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身體微微一僵,抬頭望著他,眼中滿是感激:“全仗王爺庇護。”
“庇護”二字剛出口,燕帖木兒便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婦人驚呼一聲,粉麵緋紅,想要掙紮,可燕帖木兒自幼習武,力大無窮,她那點力氣在他麵前如同螻蟻撼樹。隻聽輕輕一聲“過來”,婦人便身不由己地倒入他懷中,緊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強勁的心跳。
燕帖木兒低頭看著懷中人嬌羞動人的模樣,心中暢快不已。他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指尖劃過她細膩的肌膚,語氣曖昧:“彆哭了,從今往後,有本王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婦人渾身發軟,再也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力氣,隻能閉上眼睛,任由他抱著。燕帖木兒低頭吻上她的額頭,隨後攔腰將她抱起,大步走向書齋內間的軟榻。紅燭搖曳,帳幔輕垂,一室旖旎,春光無限。
而澄瑞亭方向,四位公主還以為燕帖木兒正在書齋奮筆疾書,處理軍國重事,誰也不敢前去打擾。直到夜色深沉,更漏敲過三響,才命侍女前去催促他歇息。此時的書齋內,早已雲收雨散,燕帖木兒正與婦人低聲說著悄悄話,約定日後相見的時日。見侍女前來,他連忙讓婦人整理好衣物,從側門悄悄送回侍女群中,自己則整理了一下衣冠,故作疲憊地跟著侍女前往公主們的住處。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冬末。大都的第一場雪剛剛消融,宮中便傳出了一個震動朝野的消息,文宗圖帖睦爾要將帝位禪讓給遠在漠北的長兄周王和世瓎。
消息傳出,朝野嘩然。有人說文宗是效仿上古賢君,甘願退位讓賢;也有人說,文宗是忌憚周王的勢力,怕被人指責違背“兄終弟及”的祖製,才故作姿態。唯有燕帖木兒知道,這不過是他與文宗演的一場戲。
數月前的一個深夜,文宗秘密召見燕帖木兒入宮。禦書房內,燭火昏暗,文宗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地說:“卿可知,如今朝野上下,已有不少人非議朕登位之事?長兄和世瓎遠在漠北,手握重兵,若他率軍南下,朕這帝位怕是坐不穩啊。”
燕帖木兒早已看透了文宗的心思,他躬身道:“陛下放心,臣已有一計。不如陛下主動將帝位禪讓給周王,既顯陛下仁厚,又能堵住悠悠眾口。周王在漠北多年,根基未穩,即便登基,也離不開陛下的支持。等他南下即位,臣再尋機……”說到此處,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文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點了點頭:“好!就依卿之計!但此事需萬分隱秘,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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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燕帖木兒沉聲應下。
於是,便有了禪讓之事。燕帖木兒親自率領百官,帶著皇帝印璽,一路北上漠北,恭迎周王和世瓎。周王見弟弟主動禪位,又有燕帖木兒這般權臣擁護,心中大喜過望,當即應允,在漠北即位,是為元明宗。明宗封圖帖睦爾為皇太子,留守大都,又加封燕帖木兒為太師,仍任中書右丞相,其餘官爵一概不變。
看似皆大歡喜的局麵,實則暗流湧動。燕帖木兒全程陪同明宗南下,表麵上對明宗恭敬有加,暗地裡卻早已布置好了殺機。至順元年八月,明宗的車駕行至王忽察都,距離大都僅一步之遙。當晚,燕帖木兒以皇太子名義,獻上一桌豐盛的宴席,為明宗接風洗塵。
宴席上,燕帖木兒親自為明宗斟酒,言辭懇切:“陛下遠道而來,一路辛苦。臣略備薄酒,為陛下接風。”
明宗毫無防備,開懷暢飲。誰知酒過三巡,明宗忽然覺得腹中絞痛,渾身無力,他指著燕帖木兒,想要說話,卻口吐鮮血,當場斃命。
燕帖木兒麵不改色,當即下令封鎖消息,取走皇帝印璽,連夜帶著親信馳回大都,向圖帖睦爾複命。
圖帖睦爾得知明宗已死,心中一塊大石落地,當即在大都重新即位。這一次,他不再是“臨時攝政”,而是名正言順的大元天子,心中快意無比。
文宗深知,自己兩次登基,全靠燕帖木兒的輔佐。若不是燕帖木兒在兩都之亂中率軍勤王,若不是他策劃毒殺明宗,自己根本坐不穩這帝位。因此,文宗對燕帖木兒的寵信,已然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他先是追封燕帖木兒的三代祖先為王,又命禮部尚書馬祖常撰寫碑文,將燕帖木兒的功績刻於石碑之上,矗立在大都北郊,供萬民瞻仰。隨後,文宗又下旨,罷設左丞相一職,讓燕帖木兒獨任宰輔,總攬朝政,同時任命伯顏為知樞密院事,製衡軍方勢力,確保燕帖木兒的權力不受威脅。
最令人震驚的是,文宗還頒布了一道聖旨,昭告天下:“燕帖木兒勳勞蓋世,忠勇多謀……授以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太師、太平王、答刺罕、中書右丞相,錄軍國重事,監修國史,提調燕王宮相府事,大都督領龍翊親軍都指揮使司事。凡號令、刑名、選法、錢糧、造作一切中書政務,悉聽總裁。諸王、公主、駙馬、近侍人員,大小諸衙門官員人等,敢有隔越奏聞,以違製論。”
這道聖旨一出,燕帖木兒徹底權傾朝野。他不僅總攬行政、軍事、司法大權,甚至連官員任免、錢糧調度都由他一人說了算,諸王公主想要麵見皇帝,都必須經過他的同意。一時間,大都城內,隻知有太平王,不知有元文宗。
可文宗覺得這樣還不夠。不久後,他又下令在興聖宮西南側建造一座宏偉的府邸,作為燕帖木兒的外宅,府邸內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堪比皇宮。又在虹橋南畔修建太平王生祠,四時祭祀,樹碑立傳,歌頌他的功績。
更有甚者,文宗還將燕帖木兒的兒子答刺海召入宮中,賞賜無數金銀珠寶,並且下旨,讓答刺海成為皇後的養子。同時,文宗將自己的次子古納答剌改名燕帖古思,與燕帖木兒的名字相呼應,以此表明兩人“義父子”的關係。
燕帖木兒得知此事後,連忙入宮辭謝。他跪在文宗麵前,叩首道:“陛下,臣子答刺海已蒙陛下厚恩,臣實在不敢再接受這般殊榮。皇嗣乃是天潢貴胄,臣隻是一介臣子,怎敢讓皇子認臣為義父?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文宗親自上前扶起他,握著他的手,語氣誠懇:“卿對朕有再造之恩,朕恨不能將天下都賜給卿,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朕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卿與朕,親如骨肉。此事朕已決定,卿不必再推辭!”
燕帖木兒見文宗態度堅決,知道再推辭反而會引起猜忌,隻得躬身謝恩,退出皇宮。
權勢滔天,美人環繞,燕帖木兒的生活愈發奢靡。沒過多久,文宗又下詔挑選了數名宗室女子,下嫁給燕帖木兒為妾。就連文宗最為寵愛的一位高麗美女不顏帖你,也被他忍痛割愛,賞賜給了燕帖木兒。
燕帖木兒推辭不過,索性來者不拒。他命人打造了一張巨大的連床大被,每晚讓數位美女環繞在身邊一同就寢。憑著天生神力,他夜夜笙歌,左擁右抱,儘享溫柔滋味,府中夜夜傳出歡聲笑語,奢靡之風,冠絕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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