子,失望地罵道:“你身為皇帝,卻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殘害皇親,強搶民婦,丟儘了高家的臉!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高洋被罵得惱羞成怒,卻因為上次的事情,不敢再對婁太後惡語相向,隻能低著頭,任由她責罵,心裡卻沒有絲毫悔改之意。
可他心裡的火氣卻沒地方發泄,想來想去,竟把怒火全都撒到了李皇後的母親崔氏身上。
幾天後,高洋酒後出遊,帶著一群侍衛,晃晃悠悠地來到了李皇後的娘家。崔氏聽說皇帝駕臨,不敢怠慢,連忙帶著家人出門迎接,跪在地上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高洋醉醺醺地看著崔氏,突然拿起身邊侍衛的弓箭,對準崔氏的麵頰,一箭射了過去。
崔氏慘叫一聲,鮮血瞬間從她的臉頰流了下來,染紅了她的衣襟。她捂著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高洋:“陛下,臣妾做錯了什麼?”
“做錯什麼?”高洋冷笑一聲,從侍衛手裡拿過一根馬鞭,走到崔氏麵前,對著她的臉一頓亂抽:“朕喝醉了,連母後都不認識,何況你這個老東西!打你怎麼了?朕高興!”
馬鞭一下下落在崔氏的臉上、身上,打得她麵目青腫,牙齒都掉了好幾顆,疼得她蜷縮在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高洋打夠了,才帶著侍衛揚長而去,留下崔氏和她的家人在原地痛哭不止。
李皇後得知母親被打的消息後,徹底崩潰了,卻再也不敢去求高洋,她知道求了也是白求,隻會讓自己和家人受到更多的傷害。
一天午後,高洋又喝得酩酊大醉,突然想起了大爾朱氏。大爾朱氏是父親高歡的寵妾,原本是前魏孝莊帝元子攸的皇後,後來被高歡納為姬妾,生下了高洋的異母弟彭城王高攸。如今雖已年近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氣質端莊。
高洋帶著侍衛直奔彭城王府,高攸恰巧被同僚邀去赴宴,大爾朱氏聽聞皇帝駕臨,連忙換上一身得體的絳紅色錦裙,鬢邊插著一支翡翠簪,快步迎到府門前。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大爾朱氏屈膝行禮,聲音溫婉,舉止端莊。
高洋眯著醉眼,打量著大爾朱氏,目光在她的臉上、身上來回掃視,毫不掩飾其中的貪婪。他上前一步,語氣輕佻的說:“免禮免禮,朕就是路過,想進來陪你喝幾杯。”
大爾朱氏早就聽說了高洋的荒唐行徑,躬身道:“陛下,臣妾是您的庶母,身份有彆,豈能與您同飲?還請陛下自重,速速回宮吧。”
“自重?”高洋酒勁上湧,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身份倫理:“什麼庶母?在朕眼裡,你就是個美人!把朕陪高興了,朕虧待不了你!”說著,他便將大爾朱氏往內室方向推去。
大爾朱氏嚇得花容失色,拚命抓住門框,哭著哀求:“陛下不可!先帝在天有靈,您怎能做出這等悖逆之事?求您看在先帝和彭城王的麵子上,放過臣妾吧!”
高洋聽到“先帝”這兩個字,瞬間暴怒,他把大爾朱氏推倒在地,反手從腰間拔出佩刀,麵目猙獰的說道:“朕想要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你再敢反抗,朕現在就殺了你!”
大爾朱氏嚇得渾身發抖,卻依舊死死護住自己的衣襟,咬著牙說:“陛下,臣妾寧死不從!您就算殺了臣妾,也彆想玷汙臣妾的清白!”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高洋的殺意。他怒喝一聲,舉起佩刀,朝著大爾朱氏的胸口狠狠砍了下去。
大爾朱氏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高洋那張扭曲的臉,嘴唇動了動,身子一軟,沒了氣息。
高洋用腳撥弄了一下她的屍體,冷哼一聲:“不識抬舉的東西,死了倒乾淨。”說完,便帶著侍衛轉身離開了彭城王府,仿佛剛才隻是殺了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蟻。
傍晚時分,高攸回到府中,一進門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跡和母親的屍體。府裡的仆從告訴他,是皇上乾的,高攸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恨意,他想立刻衝進皇宮為母親報仇,可一想到高洋的權勢和殘暴,他又猶豫了,他根本不是高洋的對手,報仇隻會讓自己和整個彭城王府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自此之後,高洋更加肆無忌憚。大臣崔暹病逝,高洋前往吊喪。在靈堂中,他看到崔暹的妻子李氏長得貌美,竟當著眾人的麵,笑眯眯地問道:“你思念你的丈夫嗎?”
李氏以為他是在安慰自己,如實答道:“夫妻二人相處多年,情深義重,怎能不思念?”
話音未落,高洋眼中的笑意瞬間消失,他猛地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刀,一刀砍了下去。李氏的頭顱滾落在靈堂中央,雙目圓睜,臉上還殘留著難以置信的驚恐。
“既然這麼思念,那就去地下陪他吧!”高洋提起李氏的頭顱,隨手扔出了靈堂外。
靈堂內的眾人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崔暹靈堂血案很快傳遍了整個鄴城,朝野上下一片恐慌。百姓們不敢出門,大臣們不敢上朝,整個北齊王朝都籠罩在高洋的殘暴統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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